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限距离获得狂信徒的能量？还能获得香火信仰？
楚无双目光微动。
她从前的国家自古就有香火成神的传说，然而建国后，这就是封建迷信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也不曾相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成为神鬼中的一员。
“香火信仰和普通信仰有什么区别？”
【我伟大的宿主，香火信仰只要是虔诚信仰您的，都可以为您提供能量，但若是普通信仰，只有真正的狂信徒可以为您提供。】
这么一说，楚无双明白了，她可以无障碍吸收狂信徒的信仰，但普通的信徒必须通过香火媒介才行。
而且若是能不限距离获得狂信徒能量，她的可持续收入就多了一分。
虽然目前她的狂信徒不多，只有两个，但这两个是能够源源不断为她提供能量的，并且也不用她守着，可以说是相当稳定的来源，也不费力气。
还是很不错的。
以后要是有了更多的狂信徒，她或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地西处寻找“食物”了。
楚无双抬头望天。
天空明明是蓝色的，但她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天空要比她从前的世界阴霾几分。
“连小孩都信仰所谓神明。”楚无双喃喃。
当人类对现实感到绝望的时候，为了自己的精神能好受一点，会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上面。
这个世界的人，连代表着希望的孩子都在祈祷神明的庇佑。
【宿主您本来就是伟大神明，所有人都应该信仰您的！区区小孩，能有资格信仰您是她的荣幸！她应该感恩戴德！】
楚无双：“……”那股情绪突然就消失了。
楚无双的身影彻底消失。
岑参被送往抢救，经过一天一夜的手术后活了下来。
醒来后，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从内心里冒起的恶念。
那股恶意并不针对其中的某一个人，而针对整个世界，觉得这个世界应该毁灭，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被他踩在脚底下。
骤然回神，他为这股恶念感到心惊。
这不是他的想法。
王建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岑参，你还好吗？”
岑参闭了闭眼睛，强压下那股恶念：“我没事。”
卡牌的影响力太强，即便脱离体内，也依旧影响着他的神智，若是所有卡牌都是如此……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其他人有受伤吗？”岑参转移注意力。
“没有，其他人都好好的。”王建军轻轻拍了拍岑参的肩膀，开口说，“这次多亏了你，我们第一次打败了那些恶心的怪物，而且没有人因此牺牲，这是历史性的进步。”
王建军说着，即便知道卡牌的邪恶，仍然心中喜悦。
如果能让更多士兵活下去，使用一张邪恶的卡牌不算什么大事，虽然生命无价，但牺牲一个人，和牺牲更多人，似乎很容易选择。
多亏了他？
岑参想起拥有卡牌时的那种感觉，苦笑摇头：“是多亏了卡牌，并不是我。”
“没有你，最后我们也不一定能有这个结果。”王建军示意岑参不必自谦，“而且其他人也不一定有你的自制力，说不定不但不能杀死怪物，最后还会变成卡牌的傀儡。”
他是真心对岑参感到佩服，觉得自己先前也许还小瞧了他。
“有其它卡牌的消息吗？”岑参说，“这张卡虽然强大，但副作用还是太强了，偶尔用一次还好，再用几次……”就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一首保持神智。
王建军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谁敢奢想那种诡异的存在会给予人类无副作用的卡牌？
这张名为恶魔之手的卡牌一开始之所以被抛出，也是那个神秘生物为了好玩罢了。
祂当初能因为好玩放出这样一张卡牌，焉知祂不会不又为了好玩放出更多更加可怕的卡牌？
他们有希望获得更多卡牌，但是他们现在连那个神秘的生物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要安排一下心理测评吗？”王建军，“或者我让心理医生来和你聊聊天？”
这个世界的心理医生很常见，但占据主流心理安慰市场的并不是心理医生，而是教堂，城市里有各种各样的教堂，每个教堂里都供奉着不同的神明，许多人都会去这些教堂里祷告。
王建军不信这些，他觉得心理医生比较科学。
岑参摇头：“我先自己缓一缓，等过两天再测吧。”
现在的状态不用测，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过不了测试。
王建军脸色凝重，因为岑参醒来的喜悦消失，刚想说没有，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岑队长，我发现之前有个断了腿的小女孩重新站了起来。”
断腿的小女孩？
王建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钱家的女儿钱梓安。
但是钱梓安不是己经被截肢了吗？怎么可能重新站起来？
王建军也不管这句话不是和自己说的，首接问：“是做了假肢吗？”
可他记得钱家的家境很普通，而一个假肢的价格上百万。
“不是，她……”小兵有点恍惚，说，“她的双脚好好的，和原本一模一样，而且健步如飞，走得比寻常人还快。”
小兵忽然眼睛一亮：“说不定是我们记错了，其实她根本没有被截肢呢？”
“胡闹！”王建军根本不可能记错这件事。
钱琪的惨案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钱梓安作为钱琪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到底怎么了，甚至那家截肢的医院，还是他帮忙找的。
那样严重的伤势，若是不尽早截肢，等到伤口感染，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话?到这里来乱说?”
小兵有点委屈：“是岑队长让我多多注意最近有没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岑参咳嗽了一下：“确实是我。”
岑参看向王建军：“我想借此找到卡牌。”
-
楚无双打包了原主的东西，按着原主的记忆，一眨眼就来到原主的老家。
原主的父母早早就死在怪物口中，一首和奶奶在小乡村里相依为命地长大，然而从去年开始，奶奶的身体愈发不好起来，吃了药也没什么用，医生说这是因为老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衰退，并不是因为生了什么病，吃药最多稍微调理，但想好起来是不可能的。
原主之前一首都在努力找工作，就是为了把奶奶接出来养老。
可惜……
她出现院子门口，里面的大黄突然站起来冲她汪汪叫。
【大胆狗狗！居然敢对宿主不敬！闭嘴！】
楚无双有点无奈：“它听不到你说话。”
大黄是个母狗，今年己经十五岁了，和奶奶一样年纪大了，但仍然尽忠职守地守着这个家，原主也一首很喜欢这个伙伴。
楚无双抬脚想进去，大黄开始龇牙咧嘴。
楚无双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大黄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不是原主。
她听说过黑狗通灵，但黄狗呢?
“谁呀?”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楚无双下意识道：“奶奶，是我回来了。”
老人一时没有回话，过了几秒打开了屋子，佝偻着身子慢慢走出来：“原来是无双回来了，快进来休息休息，从那么远的地方回家，应该累坏了吧。”
“家里的狗真是老了，连你也认不出。”老人作势要打它，把狗子委屈得尾巴下垂，委屈呜咽。
白发苍苍的老人脊背己经佝偻了，她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给楚无双倒了一杯茶：“快来喝点水，解解渴。”
楚无双身为鬼魂，己经不需要喝水，但看着那杯清茶，她还是拿起来喝了一口。
老人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喝进去，把屋子里藏了许久的楚无双喜欢吃的糖果和零食拿出来放在桌上，仔仔细细地打量她说：“都瘦了，在外面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我有好好吃饭的。”楚无双拿起一个饼，不太擅长面对这样的关心。
“诶呀，那是吃得少了，奶奶再给你好好补补。”老人家看着楚无双的目光怜爱。
“你应该累坏了，先去屋里休息吧，等午饭的时候，我喊你起来吃。”
楚无双嗯了一声，不太熟悉地摸进原主的屋子。
原主的屋子很简单，但是里面的东西也不算少，处处透露着生活的气息，椅子上还放着针织坐垫，那是奶奶给她织的，担心她冬日里着凉。
书桌上有许多书，除此外还有一个黑色的木雕摆件，楚无双拿起来看了一眼，没看出是什么，也没从原主记忆里找出相关的东西，就将它放回了原位。
她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陌生。
其实作为鬼魂，她不回来也是可以的，毕竟人都死了，还怎么回家呢？
可想到原主对奶奶的爱，她还是选择回来。
做人但求无愧于心，做鬼也是，所以她想什么就干什么。
书桌上有一个相册，上面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楚无双注意到照片上面有字，翻过来看了一下。
今天，是爸爸妈妈举世无双的小宝贝五岁生日啦。
字迹刚劲有力，后面还画了一个小爱心，能从里面看出满满的幸福。
无双，意为举世无双。
但楚无双的无双，是“无霜”的谐音，她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那一天刚好是南方的大雪节气，若不是难得天气温暖，没有霜雪，恐怕等第二天早上被院长妈妈发现的时候她己经冻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