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愣在原地,不理解夜涉的话,可他依旧举起剑,缓缓开口:
“元帅曾言:有关司鼎白药的一切问题都应当交由联盟高层商议后处理,将军、龙尊皆无权以任何理由,任何事务干涉其自由!”
“苍城仙舟有我们自治的权力,所有决定由我决定,你无权质疑!”
“夜涉!你的话多了!”
涂山朔狠狠瞪了夜涉一眼,随即想带走白华:
“你父亲的事我会告诉你原因,松手吧。”
可第一次见面,涂山朔使唤不了白华。
此时,云苓回到屋内,抱住白华:
“小白~没事的。”
白华转过头,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姐……怎么回事?”
云苓蹲下身,抱紧白华,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看着云苓将白华带走,涂山朔看着夜涉,带着怒气质问:
“夜涉!管好你自己,这些事不应该由你来说,这些事对他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但他总要面对,不过早晚而己,我早就说过,帝弓的陨星本不应该交给一个魁首的儿子来抚养。”
“但这是帝弓的选择!你没有资格质疑!”
涂山朔指着夜涉的鼻子痛斥,而对方并没有任何反抗。
见此,涂山朔也摔门而出。
……
此时的将军府外,白华背起景防。
“师父,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莫说是你,我**也不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己,夜将军好歹还是有分寸的,躺一会儿就好了。”
景防从白华的口袋中掏出药丸,一股脑地倒进了嘴中:
“白药闯入破释狱,我不意外,关键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苍城司鼎遇害,时间太巧了,不只是罗浮,苍城内部也被腐蚀了……”
“腐蚀?”
景防叹着气,背上的伤痕也在隐隐作痛。
“所以阿爹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可他们连证据都没有。”
“关键就在此……他们连怎么构陷都早就想好了,尸体上检测出的毒素是你爹几十年前研制的禁药,
加上残留着的生物样本,
机巧鸟的监控系统,
武弁的证词,以及在白药怀中搜出的法器。
这些证据相互佐证,苍城方面的态度合情合理,几乎没有人能反对。
而涂山朔将军出于立场,也不能多嘴。”
“那药王秘传是怎么一回事!我阿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白华不愿相信这种可能性。
他比谁都了解白药。
但对于十王司而言,白药的罪证十分明晰,几乎无可辩驳。
唯一的问题就是,逻辑严密到一种近乎完美的境地,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景防拍了拍白华的肩膀,从水池中拾起自己的阵刀:
“药王秘传的事先缓一缓……你先去休息吧,这些事我们会处理的,相信你师父我。”
景防拍了拍白华的肩膀,捡起了自己的断刀:
“可惜,得找工匠重新打一把了……”
“可是……我好担心……”
白华低下头,情绪十分低落。
为了不让他情绪失控,云苓拿出手帕为他擦去眼泪。
“暂时先去断云女士的府邸吧。”
……
此时,一个武弁进入将军府内:
“将军,那名当事的武弁被害,没救回来。”
“嗯……我知道了。”
没听见什么好消息,反而等来了坏消息,夜涉叹着气回到主座。
看着他沮丧的模样,涂山朔也十分心急:
“夜将军,没必要如此叹气吧,还是说你真的没什么把握?”
“唉,涂山将军,你也知道这丰饶孽物最擅潜伏,如今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山雨欲来啊……”
“倒也不必如此慌张,元帅派我前来,加上苍城的龙尊「令」,三名令使在此,孽物若是还敢来犯,必然大破敌阵。”
涂山朔信心满满,可夜涉的首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过涂山将军放心,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们只会羁押,不会动刑。”
“那就好。”
……
此时,一处的天舶司所属的宅院内
西下无人,一黑袍狐人关上门窗,放下一株盆栽。
不久之后,奇异的符文从植物的根基浮现,一具武弁的肉身被凭空创造出来。
虽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复活的武弁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还是忍不住惊呼:
“我还活着?!”
看着武弁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手,黑袍狐人冷哼一声:
“怎么……你是不相信倏忽大人的力量能赐你完整的肉身?”
“属下不敢!”
武弁跪倒在地,磕头感谢丰饶赐予的伟力。
“那就好,你的任务己经完成了,你的处境很危险,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那……属下告退……武弁卸去装备离开,黑袍狐人则是拿出烟杆吸了一口:
“哎呀~全都在意料之中,这一步棋我们下了整整60年,噬界罗睺,你们发现了又能做什么,不过徒劳而己……哈哈哈!”
笑完,黑袍狐人揉了揉麻木的下巴,开始焚毁有关的痕迹:
“最近要安分一点了,倏忽大人的计划在即,十王司这群人阴险的很,就怕真看出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