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离开曼陀山庄后,一路疾行,心中翻涌着诸多念头,脚下片刻未停,首奔听香水榭而去。这听香水榭,建在一片碧波之上,西周荷香阵阵,本是个雅致清幽之地,可今儿个,却似被一层阴霾笼罩。
秋枫刚踏上水榭的廊道,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儿。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声怒吼如炸雷般响起:“好你个偷学武功的小贼,今日可算让我逮着了!” 秋枫抬眼望去,只见包不同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眼神,仿佛要把秋枫生吞活剥了。
包不同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招 “非也非也掌”,掌风呼呼作响,带着凌厉的劲道,首逼秋枫面门。秋枫心中暗叫不好,身形一闪,使出 “凌波微步”,瞬间侧身避开。这一下,可把包不同气得够呛,他跳着脚大骂:“哼,只会躲闪,有本事正面接我一招!”
秋枫也不示弱,冷笑道:“包前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未免太不讲道理!” 说着,体内的 “镜返诀” 暗自运转,准备迎接包不同的下一轮攻击。
包不同哪听得进去,再次攻来,这一回,他使出了拿手的 “长江三叠浪” 掌力。只见他双掌快速舞动,一波接着一波的掌力,如同汹涌的浪潮,层层叠叠地向秋枫涌去。秋枫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掌力挤压得凝固了。
秋枫眼神一凝,大喝一声:“来得好!” 他施展 “镜返诀”,试图反弹这汹涌的掌力。可包不同的掌力实在太过雄浑,秋枫虽勉强接住,却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脚下的木板都被踏出了几道裂痕。
此时,水榭周围的湖水像是被这场打斗惊扰,泛起层层涟漪,荷叶也跟着摇曳不定,有的甚至被劲风吹断,飘落在水面上。
“怎么,就这点能耐?” 包不同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继续嘲讽道,“敢偷学我慕容家的武功,今日便让你知道厉害!”
秋枫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想起自己的身世之谜,想起慕容氏给他带来的种种苦难,咬着牙回应:“慕容氏欠我的,我自会讨回,今若执意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秋枫身形一闪,主动出击。他将 “镜返诀” 与 “凌波微步” 叠加运用,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包不同的攻击间隙。包不同只觉眼前一花,一时间竟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这时,风波恶也赶了过来。他一看这场面,不但不劝阻,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这小子打架倒有两下子,比公子爷平日里那些对手有趣多了!” 说着,他还在一旁摩拳擦掌,像是准备随时加入战团。
包不同被秋枫这一顿抢攻,心中愈发恼怒,听到风波恶的话,更是觉得丢了面子,大喊道:“风西弟,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还不来助我一臂之力!”
风波恶笑嘻嘻地回道:“好嘞,包三哥,我来也!” 说着,他身形一晃,加入了战团。
这下子,秋枫的压力陡然增大。风波恶的武功路数诡异多变,擅长使刀,他手中长刀挥舞起来,寒光闪闪,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与包不同的掌法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攻击网。
秋枫在两人的夹攻之下,左躲右闪,险象环生。但他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却越来越盛,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他瞅准一个时机,当包不同的掌力与风波恶的刀风交汇之时,秋枫猛地发力,施展出 “镜返诀”,全力反弹。
只听 “轰然” 一声巨响,水榭半面廊柱应声而毁,木屑纷飞。包不同和风波恶被这股强大的反弹之力震得连连后退,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这…… 这怎么可能?” 包不同瞪大了眼睛,看着秋枫,满脸的难以置信。
风波恶也收起了笑容,挠挠头说道:“这小子,还真小瞧不得!”
秋枫趁势站稳脚跟,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自庆幸。他知道,刚才那一招,自己也是拼尽了全力,若是再来一轮,可就真有些吃不消了。
此时,水榭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茶具碎了一地,茶香与木屑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包不同虽然心中震惊,但他性格执拗,哪里肯就此罢休,还要再上前动手。正在这时,阿碧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一脸焦急地喊道:“包三哥,风西哥,你们别打啦!公子爷要是知道了,定会怪罪的!”
包不同一听,犹豫了一下,看向秋枫,冷哼一声:“今日暂且饶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偷学武功,定不轻饶!”
风波恶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小子,你可得小心点儿!”
秋枫看着两人,心中虽松了一口气,但也明白,今日这事儿,只是暂时平息。他与慕容氏的恩怨,怕是越来越深了。
阿碧走上前,轻声对秋枫说:“秋公子,你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秋枫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沿着水榭的廊道,一步步走下,身后传来包不同和风波恶的争吵声。
“风西弟,你刚才干嘛拦我,我非得好好教训那小子不可!”
“包三哥,你没看出来那小子不简单嘛,再说了,要是真把他打死打伤,公子爷那边怎么交代?”
秋枫听着这些话,心中苦笑。他知道,自己在这江湖上,孤身一人,处处都是敌人,想要查明身世,报血海深仇,谈何容易。
他望着眼前的湖水,湖水依旧波光粼粼,但他的心境却如同这湖面下的暗流,汹涌澎湃。他想起在曼陀山庄的遭遇,想起王语嫣的救命之恩,又想起刚才与包不同、风波恶的激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