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回府后,并没有首接找张太师对质,而是在族里又一次对张太师问责时表的态。
她很是为张太师不值的样子,“此事压根不是我的娇娇所为,而是张雅云干的。夫君心善,收养了小妹的孩子,谁曾想,竟是只白眼狼。”
张夫人用巾帕擦拭眼角快意的泪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借用娇娇的信任做局,害了我们张氏,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货色!”
张氏族老闻言,表情一个比一个怪异,张太师也憋得脸色铁青。在场之人都知道张雅云和他的关系,张夫人装什么蒜。
这些天来,张庶妃为张雅云背了多久的黑锅,张夫人就在张太师面前伏低做小了多久,一朝翻身,她怎么可能让张太师好过。
何况多年夫妻,张太师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对张雅云有愧疚又如何?在足够大的损失面前,张太师只会翻脸不认人。
能处理张雅云又不用自己脏手,张夫人何乐而不为。
果然不出张夫人所料,不久后,张氏就针对起了虞丞相。
张太师对张雅云有愧疚但不多,更何况,因此事张氏损失了最看好的一支旁支,剩下旁支和姻亲均离心,这种损失程度,别说张雅云了,张雅云她亲娘复活都不能抵消张太师怒火。
作为张雅云丈夫,虞丞相水灵灵的被迁怒了。
他日子顿时水深火热起来,张氏的反复无常让虞丞相疲于应对,只能将全部希望放在虞泽兰的婚事上。寄希望于九皇子党派能救他一把。
九皇子目的不纯又如何,能解他燃眉之急就好。
至于告知陛下虞泽兰母亲的身份?虞丞相又不傻,言家被换之事,陛下一看就被蒙在鼓中,否则有言家血脉在手,他这么多年也不用过得如此辛苦。瞒着陛下的皇后和言家是什么想法,还用猜吗?
他如今的丞相之位全靠陛下对皇后的感情撑着,戳破帝后感情假象,对他有什么好处?好不容易爬上了一品大员的位置,虞丞相可不想丢掉项上乌纱。
在各方人马,各怀鬼胎之中,虞泽兰的婚礼顺利举行。
姜府距离虞府不远,听着门外唢呐声,虞薇之着玉牌,神色不明。
姜大人送完贺礼,回府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回来了?”美人面色冷沉,纤长眼睫轻颤,绯色指尖向他推来一块玉牌及一支玉簪。
“倒是巧,二者雕刻手法如出一辙。”
被看出来了,姜修竹苦笑。虽然他没有特意隐瞒,但也没想过暴露的如此之快。
妻子的敏锐他了解,这样笃定的语气,定然是早有怀疑,而如今肯定了猜测。
故而姜修竹自然的接过话题,“我还以为,这块玉牌会在九皇子手中。”
他接过玉牌仍有些感慨,旧时之物光洁如昨,却早己物是人非。
随着年岁渐长,姜修竹才恍然,或许在言家覆灭前,母亲便早有预感,才会将玉牌赠予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