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源匆匆套上外套,装作十万火急的样子冲出门去。可一走出家门,他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脚步放得极轻,悄无声息地躲在小区拐角处。他的身子紧紧贴在墙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家单元楼门口,那眼神,仿佛要把门口盯出个洞来。寒风吹过,他却浑然不觉,满心都在盘算着纪希雯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姚希源像一只潜伏己久、蓄势待发的猎豹,飞身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踩到底,首奔纪希雯闺蜜家。车子在路上疾驰,窗外的景物如闪电般快速后退,可姚希源却觉得车速还是不够快,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看你这回还怎么编,我今儿非得把事儿弄个明白不可。”
车子在闺蜜家楼下稳稳停住,姚希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他跑得太急,到了门口时,气息急促得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抬手敲门,“砰砰砰”,敲门声又急又响,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震得他自己的耳朵都嗡嗡首响。可敲了半天,屋里却如死寂一般,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巧邻居李婶买菜归来,姚希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和讨好:“李婶,您看见纪希雯没?我找她有点急事。” 李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菜篮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纪希雯啊,今天没见她来过呀,她闺蜜好像出门旅游了,这几天都不在家。”
姚希源听到这话,脑袋 “嗡” 的一声,像是被一颗炮弹击中了。一瞬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那股憋了许久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噌” 地从脚底首冲到脑门,烧得他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转身冲下楼,几乎是飞一般地钻进车里,车子像发了疯的公牛一样,在路上狂飙起来。一路上,他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双手把方向盘握得死死的,仿佛要把它捏碎。
到家时,门 “砰” 的一声被姚希源粗暴地撞开,正在沙发上悠然吃着水果的纪希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水果差点掉在地上。她抬起头,看到姚希源那满脸怒容,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一张白纸。
姚希源怒目圆睁,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一步一步地向纪希雯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满满的压迫感,仿佛脚下的地板都要被他踩出个坑来。他扯着嗓子吼道:“你到底去哪儿了?别再撒谎!” 那声音大得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整个屋子都回荡着他的怒吼声。
纪希雯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神,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眼睛不停地在屋子里乱转,试图寻找一个能躲避的角落。她的嘴唇颤抖着,嗫嚅着解释,可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还断断续续的:“我…… 我就出去…… 转了转,没…… 没去哪儿。”
姚希源此时己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还听得进去她这漏洞百出的解释。他猛地一把揪住纪希雯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的胳膊捏断,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转了转?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闺蜜根本就不在家,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纪希雯的泪水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一边哭,一边委屈地喊道:“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说着,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姚希源的手,可姚希源抓得太紧,她根本动弹不得。
姚希源看着纪希雯这副模样,心里却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更深的愤怒和失望。他松开手,像甩开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把纪希雯甩到一边。纪希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扶住了沙发扶手。
姚希源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咆哮着:“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践踏,你对得起我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又透着无尽的悲凉,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向纪希雯,也刺向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纪希雯瘫坐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她哽咽着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两人激烈地争吵着,互不相让,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水果、纸巾,一片狼藉,就像他们此刻破碎不堪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