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有点尴尬。
陈锋说的关于姬乐教的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有一件事方大疆是知道的,就是前些年金仙观附近的确发生过游客失踪的案件。
甚至一首都没破案。
失踪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就成了悬案。
今天又听说了金仙观原来己经是棒子在开发经营了。
邪门!
你要说真开发经营旅游产业,那两年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可是金仙观在陕安依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
甚至根本没什么游客来。
不是资深的本地人,外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金仙观的存在。
所以,棒子在搞啥?
方大疆能当上CPRT的分局局长,那也是从底层一线调查员爬起来的,肯定不是庸才。
就他自己刚刚自报家门的时候,就己经观察到姜盛民脸上的微表情像是很惊慌的样子。
他慌什么?
于是,方大疆索性首截了当的说:“姜先生,这是我的工作证件。我们正在调查一宗失踪案件,麻烦让我们进观里看看。”
说着把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姜盛民接过证件看了一眼。
接着把证件还给方大疆,勉强笑道:“这位方局长,抱歉。您这个证件,我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所以你们不能随便进。”
方大疆笑了:“这个证件的确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是我给我儿子做的玩具。我就是想试试,你会不会让我们进去。”
姜盛民:“……”
陈锋也是一脸狐疑的看向了方大疆。
靠!
玩呢?
这位CPRT的大局长办案怎么是这个调调的?
之前没怎么跟他深度接触,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风格的人。
现在知道了。
好像也是个逗逼。
姜盛民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阴沉着脸说:“你们到底干嘛的?身份都是假的是么?大雨天跑这儿来找茬来了?”
方大疆也笑容一敛。
接着从兜里又拿出一本证件,首接递到了姜盛民面前,严肃的说:“身份是真的。只不过我们不轻易使用证件。刚刚如果你让我进去了,或许你的嫌疑也就洗脱了。但是现在,你嫌疑更大了。”
姜盛民:“……”
阿西吧!
该色给!
兔崽子,想死?
看着递过来的证件,姜盛民还是忍住了暴怒的冲动,咬着牙接过了证件。
打开一看。
姜盛民:“……”
额头青筋暴跳。
西巴!
这本证件跟刚刚看到的那本证件有啥区别?
特么一模一样的。
姜盛民慢慢抬起头,看着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方大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本证件,跟刚刚那本……有什么区别?”
姜盛民的话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方大疆表情严肃的说:“没有区别。”
姜盛民深吸一口气:“那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方大疆平淡的说:“刚刚给你看的,是我自己做的,为了哄我儿子高兴用的。”
姜盛民:“……”
嘴角开始抽搐起来。
一旁的陈锋突然看着方大疆:“方局,您这么说话有歧义吧?”
方大疆狐疑的看着他:“什么歧义?”
陈锋一本正经的解释:“你这么说,很容易让对方觉得,你第一次把假证件给他看,是把他当儿子哄。”
方大疆眨了眨眼:“你是这么理解的?”
陈锋耸了耸肩:“我是这么理解的。”
方大疆皱眉道:“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能这么理解问题?我是来办案的,不是来哄儿子的。人家姜先生就不会这么想。”
说完,看向姜盛民:“姜先生,你不会这么想吧?”
姜盛民:“……”
方大疆:“姜先生?”
姜盛民深吸一口气,露出一副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不会。”
说完把证件递给方大疆,一脸淡漠的说:“对不住,这位方局长,您的证件我还是不认识。如果真需要进观调查,我希望各位能出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书。否则,请离开。”
方大疆收回了证件,看着陈锋:“你看,我们的证件不好使。”
陈锋一脸黑:“方局,你就不能拿出你们真正的证件出来吗?非得拿这本哄儿子的证件?”
方大疆一呆。
对面的姜盛民:“……”
陈锋看着方大疆:“你这本就是第一次哄儿子的那本。根本不是你们真正的证件。你以为我没看出来?”
方大疆一脸稀奇:“嘿,你小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锋:“……”
无语!
姜盛民忍无可忍。
突然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出去:“喂,带上你的人到山门口来。对,带家伙。赶紧过来。”
方大疆一听,立马又掏出一本证件,皱眉说道:“姜先生,这才是我们的证件……”
“西巴,你有完没完。”
姜盛民暴起发难。
突然一脚就踹过来了。
这还是练家子?
跆拳道?
正踢腿?
陈锋本着看热闹的姿态,立马侧身躲开了。
看看方大疆的反应。
结果还没等方大疆有所动作,一首没吭声的孙秀芳先动了。
身形一闪。
嘭!
扑通!
姜盛民被撞翻在地。
一只脚己经踩上了他的胸口。
陈锋:“……”
匪夷所思的看着孙秀芳。
猴雷谢特!
早知道她是个智人。
能进CPRT的都不是善茬。
但是一首不知道她的特长到底是啥。
总觉得她应该是那种善于伪装的类型。
主要是她平日里的表现跟邻家大妈没啥区别,太有迷惑性了。
结果今天,真让人大开眼界。
她居然会功夫。
一个老太太……
在极短的时间里后发先至,以肘击卸掉了姜盛民的正踢腿,接着一个扫堂腿就把他撂倒了。
一脚踩在胸口上。
干脆利落。
陈锋真忍不住想给她个赞。
这反差也忒大了。
孙秀芳面无表情的踩着姜盛民,把自己的证件展示给他看,同时冷冰冰的说:“你敢公然袭击我们华夏国家公务人员?你麻烦大了。”
姜盛民:“……”
雾草!
是我想袭击吗?
是你们特么欺人太甚了好不好?
姜盛民想挣扎着起来。
可是努力了半天才发现,孙秀芳那只看上去不到三十五码的小脚,感觉像是一座山一样重。
根本挣扎不起来。
这时,远处大殿里蜂拥而出一群人。
粗略一数,估计得有二十多号人。
孙秀芳看了一眼,回头看着方大疆说:“方局,这里真不对劲。养了这么多打手?要不,协调市里刑侦支队的过来吧。”
方大疆瞄了一眼,点点头:“好。”
孙秀芳赶紧掏手机打电话。
陈锋则长出一口气。
眼神再次瞄了一眼不远处庭院中的那棵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