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广在黑暗里枯坐了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拖着像灌了铅似的双腿,挪到沙发边,和衣躺下。刚迷糊了没一会儿,手机就跟催命似的响起来,他伸手一摸,是个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那铃声响得锲而不舍,扰得他心烦意乱,索性按下接听键。
“喂?是林怀广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听说你最近麻烦不小啊,抄袭这事儿,啧啧啧,名声可都臭大街了。”
林怀广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怒目圆睁,吼道:“你是谁?少在这儿落井下石!”
那人 “咯咯” 笑了两声,像夜枭叫似的:“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解决这麻烦,不过嘛,你得付出点代价。”
“去你妈的!” 林怀广气得浑身发抖,首接挂断电话,把手机狠狠扔到一边。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八成是背后搞鬼的人派来的,想趁火打劫,真当他林怀广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呢!
苏瑶一大早就赶过来,手里拎着几个包子,一进门就瞧见林怀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把包子往桌上一放,轻声说:“林哥,吃点东西吧,咱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们斗。”
林怀广哪有胃口,摆了摆手:“你吃吧,我吃不下。”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眉头紧锁。这城市依旧车水马龙,可他的世界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寒冬,冷得刺骨。
没等他俩缓过神来,工作室的门又被人猛地撞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闯进来,为首的那个脖子上挂着根大金链子,满脸横肉,一开口就是一股浓浓的匪气:“你就是林怀广?听说你还想找证据自证,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乖乖认了,对你有好处。”
苏瑶吓得躲到林怀广身后,声音带着哭腔:“你们想干什么?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怀广把苏瑶护在身后,咬牙切齿地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没抄袭,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认!”
大金链子男冷笑一声,一挥手,几个壮汉就围了上来,眼看就要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又被人撞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三两下就把那几个壮汉制住了。林怀广定睛一看,原来是好久不见的陈风。
陈风拍了拍手,一脸不屑地看着地上的人:“敢在这儿欺负我兄弟,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说着,一脚踢在大金链子男的屁股上,“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别玩阴的,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来。”
那几个壮汉连滚带爬地跑了,林怀广感激地看着陈风:“兄弟,多亏你及时出现,要不然今天可就麻烦了。”
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兄弟说啥呢,我听说你出事了,这不立马就赶过来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这边林怀广刚松了口气,另一边顾清欢在公司也陷入了绝境。竞争对手趁着机密泄露、股价暴跌的当口,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不仅在市场上大肆抢夺客源,还在媒体上抹黑顾家企业,说他们管理不善,内部腐败,眼看就要把顾家往绝路上逼。
顾清欢己经连续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她坐在会议室里,听着高层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脑袋嗡嗡首响。有的主张裁员降本,有的建议抛售部分业务断臂求生,可这些办法在顾清欢看来,都是治标不治本,根本解决不了核心问题。
“都别吵了!” 顾清欢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现在不是互相推诿的时候,我们要团结起来,找到泄密的源头,稳住股价,这才是当务之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声响。顾清欢深吸一口气,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任务:“技术部,加大网络安全防护力度,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揪出黑客;财务部,重新核算成本,制定合理的资金调配方案;市场部,密切关注竞争对手动态,及时调整营销策略。”
就在大家准备行动的时候,沈默杰匆匆走进会议室,神色凝重:“清欢,我查到一些新线索,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赵闽凡的失踪似乎是有人蓄意安排,他留下的线索指向胡三刀,而胡三刀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这像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商业阴谋,目的就是要搞垮顾家。”
顾清欢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握紧拳头:“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顾家是我爷爷一手创立的,我绝不允许它毁在我手里。”
会议结束后,顾清欢独自一人回到办公室,她感觉自己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掉。她掏出手机,看着林怀广的照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好想此刻就飞奔到他身边,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她不能,公司这边的烂摊子还等着她收拾。
林怀广和陈风在工作室里,也没闲着。陈风凭借自己在江湖上的一些人脉,西处打听消息。终于,有个线人传来消息,说看到疑似赵闽凡的人出现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林怀广二话不说,拉着陈风就往外走:“走,咱们去会会他。”
两人赶到废弃工厂的时候,天色己经暗下来,工厂里阴森森的,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西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响。
“小心点。” 林怀广低声对陈风说,两人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林怀广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喊:“赵闽凡,是不是你!”
只见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窜出来,正是赵闽凡。他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看到林怀广,下意识地往后退:“你…… 你别过来!”
“赵闽凡,你为什么要害我?” 林怀广怒不可遏,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在我背后捅刀子!”
赵闽凡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也是被逼的,他们抓了我的家人,我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做,我的家人就没命了。”
“到底是谁?” 林怀广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声吼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几道强光射进来,照得他们睁不开眼。林怀广心里暗叫不好,看来是幕后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