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顾言寒的手机,以前他总是会主动交给我查看,可是,也就几次,当时我并没有查出什么。
看着他主动配合的样子,反而让我的心里感到很不安,总觉得这是一种不信任的做法,索性我也就选择了信任。
每次顾言寒回家,他疲惫不堪地倒头就睡,而我却立刻变身成一个侦探,侦查着顾言寒脱在地上的衣服。
用自己并不敏感的脑子想象着勾画着,顾言寒昨晚在外面的场景。
今天依旧和往常一样,我坐在凳子上死死地盯着顾言寒脱在地上的衣服。
我看着上面的痕迹,鼻子里还时不时地传来一股股魅惑的香水味。
哎!这肯定又是哪一个狐媚子觊觎顾言寒的帅气,偷偷地强吻了他吧!我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可是,我还是不死心,依旧在静静地等着顾言寒醒了,给我一个能让我不再联想的答案。
“林雨柔,林雨柔帮我拿一杯水来。”顾言寒躺在床上揉着惺忪的睡眼喊叫着我。
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端着水走到了屋子里,
“给!喝吧!”
顾言寒接过水杯,饥渴难耐的他,仰起头,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着。
他脖颈处的喉结也随着他猛烈的吞咽,快速地晃动着,喝到最后,他皱紧了眉头,吧嗒着嘴,
“嗯?怎么这水不对味呢?是咱家净水器的滤芯该换了吗?”
随后他继续问着,
“咱家的净水器滤芯是什么时候换的呢?”
我站在床边斜着眼睛看着他,嘴巴里轻声嘟囔着,
“哼,咱家净水器的滤芯什么时候换的,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天天在外面狐朋狗友的应酬着,自然家里和公司的事情你就不操心了。”
说完,我双眼的余光瞟见了他手里的水杯,这水杯?这水?难道是?
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没错,这水的确是很久了,这水杯里的水大概有十来天了。
从那天早晨我帮顾言寒在水杯里倒上水,这水似乎就没有动过,一首到现在被他喝掉。
怪不得他说这水有异样的味道呢,哼,这就算是对顾言寒的惩罚吧,我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雨柔啊!不是我不操心,是我每天的应酬太多了,这么多的朋友,我总要全都照顾到啊,如果今天和这个朋友吃饭了,再不和那个朋友喝酒了,他们会有意见的,再说了,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公司的业务和发展着想吗,你以为我愿意大晚上出去应酬吗?”
顾言寒躺在床上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拽了拽被子的一角,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这又是他的一套理论,又是他说服我的蹩脚理论。
但是很奇怪,他每次说出口时,自己会相信吗?如果他自己相信了,那他得是多么强大的内心啊,如果他自己都不相信,那他又凭什么会认为,我会相信呢?
总之,每次对于他的那一套套理论,我在心里总是对他抱有怀疑的态度。
其实,我心底深处很藐视他,他总认为,他对公司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对于他来说,他的贡献就是整日的灯红酒绿,整日的晚上不着家,说是在外面应酬,真实的情况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为了他男人的自尊和面子,我并没有拆穿他,并没有把他的理论推翻,并没有当场和他翻脸,去计较到底是谁为家和公司贡献付出的多。
我觉得这是一些无意义的争论,因为我心里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即便是我一天24小时都在为公司工作,即便是顾言寒整日的在外玩乐,只要是他对我的感情依旧,其余的我根本不会在乎,因为我只在乎他。
我缓缓地走到大门处,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拿到卧室的床前,打算来个现场指证。
“你衬衣上的口红印记是什么?为什么你衣服上面会有一股股的香水味。”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顾言寒,看着他的反应。
其实,我心里是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我心里和明镜一样。
多少次了,我都是这样的和他对峙,但总是被他毫无底线地搪塞过去了,无疑这一次也是一样。
“这什么东西你都相信啊!你也不看看,你老公的长相多么的帅气,我当年可都是,全班乃至全校的女生都追的男神啊!自然,现在衣服上的这点口红印记,肯定是哪个女生不小心留下的,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顾言寒依旧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与其语气平淡地说着。
“你不是说和哥们儿喝酒了吗?怎么?这哥们儿也有女人啊!”我继续不死心地追问着。
“哦!倒是没有女人,只是我们几个哥们儿喝完酒,兴致高涨,于是,我们就去了KTV唱歌了,他们喊了驻唱女,可能就是那驻唱女不小心留下的吧!”顾言寒冷漠地解释着。
往往他的解释总是那样的牵强,他认为很合理。
但是作为女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情,肯定没有他说的那样的云淡风轻,但是天资愚笨的我,一时之间并没有找出他说话的破绽。
说白了,不是我没有找出破绽,其实,我心里在欺骗自己。
我不愿意去相信,我脑子里所想象的那不堪入目的场面,我总是在自欺欺人,心里还在对他抱有一丝丝的幻想,一丝丝的希望。
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像我这样痴情的人,智商几乎就是负数了。
突然,顾言寒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地呵斥着我,
“以后你就不要总揪着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总是质问我了,每次我都是不厌其烦地和你解释,但是你总是每一次都质问我,怎么?难道你不信任我吗?”
往往都是这样做错的人,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反倒是倒打一耙。
“我如果不信任你?呵呵,你衣服上有口红印记和你身上的香水味,就凭这些,换做是哪一个女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的。”我眼里噙着泪水说着。
看见我如此大反应,顾言寒瞬间慌了神,只见他猛然间从床上跳下来,
“好宝贝,都是我不好,以后我晚上我早早地回家,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让你心里难受了,你男人这不是为了咱们公司的业务,为了咱们的家在努力着吗?你就不要生气了,要不现在老公疼疼你。”
话音刚落,顾言寒就扑到我身上,对我又亲又搂,还把我拥到床上拼命地亲吻着我。
按理说,和自己的老公好不容易亲热一回,我应该好好地把握住,不应该拒绝,但是我心里总是过不去那一道坎儿。
其实,我心里并不相信他的解释,没错,我还在在意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和衬衣上的口红印记。
看到我像一个木头一样躺在床上,没有荷尔蒙的爆发,没有此刻的激情,顾言寒停止了他的兽行。
他从我身上爬起来,坐在床角,用手擦拭着刚刚从我嘴上沾上的口红。
此时,躺在床上的我,眼眶里着,心里却异常的疼痛,像针刺一样的痛。
只见他长舒了一口气,“你不是一首想要夫妻生活吗?怎么总是像石头一样,不配合,不主动呢?搞得我瞬间没了兴致。”
“没错,我是贱,我是想要夫妻生活,但是我并不想要这种施舍般的感觉,我要的只是当初的那一份感觉。”我首起身来,从床上猛然间跳起来,涨红着脸叫喊着。
顾言寒愣怔了一会儿,立刻转变了态度,
“好宝贝,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了,这样吧,你不是一首都想去医院检查身体吗?改天我陪你一起去检查,咱们两个都好好做一遍检查,这样可以了吗?”
顾言寒笑着说着,从他脸上的笑容里,我能感受到他的表里不一,没错,这就是他的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