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杳觉得身体好热。
好像在高烧。
她有些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己经没了知觉。
头晕目眩,有些混沌,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更难受的是那股燥热,令筋骨缝隙间都满是。
【好热,好难受。】
姜凤杳心里嘟囔着,却说不出话。
忽地,她感觉到身边靠着一个体温微凉的存在。
混沌的大脑支配了她的感官,不住的凑近,整个人也贴了上去。
【好凉爽,。】
软乎乎的面颊在对方的脖颈处蹭了蹭。
微凉沙软的体温,给她带来极大的舒适感,像是炎热的夏季抱着一个巨大的沁着凉气的玩偶。
真的很舒适。
姜凤杳伸出手不住的在这个巨大抱枕身上摸来摸去。
衣服里面更凉。
她下意识追逐温度更低的体温,解开了抱枕上衣的扣子,将手探进去,贴在对方胸口的皮肤上。
滚烫的体温被凉爽中和,却有种想要追求更多的感觉。
燥热始终散不去。
姜凤杳闭着眼,难过的用力拉开对方衣襟,把滚烫的面颊也贴了上去。
软软弹弹的凉爽抱枕……这下舒服些了。
咦,这里怎么还有个软弹的扣子。
姜凤杳稍一用力,揪住那凉爽玩偶胸口的“扣子”,手也安静了下来。
炙热的红色面颊紧紧贴着玩偶,终于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
黑暗中,肖笙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
再醒来,他皮肤表层的毒素己经清掉了。
他可是毒素极强的白蛇。
只要身体素质恢复,解毒血清就会立即复苏,将他身体体表的毒素清除。
姜凤杳又给他施展过治疗术,身体自然而然也就恢复了正常。
加上S级兽人强大的恢复能力,解除毒素后那些小创口也自行愈合了。
肖笙感觉身体己经恢复了。
只是,身上还有点重,被压着的手臂,也有点麻。
当手臂一动,他手臂上衣服的破损处传来细腻的皮肤触感,他忽然一惊,在黑暗中睁开眼。
他想起来了。
刚才为了避免受到污染,他好像是带着阿杳殿下远离了那只高阶虫族的尸体,走到了那只虫族洞穴的深处。
他现在和阿杳殿下,在他的帐篷内……独处。
独处。
这两个字刚一涌入心头,就瞬间让肖笙面红耳赤,心神不宁。
他记得和阿杳殿下的每一次独处。
那次给她检测虫卵,她被检测仪的探测绳缠的乱七八糟,头轻轻歪着,发丝搭在一侧的肩头,就那样用着可怜楚楚的目光望着自己。
好像是被审讯时的样子。
而最近一次独处是在树上,她说想要摘一朵花,但那花儿不香。
她问他喜欢花吗。
当时她眼睛里全都是花的影子。
他就告诉她,他喜欢。
他特别喜欢。
他喜欢的不是花,是她。
他还欠她很多带香气的漂亮的花。
而现在,他们又一次独处了。
还是以这种姿态,紧紧的相拥着。
阿杳的体温热的逼人,她好像也中毒了。
可肖笙的解毒血清无法传递给她。
他的兽型牙齿上满是毒液,咬她一口只能让她毒素更重。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解毒,正想要打开灯光扶起她,却忽地感觉到她靠了过来。
炙热的体温烘烤着,她的小脸贴在了他的脖颈处。
肖笙一下子僵住了,滚动着喉结紧闭着双眼,不敢动。
下意识装起了昏迷。
他听到了她的心声,她说她很热,他身上很凉。
肖笙的兽型是蛇,冷血动物,体温自然也是低的。
但现在,己经控制不住的开始泛红和燥热,只因与她肌肤相贴。
她的脸很软,身体也软,贴过来的时候因为毒的有点晕,有点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人还是物品。
但无碍的。
她需要他是人,他就是人。
她需要他是抱枕,那他就是抱枕。
现在,阿杳殿下可能觉得他只是个凉凉的抱枕。
那他就不动好了。
就像是一条僵硬的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毒……肖笙给自己解毒后,就己经知道是什么种类了。
不会伤到性命,但却没办法解。
不解除前,可能会很难受,但对性命没什么影响。
他和阿杳殿下不是那种关系,这种毒,他不能解的。
但只要一想到,等阿杳殿下的兽夫们找到她,他们会为她用什么办法来解毒,肖笙心底就涌出一股无助的酸涩。
这种酸涩刚刚涌起,忽地就被姜凤杳的一个动作给打断。
她竟然单手解开了他军装的第三颗纽扣,然后把手……伸了进去。
滚烫的皮肤靠过来,像是一下子触摸到了他的心脏。
扑通扑通。
肖笙的心跳震耳欲聋。
震的他自己有些发晕。
面颊红起飞霞,肖笙连呼吸都停滞了。
大脑有点晕,不知今夕何年。
那细腻香软的接触,让肖笙彻底陷入迷乱。
他不能给她解毒的,但又不想找人给她解毒,她现在就抱着自己,这样的……亲昵。
而下一秒,姜凤杳的动作彻底让肖笙浑身颤抖了一下。
她竟然……揪了一下!
“嘶——”
肖笙只觉得一股酥麻顺着脊椎爬上大脑。
轻轻挪动大腿,微微避开姜凤杳,生怕自己的异样被她发现。
这般唐突了阿杳殿下,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猥琐、很下流。
肖笙紧张的绷紧了肌肉,心底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期待她下一步的动作,但又害怕被她发现是自己,而被推开。
阿杳殿下其实可以更过分一些的。
他不介意被她当做解毒工具,然后……不认账,也没关系的。
毕竟他只是一条淤泥下觊觎她的龌龊爬虫,她想怎样,都可以。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说出来,她可能也听不到。
肖笙痛苦的忍耐着,裤子里更是憋的近乎爆炸。
一个名字却在姜凤杳口中轻呼出来。
“肖笙……肖笙呢?你去哪了……”
肖笙瞬间打了个寒颤,眼睑涌出一汪泪花。
阿杳殿下昏睡中也在找我吗?
她这样,肯定很难受吧。
那我给她解毒,是不是……她也不会反感?
“好热……好难受……”
姜凤杳喃喃出声,竟然哭了出来。
她雪白的手在微微昏暗中显得白的发光。
就见她缩回手,抓住了肖笙的衣襟,拉开。
把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救救我,肖笙,我知道是你,我好难受,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