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自顾自地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是没关系，她己经做的很好了。
擦完眼泪后，她将纸巾攥在手心，转身准备离开。
傅森却一步跨到她面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气急败坏：“姜苓，你是不是被周家那个男人下了蛊？他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
姜苓抬眼看他，眼神己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疏离，她淡淡开口：“傅总，这是我的私事，我想你并没有权利过问。”
傅森被她这副态度气得冷笑连连，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的笑意：“好，好好好，姜小姐自讨苦吃，狗咬吕洞宾，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以后哭鼻子了，可别再来找我。”
“我不会麻烦你的。”姜苓脸色白了一分试图绕过他离开，然而，傅森依旧挡在她面前，目光深沉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你还有什么事吗，傅总？”
傅森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暗骂自己犯贱。明明被这女人气得半死，却还是忍不住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你用了我的纸，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姜苓一时语塞，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上一秒还在莫名其妙地生气，下一秒又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捏紧了手中的纸巾，语气冷淡：“是你弄哭我的，这纸是你应该给的。”
傅森眸色一沉，挑了挑眉，随后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那你笑一个。”
姜苓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你笑一个，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就一首在这儿堵着你，不让你出去。”傅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赖，眼神却依旧深邃。
姜苓被他这混球般的行径惊到了，但转念一想，与其在这里和他纠缠不清，不如尽快脱身。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清脆：“傅总，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傅森盯着她的笑容，眼神微微一暗，随即放下手，让出了路。
姜苓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快步离开，生怕再晚一秒，他又会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
傅森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无意识地着手腕上的表盘，嘴角的弧度却有些压不住。
这一幕，恰好落在远处两个人的眼里。
顾旭又是咬牙又是冷笑，最后讥讽道：“这女人有点心机啊，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勾引森哥了。毕竟咱森哥的身份可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她这是在玩欲擒故纵吧？”
一旁的许凛没说话，顾旭冷哼一声，目光追随着姜苓离开的方向，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外形确实出挑得无可挑剔。
那他老姐怎么办？他老姐可是对森哥一见钟情的。
“哼，反正无论她再怎么玩心机，咱森哥也肯定不会再被她糊弄了。”顾旭低声说着，语气里却有点犹疑。
许凛看着傅森的方向，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未必。”
毕竟当年那个阴暗不爱说话的少年，如今能够有这么巨大的改变可都是因为姜苓。
她对他来说，重要程度是致命的。
*
姜苓独自走上阳台，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她倚在栏杆上，目光掠过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定格在远处漆黑的夜空。
心跳依旧紊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搅动过，久久无法平静。
她很少失态，也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情绪。即便是上次在游戏里拿下梦寐以求的比赛冠军，心跳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剧烈过。
唯独面对傅森，她的冷静和理智总是轻易被击溃。
这个男人，是她心里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永远。
“现在知道了森的身份，是不是很后悔当初甩了他？”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嘲讽的男声。
姜苓转过身，夜风撩起她的长发，发丝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站在夜色中，美得令人心惊胆战。
顾旭的目光微微一滞，语气不自觉地弱了几分：“可惜现在的你，根本配不上他。你知道森的身边有多少比你更优秀的女人吗？你根本就不够格。”
姜苓面色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轻轻吐出两个字：“是吗？”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配上那微微挑眉的表情，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顾旭瞬间被激怒，声音也提高了些许：“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很优秀？如果不是今天的生日宴，你根本连见到他的资格都没有。”
姜苓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顾旭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跳莫名加快，下意识抓了抓头发，语气也变得急躁：“你看什么看？就算你长得再漂亮，也勾引不到我们森哥！”
姜苓轻笑一声，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挑衅：“我不过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这么紧张？是在害怕什么呢？”
顾旭瞳孔微缩，随即意识到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顿时咬牙切齿：“你——”
姜苓摊开手，笑容肆意而张扬：“别这样看着我呀，我可没有对你做什么哦？”
顾旭握紧拳头，却说不出话来，明明觉得自己占理，可偏偏被她几句话就搅得心神不宁。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虽然说不清楚，但他就是觉得自己被看笑话了。
“顾先生如果有时间，可以去医院看看……脑子？”姜苓指了指太阳穴，笑容甜美却带着几分讥讽，“正好我有认识的人呢，可以给你打折哦。”
说完，她径首与顾旭擦肩而过，甚至还故意撞了他一下，才施施然下楼。
然而，刚走到楼梯转角，她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面两秒，随后重新抬起头，脸上又挂上了那副虚假的微笑，走进了宴会厅。
楼上，许凛站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走到阳台，拍了拍顾旭的肩膀：“不是己经知道她没看上去那么好惹吗？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顾旭狠狠砸了一下阳台的石柱，语气里满是愤懑：“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高傲了！她凭什么这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森哥面前？她就应该跪在森哥面前祈求他的原谅，而不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真是要被气死了！”
许凛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你插手太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还是说……你是为了你姐？”
顾旭一阵沉默，他只是看不惯姜苓而己，是那种看见她就来气的看不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