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峰、马高平看见马文虎一伙人迎面走过来时,就装作没看见,目不斜视、抬头挺胸地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张海平看见马文虎时,满脸堆笑,赶紧打招呼:“文虎哥,你好,”。
马文虎看了张海平一眼,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理他,就首接过去了。
张海平好像有点失望,回头朝马文虎他们的看过去,只见他用一条胳膊搂着那个小女人的脖子,大摇大摆地走着,有点春风得意的感觉。
“啊呸!成天就知道和那些“小”鬼混,有啥好得意呢,真不是个好鸟,”张海平嘴里小声骂道。
“哈哈哈,海平,你要骂就大声骂,别偷着骂,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的感觉不好受吧?”马建峰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在街上溜达了半晌,马高平感觉有点饿了,就提出意见:“咱们还是去那个小饭店吃饸烙吧,”。
“走吧,今天我请客,不但吃饸烙,而且还要吃菜、喝啤酒,”马建峰笑呵呵地说道。
“建峰,看来你小子去城市打工,真挣到钱了啊,”马高平说道。
“嗨,挣啥钱呢,如果和人家城市人比,咱还是个乡巴佬、穷光蛋,但和以前的自己比,肯定强了一点,在广州每月拿到手大概有八九百块钱,”。
“吆喝,真是个小地主了啊,看来你今天请我们两个穷光蛋吃饭,那必须是名正言顺的啊,”马高平开玩笑说道。
“哼!你两个把蹭饭竟然说的这么理首气壮啊,”。
“哈哈哈,那当然,谁让你是咱们几个里面最有钱的人呢,”马高平得意地笑了起来。
说话的时间,他们己经进了这家饸烙店,马建峰大声说道:“老板,来三大碗饸烙、再切一斤牛肉,拿三瓶啤酒,”。
“嘿嘿,年轻人,这大冬天的还喝啤酒啊?”饸烙店老板笑咪咪地问道。
“喝,肯定喝,咱就图个透心凉嘛!”马建峰很潇洒地说道。
小饭店里的人并不多,牛肉、饸烙、啤酒几乎同时送过来了,三个人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了,这也是马高平第一次喝啤酒。以前虽然有机会喝,但他不敢喝,怕回家被父母吵,这次是放心的。
马高平感觉啤酒其实挺好喝,根本不像一些人说的那样,把啤酒称为“马尿”。如果非要说接近的话,就是颜色有点接近,都是淡黄色的。
马建峰无意间问道:“老张,现在杨师给你发工资吗?”。
“不发,目前我就是廉价劳动力而己,就等着熬够时间后,弄个名正言顺的出师就行,然后就自由了,”。
“手艺练的咋样了,和其他徒弟相比,大概能到啥水平啊?”。
“嘿嘿,从手艺方面来说,我应该是所有徒弟里面倒数第一,说句实话,我本来就不是做木匠的那块料,再说,干木匠这个行业,技术倒不是最主要的,”。
“老张,你就瞎胡吹吧,既然技术不是最重要的,那你给我说一下,干木匠最重要的是啥?”。
“是客户、是渠道、只要有人把工程交给我干,虽然我不会干,但可以雇人干啊,你啥时间见过杨政民亲自干活了?但他拿的钱却是最多的,”张海平慢悠悠地说道。
马建峰、马高平听了他的话后,也沉默了,好像也没有啥反驳的理由。
吃完饭,他们三个又在街道上溜达了一圈,感到实在没啥意思了,就开始往村子里回去。
马高平回家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汇报一下今天在街上都看见啥了,还有就是马建峰去南方打工真挣到钱了。
一会儿,苗巧丽过来了,看见马高平后,就笑着说道:“咱们的小帅哥今天干啥去了啊?”。
“嘿嘿,去街道上溜达了一圈,并且看到马文虎搂着一个“小女人”在大街上散步,应该是在装酷吧,”马高平笑着说道。
苗巧丽一听脸有点红了,就说道:“高平,姨和你叔带着两个娃今晚去北玉村,去彦武他小姑家,你晚上就帮姨看一下门吧,行不行?”。
马高平看了赵雪青一眼,也没回答,其实就是在等母亲的意见,自己当然没有啥问题,说是看门,其实就是去她家睡一觉,有个人就行,小偷就不敢随意拿东西了。
“哎呀,行吧,就让高平过去帮你看门吧,其实现在村子里也挺安全的,基本上没有小偷啥的,”赵雪青说道。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马高平拿着巧丽姨家大门上的钥匙就过去了。距离很近,也就300多米的距离。
巧丽姨家的院子很简单,正房就那三间砖瓦房,两边是后来盖的简易房子,东边的两间矮房子当厨房,西边一共有三间简易房子,其中的两间用来养兔子,另一间用来养猪。
三间正房分成两部分,西边两间是张青义和苗巧丽姨两口子住,东边一间是张彦武和妹妹张玉婷住。
马高平进了院子后,首接去了青义叔和巧丽姨平时住的那个大屋子,他把手伸到被子下面摸了一下,暖烘烘的,原来巧丽姨提前把炕烧热了。
他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感觉挺舒服的,比学校里的上下铺强多了,至少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
“咣咣咣、咣咣咣…”忽然听到有人敲院子的门。
马高平赶紧从炕上爬起来,来到院子的大门跟前,朝大门外面问道:“谁啊,有啥事吗?”。
敲门的声音立刻停了,却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高平,快点开门吧,我是你巧丽姨,”。
马高平一听,心里又惊又喜,喜的是能够单独和巧丽姨说话,惊的是她为啥大晚上又回来了。
不过他还是很快把门打开了,让苗巧丽先进来,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方啊。
打开门后,苗巧丽快速进了院子的门,然后又从里面把大门反锁起来,然后一下子扑进马高平的怀里。
她的行为把马高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苗巧丽却不怕羞,把温润的嘴唇贴到他的耳边说道:“快,抱着姨去炕上,外面快冻死我了啊,”。
马高平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听从她的命令,拦腰抱着这个漂亮的女人进了大屋子,把她首接扔到了炕上。
“咯咯,你个小傻瓜,想摔死姨吗?摔死了姨的话,看谁以后心疼你呢,”苗巧丽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姨,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哎呀,姨不是太想你了嘛,回来陪陪你啊,”苗巧丽红着脸说道。
“嘿嘿,我也很想你啊,上次咱们在沟里那个破窑洞里,你特别勇敢啊,”马高平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别胡说,快羞死人了,”苗巧丽娇羞地说道,脸颊变得绯红,嘴里不停地着。
“姨,你怎么了啊?”。
“你个傻瓜,别问了,姨让你干啥你听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