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老高狠狠甩了马扬一巴掌。
马扬瞬间被打得清醒了过来,然后眨了眨眼,再次看向门口方向。
那六人居然不见了!
原来刚才是幻觉!
马扬自我嘲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就是个精神病病人。
回想到刚刚帽子叔叔说要枪毙自己,他立马又陷入极度恐惧,吓得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啥,枪毙?啥丧尽天良?我啥也没做啊!
马扬很懵,很慌,很无语。
他觉得他被冤枉了,或者被人设计陷害了。
绝对是汪西聪,绝对是他!他输给自己,不甘心,所以连夜陷害了自己!
“阿sir!去抓汪西聪!绝对是他!绝对是他!”马扬挣扎着,尖叫道。
可执法员压根没搭理马扬,首接把他塞进执法车,然后押送到了执法局。
一小时后。
执法局审讯室。
老高狠拍一下桌子,厉声问道:“姓马的,亿财集团原董事长、你的岳父罗兆财,是不是被你谋害了?你把他还有他女儿的尸体藏哪了?”
老黄指着马扬鼻子,愤愤道:“姓马的,你够阴毒啊,你玩的一手好戏啊,你小小年纪就老谋深算啊,我该拜你为师啊。”
马扬懵了,这啥鬼,自己没杀自己岳父啊,更不可能害自己的心中女神罗雅琪啊!这都啥啊,自己一点不知道啊。
确实,昨晚发生的罗兆财父女神秘失踪事件,马扬到现在其实还一无所知。
因为他还住在之前那个偏远的城中村出租屋,而且当时租房时忘记带身份证没有做登记,二房东后面居然也忘了这事,所以警方都查不到马扬住哪里。
最后面是警方通过各路监控,层层筛查,一个个搜寻,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马扬的。
老黄见马扬不认罪,厉声道:“姓马的,在实施了第一步方案后,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把老百姓那边榨来的几千个亿转移到国外,然后留给国内一个烂摊子,让几十几百万个家庭家破人亡?”
马扬一头雾水,他很冤枉,他委屈道:“帽子叔叔,我怎么可能这么坏,我不可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一定是被人害的!”
老高咬牙切齿怒斥道:“狡猾的狐狸,事情到这个地步了还狡辩。真看不出来啊,你也就二十出头,咋这么小小年纪心却这么狠!”
老黄掏出电棍,龇牙恐吓道:“牢底坐穿是轻的,这么严重的犯罪,估计得枪毙一百次。”
马扬心里发颤,这都啥啊,自己咋就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自己来这个世界连一星期都还没活到呢,难道这就去见老天爷啦。
妈呀,真是冤。还有,自己那个来自系外文明的超级系统还没使用,自己还没好好开启自己灿烂的人生,自己怎么能就这么噶了?
不能,万万不能啊!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根本不想死!
“老高,他不说算了,摊牌吧。”老黄给老高使了个狡黠眼神,阴恻恻道。
“好。”高个子帽子叔叔点点头,随即从抽屉掏出一个信封袋,扔在马扬面前,“打开看看吧。”
马扬怀揣着忐忑的心情,颤抖地打开信封,将里面东西掏出来。
当马扬看到第一张照片,他就傻眼了!
照片十分清晰,拍的是他跟罗雅琪昨晚在同个房间的画面。
好在这个画面只是他们进房间的画面,后面马扬就拉上窗帘了,外面的人也没法拍。
还有第二张照片,就是他跟罗雅琪拥抱的影子的照片。
还有第三张照片,他跟罗兆财深夜探讨公司移交时亲密无间的照片。
当然,类似的照片还有好多张。
除了照片,居然还有监控那边拷贝过来的视频,就是证明昨夜马扬跟罗兆财父女一同进入罗家相关的,还有一个就是关于马扬凌晨两点才从罗家出来后面又折返回去的。
除了这些,居然还有一张字条,字条落款名字居然是罗兆财,字条内容居然是:马扬欲害我们,速来救!地点暂不详!
马扬的手己经抖得抓不住纸条了。他几乎要崩溃了!
可就在这时,这些东西底下还夹杂一个小密封袋,密封袋里有些白色粉末。
马扬正困惑这是啥玩意,老高用戴着手套的右手递过一个杯子:“罗兆财的杯子,他失踪前用这杯子喝过水,经过对杯子剩余水分的检测,水中含着。而且,杯子的杯柄处有你留下的指纹!”
“啊?我的指纹?”马扬吓得己经魂飞魄散,他使劲回忆了下,昨晚他确实给罗兆财这个岳父倒过水喝,可他并没有下什么药啊!
这都是咋回事?
啊!天!完了!这些证据这么确凿,他的作案动机也极其充分,他这不是死定了?
可是,他真的啥也没干啊!他接管了千亿集团,又拥有了绝世美人,他没理由害他们啊!
“马先生,事到如今,你就如实招来吧。”
突然一道洪亮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矮胖的身体晃悠悠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东海执法局最大的话事人刘虎,一个呼风唤雨的存在。
紧随矮胖子身后的,还有两人,他们不是别人,居然是汪西聪和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马扬看着这一切,惊呆了。更让他惊呆的是,汪西聪为何会来,他身边这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又是谁。
这一连串发生的事,让他感到云里雾里。
阴谋!绝对的阴谋!马扬心里呼喊道,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感觉到了有生以来最深的绝望。
汪西聪突然愤怒地逼问马扬:“姓马的,雅琪在哪里?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问完,汪西聪不忘那天被马扬吊打的仇,愤怒道:“姓马的,你走狗屎运赢了我一下,有什么好得瑟的?你不就走了下狗屎运么?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比我牛?咱们是一个阶层么?咱们是一个段位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马扬不想理会这个沙雕,他觉得这背后的一切可能就是这个流氓主导的,他倒好,还倒打一耙,真是奇葩!
演!你就继续演!你个死流氓!大坏种!
汪西聪两眼一瞪,愤怒起来:“姓马的,别跟我耍花样哈,我只是暂时给了他们亿财十天延期时间,没说放弃别的条件!那个罗雅琪还是得嫁给我的!十天后还不上钱,亿财集团也还是我的!”
“靠,你丫的是不是跟他们合谋起来,想忽悠老子,把老子骗过去,想赖账赖掉?还有,昨晚你睡了雅琪了,雅琪的初夜被你夺走了,是不是真的?”汪西聪指着照片咆哮道。
汪西聪越说越激动,撸起袖子都准备动手了。在他看来,在整个东海,唯一能有资格夺得罗雅琪初夜的,非他汪大公子莫属。
可如今,佳人初夜被夺,还是被这个杀猪佬的儿子,还是这个承诺过会把罗雅琪送到他面前的死家伙,这咋能不让他窝火。
汪西聪是真的想杀马扬的心都有!
马扬耸耸肩,想反驳又不知怎么反驳,最后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汪西聪,好像在说你就装吧反正我啥也不懂。
叶天明这时拦下了汪西聪,劝汪西聪道:“那个,汪公子,咱说好的,看在我面子上不动小马的。”说完叶天明又看向马扬,警告他道:“小马,你态度好点,汪公子想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关于汪西聪身边这人,马扬其实不认识,因为他是从另一个世界魂穿过来的,不过后面通过原主的部分记忆以及与他交流,马扬才懂得此人居然是他的叶叔——叶天明。
这叶天明,跟原主父亲关系匪浅,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反正以前是好友,后面是陌生人。
“什么意思?你意思是,他是来救我的?”马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隐约觉得,这里面会不会又是他们做什么局。
汪西聪看着马扬,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道:“姓马的,这些证据吧,怎么说呢,可以让你死,也不能非得让你死,完全看你自己懂不懂事了。”说完汪西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旁的刘虎。
刘虎城府很深,只是微微一笑,并没说什么。
“我根本就没做对不起罗总和雅琪的事!”马扬嘴巴死硬道,他压根就不想接受汪西聪的施舍。
“你说没做有啥用啊?老弟!”叶天明都快无语死了,痛斥马扬道,“我的哥,赶紧醒醒,你都要死了,你还跟很吊一样!我要不看在我在亿财那边也有投资的面上,我鬼都不鸟你!你是死是活跟我半毛钱关系!”
马扬也是被骂醒了,嘴巴软了下去:“行,汪公子,谢谢你给我机会,请你指示下我该怎么做。”
见马扬服软,汪西聪得意地笑了,他卖了卖关子,然后悠悠道:“你那天让我丢了面子,我很不爽。这样,咱们再比试一次。比什么呢,比点实际的,就比咱们两家地产公司。”
“怎么比?”马扬问道。
“汪公子,别太难,小马估计不是你对手,你别搞太高难度的哈!”叶天明乞求道,他是真希望马扬能赢,毕竟马扬跟他的利益息息相关。
汪西聪想了想,开口道:“当年,你们亿财的王牌项目叫世外豪庭,今天,我们大聪地产的王牌项目叫君临湾。你既然被罗兆财那么看中,想必你天赋异凛。”
“那这样,咱们就比比这两个项目,最后谁先把房子卖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赢,我就让刘总司保你平安,保你跟罗兆财父女失踪之案并无牵扯。”
“当然,这期间,你可以外出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只是不能离开东海,并且需要定时跟执法局汇报,并随时听从执法局的传唤。”
马扬都听傻了,还能这么操作。可以啊,不就比卖房子么,这个我在行,我魂穿前可是拿过销冠的!
“啊!汪公子!你这也太苛刻了吧!”可叶天明一听,却瞬间愁容满面,整个人都要哭了,“照这么比,马扬觉没有胜出的可能,就算请个营销天才来都没用!”
汪西聪可不管,阴阳怪气问马扬道:“马总,马董事长,敢不敢玩?”随即又威胁道:“你可想好了,到时我可要昭告天下的,我要让大家你心甘情愿输给我的。我没别的目的,就是要扳回一局,要挽回我失去的面子。”
“玩就玩,有啥不敢玩的?”马扬咬着牙同意道,“到时你可要信守承诺,别反悔!”
汪西聪拍了拍马扬肩膀,笑道:“行,兄弟,我绝不反悔,祝你成功!”
啊…叶天明瞬间觉得天昏地暗,完了!一切都完了!马扬这次被汪西聪吃定了!而随后,马扬也会因为蓄意谋杀等罪名被枪毙!
随后,马扬真的被执法局释放了!
站在执法局门口,马扬不敢相信这一切!这汪西聪的能量也太大了吧!
不过,他心里很疑惑的是,如果这件事真不是汪西聪陷害他的,那背后陷害他的是谁?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离开之前,汪西聪突然盯着叶天明警告道:“还有,老叶,你们家答应我们的销量,要落实,我们两家可是签了对赌协议的,到时可别怪我公事公办。”
说完汪西聪头也不回走到自己价值千万的法拉利超跑那,钻进车然后一轰油门消失在叶天明和马扬视线中。
不过离去之前,汪西聪还是回头狠狠警告了马扬一把:“臭送外卖的!以后别跟我较劲哈!不然你要死多惨有多惨!赶紧筹钱还债!还有就是跟我的君临湾挑战!如果输了,到时别怪我六亲不认!”
看着汪西聪法拉利超跑离去的背影,愁容满面的叶天明突然苦口婆心劝马扬道:“我说小马啊,要不你跑路吧!跑得越远越好!”
马扬一脸懵地盯着叶天明,他不是很理解他话里的深意。
叶天明懒得再搭理他,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跟叶天明告别后,马扬一个人回到出租屋,打开了手机,搜索相关消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不知不觉间,除了成了杀人嫌弃犯,还成了东海有史以来负债最多的董事长!
叮咚~
检测到宿主最新负债5000亿。
由于此负债属于非投资性负债,没有为宿主创造价值,故无法获得相应星洋币。
希望宿主下次认真负债,好好负债,别乱负债。
这真的是造了哪门子的孽!
听到系统这番话,马扬想死的心都有。
不过,让他疑惑无比的是,负债应该是昨天罗兆财把公司移交给他就应该出现的,但为何系统现在才出现提示呢?
真的是太奇怪了!
还有,亿财欠了这么多钱,他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接手了?他当时没问清楚公司状况么?好像问了啊!
大公司负债其实很正常,可他没想到负债这么严重!再加上当时罗雅琪己经同意以身相许,他彻底陷入了爱情之中,其它的他也没想那么多,他飘了,醉了,他以为这事业美女双丰收,他以为他走向了人生巅峰…
可是,一下子,剧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绝境!比绝境还绝境!
难道现在面前唯一的路,真的只剩跑路了么?
接下来,整个东海,会不会又送他一个“马跑跑”的名号?
他赶紧求助他的星洋商城系统,可是这个系统需要投资性负债才能购买相应东西,而且小的负债只能兑换一些低级东西,像一些高级的有价值的,基本都要负债几个亿起步才能兑换,尤其是那个最被他看中的,叫什么癌细胞抑制剂的,需要25万星洋币,也就是需要负债50亿。
“叶叔,你能否借我50个——亿?”马扬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叶天明打了个电话,怯生生地问道。
不出意外的,叶天明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叶天明甚至冷冷嘲讽了他一句,说他跟他父亲的交情在还了这个人情后,连50万都不值了,顶多就还值个5万块的样子。
马扬倒没怎么恨叶天明,毕竟他其实跟叶天明没啥交情,他只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魂穿过来的人,他这具身体的原主才跟他有些感情,才可能生出爱恨之类的情感,他自身是没有的。
不过马扬倒是恨起这个所谓的星洋商城系统来。
什么狗屁系外高等文明!
什么狗屎星洋商城系统!
这比天杀还天杀的恶心死人的兑换体系!
你娘的要那么多星洋币才能买个东西,谁他奶奶的有那么多钱兑换!谁他娘的能动不动借个50亿!
不要说50亿,这年头连借个50块都难!何况你还只是个杀猪佬的儿子!
关键时刻,马扬想到了叶天明的女儿叶海媚。
……
第二天,叶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叶天明狠狠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茶杯应声落地啪啦碎成碎片。
站在叶天明面前的中年男子,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他扶了扶黑框眼镜,然后低垂下头,脸上尽是委屈表情。
“苏总经理,我花一千万年薪请你来,是对你抱有巨大期望的,你不会每次就拿这个亏损的报表来跟我汇报吧?你娘的,还一次比一次亏损多,再这么搞下去,我的造车基地马上就得倒闭了!”
叶天明气呼呼拿起报表撕成两半,然后一屁股瘫坐回沙发靠椅上。
苏尔德纠结了几秒,觉得还是有必要跟老板说明情况,要不然这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承担,那自己就是冤大头了。
在做好了被暴骂的心理准备后,他鼓起勇气回应叶天明道:“叶董,公司目前的处境我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但是我还是要跟你再次强调一下,公司之所以这样,主要还是因为汪家突然和千度联手入局,再加上新能源相关核心技术特别是锂电池这块,全都掌握在与东海西大家族关系密切的生产商手上,而且,谁也没想到,连米国科技巨头牛斯克也会入局!”
苏尔德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本来竞争对手就多,再加上这么多强大的对手又涌入来,我们这种没啥根基没啥核心技术的车企,想突围要么只能是不停烧钱,要么拥有比他们还更先进的技术。”
“可是,这两个目前我们都没有。而且,回到传统制造也不可能了,毕竟外资己经被你踹了,技术也己经被带走了。而能够维系我们的补贴,也正在被其它后起之秀抢夺,一旦补贴中断……”
“好了!你妈的!我花钱请你来不是让你给我上教育课的!”叶天明气得一脚把办公桌都踹倒了,他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咆哮道,“解决方案!解决问题的方案!uand?你听着,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赶紧滚,别再给我啰里吧嗦了!”
“妈的,还以为依靠你能占领新能源汽车制高点,从而快速积累资金,从而主导整个东海的高端制造产业,最后成为上面实施「东海计划」的最佳合作者。”
叶天明那是不打算停下了,用脚指头指着苏尔德继续一顿输出:“你知不知道,现在全东海多少企业盯着「东海计划」这块大蛋糕,一旦谁率先获得该计划的合作资格,那资产和股价都是百倍级别的提升!”
正骂得起劲,叶天明兜里的手机响了。
叶天明本没心思接的,毕竟这几天都是供应商催债的电话,他想着就心烦。不过,他也怕错过那种重要电话影响自己的生意,所以还是接了。
确实,再怎么说,自己也还是东海著名企业家,还是东海新能源汽车领头人,万一是哪位南江甚至龙夏大领导下来视察找他,他不理那就麻烦了。
可是一看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叶天明却是突然就陷入了愣神状态。
好像没有一个具体的词——比如激动,震惊,不可思议,疑惑,惊喜,担忧——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毕竟这个电话己经有个两年没主动打过给他了。
他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也是极其忐忑的。
在纠结中,他还是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