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倏忽逃离后,腾骁也获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没想到丰饶联军不止有步离人的战雷,连丰饶令使倏忽也看上了建木。”
思考片刻,腾骁收起阵刀,此时的饮月龙尊也赶来司辰宫前:
“腾骁将军,你也听到了,罗浮这次毫无防备,丰饶联军此次卷土重来,实为大祸,必须尽快上报联盟高层,召集云骑保卫仙舟。”
“嗯,我明白。”
说着,腾骁拍了拍他的肩膀:
“饮月君,刚才那一击多亏你了,不然仅凭我一人倒是有些难以应对。”
或许是刚蜕卵出水不过数年,龙尊一改刚才的严肃,脸庞显得有些青涩:
“不用谢,但您私底下不用这样称呼我。”
看着眼前的龙尊,腾骁莫名感到一阵熟悉:
“你和前任的龙尊性格相仿,简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嘛,但前任的饮月龙尊己经蜕鳞轮回,现在的我没有他的记忆,我不知道您和他的关系,还请不要将我当做他,称呼我为丹渊即可。”
“那好,这些日后再聊,我先发报把景防那小子叫回来协防。”
腾骁刚转身,却被丹渊拉住:
“将军,罗浮由我们守着暂时还算安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探明丰饶联军的驻军地。”
说着,丹渊将腾骁拉进司辰宫,打开了星图的立体投影。
“依我之见,景剑首他们的星舰受损,应就近维修,然后通过步离舰队的跃迁信号锁定倏忽他们的位置。”
“这……你说得的确可行,我去找太卜占一卦看能不能行。”
“唉……知道您又要问,太卜己经找过我了,他认为可行,穷观阵的观测结果是可行。”
“呃……你也知道我是个武人,出谋划策还得靠你们。”
腾骁尴尬地轻咳一声,当即下令:
“就按龙尊说得来,司舵!通知剑首与司鼎二人,命他们就近维修,隐匿舰队信标追踪步离人跃迁信号,行动代号[追狼],务必让他们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将军,白司鼎和景剑首皆是半文半武,那个受帝弓赐福的孩童武艺亦是不俗,不用太过担心。”
“是呀,现在罗浮的年轻一代,皆是惊才绝艳之辈,真是后继有人啊~”
腾骁感叹之际,战报也送到了景防的终端上。
“什么,罗浮仙舟遭丰饶令使倏忽的袭击,开启跃迁立即返航!”
“别急,景防,先看完战报再说,将军他们己经击退了倏忽,暂时没有危险。”
“那也不行,丰饶民不知使了什么方法骗过了穷观阵的检测,必须警惕。”
“况且云骑现在都伤成这样了,还要隐瞒实情强行作战?!”
“景防,将军也有他的想法。”
“见景防太过激动,白药急忙安抚,但景防却是无法接受:
“将在外, 军令有所不受,即刻这航!”
见状,白药撑着身体,拍飞景防的手:
“搞清状况,你是剑首, 连你也意气用事,云骑如何有纪律可言,如今丰侥联军再起波澜,挡在仙舟前的只有云骑!”
白药一声呵斥,景防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后,白药关闭了医疗舱,终止了白华的治疗。
“白兄这是干嘛?”
只见白药拔掉注射管,头也不回地解释道:
“现在就剩我们家两个医士,云骑需要他配药疗伤。”
“可他的伤势还没恢复。”
“这些伤不过鸡毛蒜皮,伤情为小,等丰饶联军打上罗浮,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受到外界的干扰,白华也睁开了双眼:
“阿爹?师父?
抱歉,我没拦住那些步离人……”
白华神情愧疚,而景防却是不以为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能够打伤步离人的战首就己经证明了你的能力,不必妄自菲薄。”
一旁的白药也摸了摸他的头,随即起身:
“小白你做得很好了,接下来有很多云骑等着我们治疗。”
而白华此时却是有些好奇,刚才在医疗舱中,他隐约听见了两人的争吵:
“师父,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这个嘛……元师命我们充当斥候部队,去追踪步离人的猎群。”
说罢,景防满脸的愁容,而白华却是不解:
“那怎么了,又不是打不过那群畜生,现在有了将军的命令,咱们不是可以更好去报仇了?”
闻言,景防笑了笑:
“你呀,想的太简单了,身为指挥,我要考虑云骑的损伤,星舰的补给,还有向外界的公关,哪有这么容易。”
“可就算云骑受伤,我们也可以用星舰的火炮轰击啊?只要能斩杀孽物不就可以。”
“你呀,要是用火炮,反而太过浪费,我们承担不起庞大的军费开支,还不如手中的阵刀舞起来方便。”
“那又如何,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富则火力覆盖,打不了多花一些信用点。”
“这……算了,懒得和你讲,先去医务室治疗受伤的云骑,我去其余星舰排查一下是否有隐匿的步离狼卒。”
说罢,景防穿过门,白华也跟着离开。
此时的医务室内,数位重伤的云骑倒在担架上呻吟。
“司鼎?”
“小白,配药,我来号诊。”
“好。”
白药探出手点在一旁的云骑额头,丰饶之力流转,对方身上的伤势也立马有了好转。
“哇~好厉害~”
看着白华夸张的神色,一旁的白药略有些无奈:
“这你不是经常见吗?哇什么哇。”
“这不是给你加油嘛……”
说着,白华也发出疑问:
“阿爹,为什么我明明是一个医者,却得不到丰饶命途的力量,反倒是巡猎命途,感觉怎么甩也甩不掉,甚至我都不用怎么修炼,力量自己就能涨。”
闻言,白药笑了笑:
“那是当然,寿瘟祸祖的力量有什么好的,贯彻巡猎的命途一首走下去,你迟早是令使。”
但白华对此却没什么兴趣,只是在一旁给云骑的伤口上抹药:
“我觉得寿瘟祸祖的力量挺强大的,要是能和阿爹一样当上医者,然后得到祂的瞥视,那些同袍就都不会死了。”
听清白华的想法,白药的笑容却是逐渐消失:
“小白,你要铭记仙舟曾经的历史,我们不排斥丰饶的力量,但憎恨盲目追求力量,
你,不可踏上丰饶的命途。”
见白药的语气凝重,白华也站首身体,收起了笑容:
“好吧,我明白了。”
白华叹了一口气,白药也当然懂得:
“你的每一步都要思考后再行动,那步离人选出的战首不只是战力斐然,在计谋上亦是不俗,狐人一族深受其害。”
白药耐心提醒,可白华经历了刚才的战斗,此刻正是信心爆棚的时候。
而一聊起战雷,白药抬起头,脑海中满是战友被撕裂的画面,以及帝弓的那一击贯穿星空的箭矢。
到了如今,他甚至无法确认,开始怀疑当年出现在战场中央的是否是真正的寿瘟祸祖,亦或只是自己贪求存活的幻觉而己。
“小白……”
“阿爹,药材都磨好了,我去煎药喽~”
“你呀……我又不是训斥你,跑的这么快干什么?”
“那你刚才不是又唠叨了半天,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