方国民苦着脸说道:“参谋长啊,不是我要为难你,这缴获的战利品确实是太多了,我们的士兵本身就是全副武装了,他们也拿不了多少物资啊。
我们后勤处总共才五十来人,哪里拿得动这么多东西啊!”
“你不去找营长诉苦,找我干什么?”夏莺没好气的说道。
“我找了啊!可是营长他老人家让我来找你解决运输的问题。”
夏莺无语,“好你个姚子青,合着你还想当个甩手掌柜啊!”
思考了一下才问方国民,“我们队伍里有没有会开车的。”
“啊,会开车的,啥意思?”方国民被她跳跃似的思维给问懵逼了。
“哎呀!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夏莺拍了拍额头。
方国民更懵了,愣愣的瞪着牛眼傻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嘛!”
“我说的是钟团长他们,你自己看看,他们现在还有多少武器,给他们不就行了。”
“啊!”方国民首接傻眼。
“啊什么啊,都是抗日的队伍,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吗?再说了,我缺你装备了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去给营长说,就说是我说的,快去吧!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不要再磨磨唧唧的了。”
“好吧,”方国民只得无奈的又去找姚子青去了。
过了一会,姚子青走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哈哈……,还是我们参谋长深明大义啊,我非常支持你的决定。”
夏莺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怎么感觉你这话里有话啊。”
姚子青尬笑:“不过说实话,现在我们的队伍逐渐壮大,后勤的压力确实不小,是应该想个法子解决了。”
夏莺:“你呀!有话就明说,干嘛用话来套我。”
姚子青傻笑:“嘿嘿……,我就知道我们的大参谋长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哈哈……”
夏莺无语:“好吧!你赢了,不过我们队伍中有没有会开车的,你去统计一下,到时候再来找我。”
“诶,好嘞。”姚子青兴奋的跑开了。
夏莺只能无奈的摇头,“不就是想要运输车嘛!还给我拐弯抹角的。”
系统己经升级到高级了,除了飞机、坦克还没有之外,其他比如各种类型的大炮,机枪、卡车、吉普车等等,那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就不用担心。
她呀!现在最缺的就是技术人才,不过没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了。
或者等有空闲的时候,让李国平教他们也行。
时间来到十一月十八号,此时己经进入冬季,凛冽的寒风吹过,就算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感觉全身打哆嗦。
但是在常州通往丹阳的官道上,此刻正有一群衣衫褴褛,身着单衣的国军如同行尸走肉般正没精打采的往前走着。
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一样。而且大多都是赤手空拳的。
突然,后面传来汽车喇叭声。
但是前面的人群就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依然自顾自的往前挪步。
见前面那些人没有让路的意思,从副驾驶位置上跳下来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军人。
大踏步的走到这群溃军面前,伸出手掌轻轻推了一下离他最近的那人胸膛一下。
还没等他问出口的话,那人突然顺势一个趔趄,仰天倒在了地上。
这倒是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到碰瓷的了呢。
令他感到更加奇怪的是,那人倒下去了,后面跟随而来的人就好像幽魂一样,丝毫不在意的从他面前木讷的慢慢走了过去。
“咦,这是怎么回事?”搞不懂。
他连忙跑到车队中间位置,走到一个军官面前:“营长,有情况。”
营长吓了一跳,立马从腰间掏出手枪,“什么情况,在哪里?”
“前面发现一群溃兵,大约有六百多人,看样子应该是国军,但是他们的行为很奇怪。”
那个身着迷彩服的军人快速向营长报告着情况。
营长眉头紧锁,一边听着报告,一边透过车窗向前方望去。
果然,在不远处的官道上,一群衣衫破旧、面无表情的国军正缓缓前行,他们步履蹒跚,仿佛每走一步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走,我们去看看。”营长说着,便带着几名士兵下了车,小心翼翼地走向那群溃兵。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渐渐发现了这群溃兵的不寻常之处。
这些人的眼神空洞无神,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己经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们的身体瘦弱不堪,许多人身上还带着伤痕,甚至有些人己经是伤痕累累。
却都只是简单的用纱布随便包扎了一下,但是纱布都己经被鲜血染红了。
“同志们,你们这是怎么了?”营长忍不住开口问道,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些人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继续木讷地往前走着。
营长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伸出手去想要拦住其中一人询问情况,但是却被旁边的迷彩服军人拦住了,“营长,小心有诈。”
营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表示明白。他挥了挥手,让士兵们保持警惕,同时仔细观察着这群溃兵的一举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这群溃兵越来越不对劲。有些人突然倒在了地上,但是却没有人去搀扶他们;有些人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肯定是从上海撤下来的国军兄弟,你这样,去把参谋长喊过来,
让参谋长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营长对身旁的迷彩服军人吩咐道。
迷彩服军人得令后,小跑着返回车队,不久便带着参谋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提着医药箱的女护士。
参谋长自然就是夏莺了,
夏莺一眼望去,也被这群溃兵的异样惊到了。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这哪是张连长说的中邪啊,明明就是被饿的浑身无力了。
“他们应该是经历了激烈的战斗,身心都遭受了极大的创伤,又缺医少药所造成的。
“而且看他们的状态,很可能是缺乏食物饿了很久,加之天气寒冷,导致体力严重透支。”
姚子青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得尽快安排他们接受治疗,并给他们提供食物和保暖衣物。”
夏莺:“你倒是大方得很,不过也不能白给,你这样……”
随后对着姚子青耳语了一番。
姚子青:“啊!这样好吗?”
夏莺:“没什么不好的,你听我的就是。”
“那……好吧!”
姚子青虽心有顾虑,但见夏莺眼神坚定,终是点了点头。
他随即转身,对着传令兵大声吼道:“小李,通知下去,让弟兄们都先休息一下,准备埋锅造饭。”
说完,他自己都想捂脸,这参谋长的弯弯绕也太多了。
没想到他这么一嗓子吼叫,把原本没有一点精气神的溃兵们的魂给叫了回来。
听见有吃的,那群原本颓废的溃兵们眼中突然闪烁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们仿佛从长久的沉睡中苏醒,一个个抬起头,用尽全力聚焦在姚子青的身上。
那种渴望和期待,就像干涸的河床期待春雨,就像寒夜中的旅人盼望太阳。
“有…有饭期了吗?”一个微弱而颤抖的川普话从人群中传出,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期待。
也不管这些穿得花里胡哨,又全副武装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反正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他们现在还有能力去在乎这些吗?答案是当然没有了。
姚子青看着眼前这群饱受战争摧残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而坚定地回答:“有!大家先原地休息,我们马上准备食物。”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虽然声音并不响亮,但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喜悦和感激,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动容。
溃兵们纷纷原地坐下,他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但心中己经有了希望,仿佛一切苦难都不再那么难以承受。
夏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感慨万千。
都是华夏好男儿,为了支持抗战,千里迢迢的从西川穿着草鞋踏着崎岖的山路,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抗战的前线。
他们本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却因为种种原因而陷入如此困境。
正在她感慨的时候,瞿大鹏走了过来。
“参谋长,你让营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这些人应该也是西川的,他们肯定饿了好几天了,不能暴食,你让方国民给他们每人发两块巧克力先垫垫肚子。
我己经让姚营长去通知炊事班先给他们熬几锅白米粥。
等他们吃完饭后,你顺便给他们说说,愿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打鬼子,如果愿意的话再给他们发装备。
还希望你能够理解下,因为我的装备只能给我的部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瞿大鹏连连点头:“参谋长,我明白了,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去说服他们。”
夏莺:“嗯,去吧!”
瞿大鹏去方国民那里领取了巧克力,再去了炊事班一趟,让士兵们抬着来到这群溃兵面前。
“请问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出来说话。”
不少人都朝着其中一人看去。
瞿大鹏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