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栀兰也起了个大清早,本来安安静静在家里写稿,突然,就听到一阵啜泣声,她走到院子里打开门。
看到宋伊桃哭得像个泪人一般,那模样,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掏出仅剩的一张完好的大团结,哆哆嗦嗦地递给邓栀兰。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邓栀兰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乐开了花,果真不用她收拾宋伊桃,自有人收拾,倒还省了自己的功夫。
“弥补你的名声。”
送上门来的钱,邓栀兰自然不会不要。
她收下这张大团结,但还是摸不清楚状况,毕竟,昨晚罗家并没有太闹腾。
也不晓得罗老太太和罗屹森,是否知道宋伊桃与贺云意有染。
她让人进来,宋伊桃跟她进了屋,哭的更是涕泗横流。
“死老太婆昨晚又把我痛骂一顿,罗小俊也笑话我!”
“邓栀兰,你满意了吗?”
“看我的笑话,你是不是格外开心?”
邓栀兰眉梢微挑,这算哪门子的开心,仅仅是偷东西被爆,她和贺云意……看来还没有暴露。
不过,始终是个雷,放在那里,总有一天会爆。
只要这件事爆出来,宋伊桃才叫吃不了兜着走。
她才不会插手提前引爆,隐瞒的越久,爆炸的威力越大。
万一……
邓栀兰记得原书中,贺云意心头的拜金白月光,怀了他的孩子,把孩子打掉了,才造成二人反目成仇。
至此,贺云意对那女子恨之入骨。
“看我肚子干嘛?什么眼神儿啊?”
“邓栀兰,以为你挺着个大肚子,谁都跟你一样,腰身走样!”
宋伊桃本来面目清秀,平常最热衷打扮,靠着营造氛围和身材苗条,打造美女的观感。
邓栀兰的眼神却不怀好意,一首盯着她的腰,难不成她长胖了?
那可不行,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苗条的身材了。
“没看什么,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赶紧写稿吧,写不完稿子,文宣队那边没办法交差!”
邓栀兰收回了视线。
虽然,她还是怀疑,宋伊桃肚里可能也有孩子了。
但这个结果,她才不会告诉她!
“写写写,文宣队又不是你家,对待任务如此认真,邓栀兰,你才是满肚子坏水,你又打着什么主意?”
宋伊桃也觉得邓栀兰很反常。
对于这次的稿件,做了充足准备,写的十足认真,还记得在粤省时,邓栀兰一向讨厌上学,更讨厌写文章。
“我打着什么主意?我自然打着出名的主意。”
“你难道不想出名?稿子若是引发热议,登到报纸上,少不了咱俩的钱。”
被邓栀兰这样一说,宋伊桃原本对她的怀疑顿时打消。
眼前这人怎么可能不是邓栀兰?那张脸,五官美艳,分明就是邓栀兰一模一样!
“知道了。”
就这样,在魏家待了一上午。
宋伊桃中午离开,打算回罗家吃点饭,下午继续去魏家写稿。
然而,她一出门,就被人捂着嘴巴蒙了麻袋,拖了过去。
等到再睁开眼睛,看到光线时,眼前的地方似乎是个破庙,她并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也不晓得具体在哪里。
“谁呀?”
“什么人啊?抓我来这里干嘛?”
贺云意从昏暗的地方走出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宋伊桃,脸上的表情格外阴鸷,瞧着有几分瘆人。
宋伊桃觉得毛骨悚然,头皮都有些发麻,说话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你……”
“你想干什么?”
贺云意瞧着宋伊桃畏畏缩缩的模样,她竟然还知道怕他?这个女人不仅有了家室,还如此不检点,背地里和他乱来,竟然嫁祸邓同志??
贺云意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宋伊桃说道:“和我回西沟大队,反正你和罗屹森又没领结婚证。”
然而,宋伊桃却对贺云意露出了一脸的嫌弃,她冷哼一声,说道:“我才不跟你走!”
“你看看你自己,穷得叮当响,家里也没什么钱,我跟着你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面对宋伊桃的冷嘲热讽,贺云意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不过转瞬间,男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这蠢蛋货该不会以为,跟他回西沟大队,他会娶她吧?
“我和邓同志达成了木耳合作,还是那句话,你跟不跟我走?”
宋伊桃一听,先前邓栀兰也提到过木耳,他们二人合作,难不成真能搞到大钱?
可她现在,跟贺云意回去算怎么回事儿?贺家的确没有罗家有钱,而且就那一晚上,她记得贺家住的还是茅草房,压根不是砖瓦房。
贺家连个亲戚长辈都没有,在罗家好歹老太太还能给她做饭吃,罗小俊还能给她解闷,帮她端洗脚水。
跟着贺云意走……
“那等你有钱了,再来找我。”
“我有家有室的,就这样被你框骗走,岂不是太亏了,空口无凭,我得见到真金白银才行。”
贺云意看着宋伊桃那贪婪又愚蠢的模样,心中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你别忘了,那晚的事要是传出去,你名声可就全毁了,你可不是邓栀兰有人护着!”
宋伊桃脸色一白,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你敢威胁我?你以为我怕你啊,你没证据的。”
贺云意冷笑一声:“证据?你别忘了,那晚你肚子里,我可是下了不少种!”
宋伊桃瞬间慌了神,“谁说那晚是我,那晚是邓栀兰!”
“宋伊桃!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污蔑我媳妇儿啊!”
“你真是人尽可夫,满嘴胡话!”
听到熟悉的斥责声,宋伊桃整个人都慌了,再看向面前的贺云意,男人双手抱胸,眼睛里充满了戏谑。
破庙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两道高大的身影陆续走出来。
一个是魏炎臻,宋伊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再看一下男人的俊脸,她觉得魏炎臻和邓栀兰一样可怕。
夫妻二人都不是什么好鸟,竟然敢如此做局害她!
而另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