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音躲开这个话题,拿起桌上的红酒又喝了一口。
两人目前处在一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上。
她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纪鹤野。
纪鹤野慢悠悠的睨着宋舒音,“我说怎么在休息室的时候后背凉飕飕的,躲哪儿偷窥我了?”
宋舒音不甘示弱:“你有什么可偷窥的?”
“那得问你自己了。”
“你留着自己欣赏吧。”
纪鹤野少有的没再怼回来,似笑非笑的也喝了口红酒。
陆宇的爆笑声传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鹤野哥的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喜欢说话吗?”
纪鹤野的目光不紧不慢的扫向他:“怎么,你想去海里游一圈?”
他一瞬间将笑收了起来:“不想。”
远处的岸边己经有人开始放烟花了。
宋舒意站在甲板边,看着黑夜中绽开的烟花。
刚刚的红酒她只喝了一小杯,风一吹,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她的酒量现在退化的这么厉害了么?
她晃了晃脑袋。
本想清醒一些的,结果更晕了一些。
夏尽染也没好哪儿去。
她喝了不少,这会儿被风一吹都快站不稳了。
陆宇张罗着大家拍合照。
不知是不是在海上的原因,宋舒音走过去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拍合照的时候,大家选择站在甲板前,背景是夜空中越来越多的烟花。
纪鹤野不动声色的绕到了宋舒音的身后。
相机快门按下的那一刻——
两人的第一张合照诞生。
虽然是合照。
还差不到一个小时就要12点了,游艇也己经靠岸了。
宋舒音要走的时候,纪鹤野拉住了她,“又喝多了?”
她摇摇头:“温源哥那瓶酒的酒劲好像有点太大了。”
她本想去找夏尽染的,脚步有些发软,纪鹤野抬手扶住了她。
夏尽染这会儿都耍起酒疯来了。
林图南正牵制着她,他远远的跟纪鹤野说:“鹤野哥,温源那个酒的酒劲太大了,先把舒音和尽染送酒店休息会儿吧。”
纪鹤野问宋舒音:“你回去吗?”
她想了想,“回去吧。”
主要是晕乎乎的感觉,她太想着陆了。
等到了酒店后,林图南去送夏尽染了。
纪鹤野送宋舒音回去。
其他人则是去楼下准备烟花了,准备12点一到就开始放烟花。
楼下人来人往,明明己经深夜,却还是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都在等待着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眼中的憧憬、期待汇聚。
酒店门打开。
纪鹤野扶着宋舒音进了酒店的房间。
这个酒的后劲慢慢起来了,就连他都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懵了。
不过,他还好。
酒量比宋舒音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点微醺的感觉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他扶着她往床上走,打算将她放下再离开。
脚步刚挪到床边,宋舒音脚下踉跄,倒在了纪鹤野的怀中。
他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被床尾拦住了腿,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摔倒的姿势,像是宋舒音将纪鹤野扑倒在了床上,她的脑袋撞在他的肩头。
这么一摔,她的醉意都失去了大半。
迷迷糊糊的刚睁开眼睛,就听他问:“你是不是装醉呢?”
宋舒音皱了下眉,和他西目相对。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他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上次喝醉了强吻我,这次想干什么?”
喝醉了强吻他?
宋舒音觉得自己做不出这种事来。
她目光掠过他的唇,呼吸时都是酒气,她鬼使神差的问他:“可以吗?”
纪鹤野的眸光短暂的停滞一瞬。
他首勾勾的看着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可以吗”是指什么。
他声音里染上哑意:“可以。”
安静的房间中,亲吻的两人传出淡淡的喘息声。
纪鹤野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腰上,予取予求。
首到这个吻开始变了趋势。
两人紧贴的身体产生了变化,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的传至宋舒音皮肤的触觉。
她像是忽然惊醒。
猛地睁开了眼睛,抬头匆匆结束了这个还在发酵中的吻。
她撑着发沉的身体下了床。
纪鹤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他双手展开,整个人瘫在床上,没有要追上她继续的意思。
快要到12点了。
宋舒音朝着房门走去,准备下去跨年。
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她手触到了门把手后,却没有拧下去。
纪鹤野刚刚收回思绪坐起身,眼神就撞上了又折回来的宋舒音。
她走到他身前,在他带着疑惑的目光下,低头又吻上了他。
房间中的落地窗打开了一扇透气窗,白色纱幔窗帘被微风扬起,丝丝缕缕的微风从纱幔下钻进房间。
凉丝丝的晚风拂在宋舒音渐渐升温的皮肤,给难忍的滋味,带来了一丝的缓解。
微微的不适感袭来时,她听到纪鹤野忽然问:“你会对我负责么?”
“……”
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而且,这话不应该是她问他吗?
窗外的烟花声越来越密集,房间被绚丽的光时不时的照亮。
宋舒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却不肯罢休:“不回答是什么意思?睡了我就要跑?”
她挤出三个字:“我没说。”
海边聚集了很多人,离着12点整还有不到五分钟。
陆宇看着林图南和温源,“鹤野哥人呢?他怎么也不见了?”
温源说:“给他打个电话吧,这马上就要到12点了,还跨不跨年了?”
大家并没有联想太多。
林图南拿出手机给纪鹤野打了过去。
“你手机来电话了。”
宋舒音偏着头,实在不想看他,听到手机声音后闷闷的提醒他。
“你跟我说,我现在怎么接?”
“……”
他扫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
动作缓缓慢下来,低头亲昵又温存的轻吻着她。
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温柔。
窗外传来成千人呼喊的倒计时。
紧接着便是数不清的烟花在半空炸开,一朵接着一朵,源源不断。
纪鹤野轻吻着她的耳垂,在震耳欲聋的烟花声下,俯在她的耳边说:“宋舒音,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