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委屈劲儿让白芷愣了一下,卢卡斯之前在她面前惯爱装委屈。
那是他为达目的的一种方式。
但这次,是真委屈。
“留下来,好吗?”
“我难受。”
白芷像他幼崽期好不容易得到的红果,香甜、,让他想狠狠咬住。
但他不敢,他怕被折磨和背叛,幼年时的苦难终是在他心中留下阴影。
向雌性展露最脆弱的一面,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面前的雌性是白芷。
他一放开,她就会回到云钰的怀抱,留他独自度过漫长而痛苦的夜晚,
他也能忍。
但他现在有伴侣了,他不想忍了。
“我真的很难受”,卢卡斯轻轻咬了一口白芷的耳垂。
白芷一激灵,连忙将脑袋移开,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这狐狸在她耳边又撒娇又咬的,让她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要摸摸吗?”她妥协了。
卢卡斯看着小雌性粉红的耳垂,低低地笑了,不再去惹她。
只是将脑袋埋在她的发间,将人抱得更紧。
“要摸摸。”
声音娇娇的,带着一股羞涩。
然后,他身形一侧,从仰躺变为侧躺,大手搂着白芷的细腰,一翻转,从后面抱住她。
一条毛绒绒的东西强势地拱到了小雌性怀里。
白芷眨了眨眼,事情发展的太快,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己经枕着卢卡斯的胳膊侧躺着,身后是温热的怀抱,身前的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那尾巴将她整个怀抱填满。
她上手摸了一下,溜光水滑的,毛发蓬松而柔软,像抱着一团被日光晒透的云,带着股温暖的味道。
“唔......”卢卡斯低咛一声。
白芷停下,试探地问:“不舒服吗?要不......”
回答她的是怀里的尾巴难耐的摆动。
卢卡斯将下巴抵在白芷肩膀上,轻轻诱惑着。
“它不可爱吗?”
“为什么要停下......”
“它喜欢你摸它......”
“摸摸它,好不好。”
尾巴随着主人的声音在白芷怀里拱来拱去,全方位展示自己漂亮的毛发。
说实在的,卢卡斯的尾巴很漂亮,触感也很好。
还妖娆地摆动着,诱惑着她去摸。
白芷不再犹豫,将脸贴在毛绒绒的尾巴上,手指陷在毛发里,没有章法的抚摸着。
在她将脸凑上去的那刻,圈住她腰的胳膊猛然收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卢卡斯桃花眼微眯着,眼角翻红,眼神迷离,红眼的唇微微张开。
白芷被铁臂勒得喘不过来,他咋恁大劲儿。
不满地动了动,停下手中的动作,“卢卡斯,你弄疼我了。”
一个绝妙的主意出现在她脑海里。
“你放开我,我坐着给你顺毛”。
卢卡斯晕乎乎的脑子在白芷停下那刻清明了点。
“放开你?”
声音有些飘忽和黏腻。
白芷点头,他们现在太亲密了,她感觉身体有点躁动。
“对,放开我。”
“不行”,声音软软,却异常坚定,手臂稍微放松。
白芷无奈,也算是松了点吧。
她抱着尾巴开始抚摸,这就是狐族族长说的安抚?
她顺着自己的心意抚摸着,所有一些地方就照料不到。
卢卡斯在她耳边蹭了蹭,提出要求:“这里也要。”
然后牵起她的手,放在尾巴被冷落的地方。
白芷想,这也要雨露均沾吗?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不停。
安抚着安抚着,白芷就有点困了,她脑袋一点一点,手下动作变缓,窝在卢卡斯怀里沉沉睡去。
卢卡斯感受到怀中小雌性绵长的呼吸声,亲了亲她的侧脸,尾巴尖小心翼翼地塞到她的手中。
看了眼屋门,满足地睡了过去。
屋外,云钰在知道雌主睡着后,静悄悄地游到床上,窝在他们的兽皮被里,将自己盘成小小一圈。
......
清晨,白芷在卢卡斯怀中醒来,一抬眼是他清晰的下颌线。
真是360度无死角的美貌。
卢卡斯微微低头,她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他的神清气爽。
窗外是噼里啪啦的下雨声。
“下雨了”,白芷将目光移开,看向窗外。
“嗯,再睡一会?”,失去夜晚的氛围和安抚的理由,他感觉到白芷对自己的态度回到了之前。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想和她贴在一起,身体的每一处皮肤都渴望她的触碰。
可他还没有资格提出这个要求。
毛绒绒的尾巴试探地碰了碰白芷的手,尾巴尖尖想要钻进她的手心。
白芷看清了卢卡斯尾巴的样子,昨晚借着月光看不清楚。
它像一团绚烂的火焰,蓬松而精致,和卢卡斯的外貌一样,漂亮极了。
卢卡斯见白芷盯着自己尾巴看,唇角微扬。
尾巴尖尖顺利地钻进白芷的手心。
但他的好心情,被云钰的声音打断。
“阿芷,醒了吗?”
是云钰。
白芷起身,放开手中的毛绒绒,回答道:“醒来了。”
房门被缓缓推开,云钰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走进屋内,动作轻柔地将白芷抱入怀中。
“诶?我能自己走!” 白芷下意识地捏了捏云钰紧实的手臂,她晚上啥也没干,身体好得很。
云钰解释道:“你平日里都睡在床上,昨晚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夜,腰肯定会酸痛。我热了一桶水,泡一泡能让你舒服些。”
白芷环住云钰的脖子,“好呀,正好我也想泡澡了!”
然后对卢卡斯说:“我们先下去了哦。”
被留在房间的卢卡斯站起身,房间里就剩他和脚边皱巴巴的兽皮。
想起昨晚,卢卡斯有些懊悔。
他抱着小雌性在这硬邦邦的地上睡了一晚,她的肯定不舒服了。
没有父兽教的雄崽子,很不会照顾伴侣。
他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得向云钰学一下怎么照顾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