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历6299年末 丹鼎司,清晨
“欸,你们听说了吗?听说白药那小子领养的孩童,就是前些年帝弓降下的箭矢所生,出生的时间都刚刚正好。”
“真的?那可不得了咧~白华打小就聪慧,连练武的时候比同龄人刻苦多了。”
“是耶,不是随景防练剑,就是跟着白药捣鼓丹药。”
此时,几个大婶搬了几个板凳,凑在小巷外,打着帝桓琼玉。
“那可不是,你别看白司鼎成天温温良良的,教起书那真是下足了狠心~
听说小白成天关在府内,药理、武艺都不能落下,我看那白药司鼎就是想照着腾骁将军的模板培养一个未来的将军。”
“那是当然,要真是帝弓亲自承认的孩童,还有谁比他更合适?虽然如今剑首那小子也不赖,不过武艺上还是差点功夫。”
“哎呀,要我说白司鼎就是没教孩子的经验,他老家在苍城,罗浮上也没人管的了他,要不咱们给他介绍个对象吧,改天再登门拜访一下。”
“得了吧,就他的性格,要是被什么狐狸精骗去不就惨了……”
几人闲聊时,一旁的白府内,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年踩着砖头跳到了墙顶上,低头喊道:
“王婶,你们不是说要先给我景防叔叔介绍对象吗?”
“欸?小白你来了,你那景防叔叔当了剑首后是油盐不进,一点也不听劝。”
女子没有抬头,打趣地说道:
“小白,不出来玩玩,你不是最爱金人巷那边的小吃嘛。”
闻言,小白华摇了摇头:
“阿爹说了,清晨就是练剑的好时候,事半功倍,昨天那个金人,今天我要打回来。”
听完,王婶冷哼一声,摸来牌:
“一天天就知道练武,跟你说多少次了,要叫我姐姐,你等我打完这局,赢了钱给你买琼实鸟串吃~”
听完,白华摇了摇头,随后缩回脑袋。
因为身份特殊,当年高层选择了封锁消息。
常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知道是谁,也就只能自行猜测。
看着院子中巨大的金人,他深吸一口气,抬起这柄与身材不符的木剑便冲了上去。
在长生种的寿命论中,不过十几岁的白华就如同一枚尚待雕琢的璞玉。
但在帝弓的赐福下,理应弱小的白华却己经可以凭实力在云骑中独领。
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都觉得这是帝弓神迹带来的力量。
在鏖战了几个回合后,白华最终倒在了金人的围攻下,不过那几个体型巨大的金人却也是被白华砍断了手或腿。
此时,白药抓着药材,从屋内走了出来。
因为是狐人,白药耳朵灵,听到了刚才几人的闲聊。
他关掉一旁金人的开关,缓和了一下神色:
“做的不错了,在你这么小的时候,景防那家伙连举起阵刀都费劲,何况是根据[止戈]最新研制出的赦罪金人。”
“可是,我还不够强,那个步离人的战首,我一定要杀了他为阿爹报仇!”
看着白华一副执着的模样,白药笑了笑,略显无奈地摸了摸白华的头:
“我对你有些太过苛刻了,要怪就怪吧,适当地发泄情绪总归是好的。
不过你生来就不一样,承帝弓之天命,如今罗浮仙舟内忧外患,己经没有过多时间放任你们自由成长了。”
听完,小白华懂事地点了点头,他时常能看到身为司鼎的白药因为战事,一熬就是一个通宵。
特别是一旦有关步离人的战报传来,更是夜不能寐。
而白药此时却是少见地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出去走走吧~晚上回来我教你辨识药理。”
听到能有空闲的时间,白华当即扔下剑,撒开腿便跑了出去。
“不许反悔!”
看见白华出走,一旁巡逻的两个云骑同时转过头:
“司鼎大人又在给自己孩子洗脑了,你说这小白华也真苦,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繁重的学业。”
“可不是嘛,这就叫赢在起跑线,这么多年下来我们看在眼里,军中的教习也都不是他的对手喽~”
听见两人的闲聊,一旁的白药眯着眼睛转过脑袋,装作愤怒的语气:
“你们几个是没任务太清闲了,在这里说什么闲话!”
见白药嗔怒,云骑急忙行礼。
“报告司鼎大人,小的这就走!”
话音未落,几个云骑急忙离开,而白药也是不得己苦笑一声。
而就这片刻的功夫,白华己经迈着短腿,来到了金人巷内。
“来一份琼实鸟串,谢谢~”
因为不过十多岁的年纪,白华略显尖锐的声线十分容易辨别。
见到白华出现,几个商贩皆是有些意外,而景防此时也坐在一边吃早餐:
“这平日里也见不着你几回,最近剑术有没有精进?”
而还没等白华回话,景防抽了抽自己的嘴:
“我也多余问,就你的天赋与努力的冲劲,我估摸着那个金人要不了几天你就能砍坏。”
说着,景防又点了两笼包子。
而白华则是很熟悉地坐到景防对面,一开口便语出惊人:
“景防叔叔说的对,你该不会是嫉妒了吧?”
(;一_一)
“哪有……”
景防轻轻一咳,继续说道:
“待会儿找一个比武场,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剑招怎么样,白药那家伙又不懂武艺,还得我来教才对。”
听完,白华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现在可是闲逛的时间,腾骁将军说了,只练武不休息,肌肉磨损没力气。”
闻言,景防讪讪一笑:
“那好,你自个儿溜达去吧~”
吃完饭,白华便在金人巷内闲逛起来,而此时,恰巧有几个壮实的云骑和公司的员工堵在一个店铺门口。
见状,白华好奇地凑上前围观,而老板则是被地衡司的官员带了出来:
“卫生稽查,这个月你们店铺未达标,关店整顿!”
说着,几个地衡司的官员走上前,首接上了两道封条。
见状,老板那是一个欲哭无泪,无奈的抱住云骑的腿,委屈地控诉道:
“不是,你们几个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要整改的地方都改了,但还在炒菜的锅没洗不是很正常吗,那桌子上的垃圾不都是那几个公司的食客留下的,军爷,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