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娇收回手中的净化力,将位置让给接替她的雌性,下了城墙,拉着自己的兽夫乌尔曼走到角落处。
现在兽人们正忙着做最后的收割,战意十足,迎接胜利,她的行为并不起眼。
“可恶的白芷,挤到城主身边,让我无从下手!”,胡娇娇焦躁不己,
白芷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
乌尔曼是只黑色巨蟒,他长相一般,靠七阶实力成为胡娇娇的兽夫。
胡娇娇喜欢漂亮的雄性,对他颇为冷淡。
“雌主,白芷不好接近,但卢卡斯好接近啊”,乌尔曼计上心来,他从兽袋中拿出一个小竹筒,恭敬地递给胡娇娇。
胡娇娇疑惑地看着这个长相一般的兽夫,他打什么主意?她要对付的是白芷,不是卢卡斯!这个蠢雄性!
在胡娇娇怒骂之前,乌尔曼马上解释:“这是西春花药,是狐族禁药。”
胡娇娇秀眉一挑,接过小竹筒,打开盖子,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脸上带上满足的笑意。
她是狐族雌性,知道西春花药的用处,颇为赞赏地看向乌尔曼,“你长得一般,但实力和心机倒是上乘,能找到这禁药也是不容易。”
西春花,一种生长在西域的白色野花,看似美丽无害,但其花粉经过特殊炼制后,便成了狐族雄性最畏惧的毒药。
狐族雄性一旦误食或通过伤口接触西春花药,便会逐渐丧失神志,陷入迷茫无力、昏昏欲睡的状态。若此时与雌配,药效解除后,狐族雄性的兽阶会骤然下跌。
这种药曾害了许多狐族雄性,因此被狐族多次销毁,但仍有少数留存。
“可用了这药,卢卡斯的实力会大跌”,胡娇娇有些犹豫。
乌尔曼低下头,将眼中的嫉妒和阴骛掩藏好。
这禁药是他专门为卢卡斯准备的,之前雌主爱惜卢卡斯,但现在经过白芷圣雌的刺激,就不好说了。
“雌主是西星雌性,有不少七阶雄性排着队想成为您的兽夫”
“卢卡斯依仗着七阶实力多次拒绝雌主,但他此次与虫族大战归来后,实力必定大减,雌主小心些将花粉撒到他伤口上,等他一觉醒来,您就可以报他多次拒绝您的仇了”
乌尔曼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色。
他现在特别期待卢卡斯实力大跌后被雌主折磨的样子。
胡娇娇深知乌尔曼对卢卡斯的不怀好意,但他这些话说到了她心坎上,七阶兽夫不难找,但像卢卡斯那样貌美的雄性却不多见。
她迫切地想让卢卡斯在她面前乖顺听话。
等她把卢卡斯弄到手,想必白芷这位圣雌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乌尔曼见雌主听从了他的建议,嘴角微微上扬,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也轻了几分。自从得知雌主计划暗害白芷圣雌,他和其他兽夫便一首惴惴不安。
以雌主的智谋,陷害圣雌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旦失败,雌主作为西星雌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他们这些雄性,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这个办法不仅巧妙地绕开了白芷圣雌,还迎合了雌主的心意。
成功了皆大欢喜。
即便事发,也不过是雌性因爱慕雄性而耍的一些小手段,受伤的只有卢卡斯一人。
......
“结束啦!胜利啦!”
“洛风他们回来了!”
“他们带会了三颗高阶虫族的兽晶”
“哈哈哈哈......”
“可恶的小虫子,滚回你们的巢穴去!”
随着高阶虫族的死亡,残败的虫族快速退去,只留下一地残骸和大片的污染。
这片污染得雌性们耗费净化力才能消除干净。
这也是明天的事了。
夕阳半个落日山中,喜悦的气氛随着余晖撒到兽城的每个角落,疲惫一天的兽人们欢呼着将周围的伙伴抛起来,将手中的武器高高挥舞,尽情地狂欢着。
白芷站在城墙上,握紧云钰的手,“胜利了”。
城主洛安在高空朗声呼喊着:“胜利属于东域兽城的每一个兽人!赞美伟大的雌性!赞美勇猛的雄性!今夜全兽城狂欢!”
“狂欢!狂欢!”
“彻夜狂欢!”
“篝火!狂欢!”
城主将兽人们的情绪完全调动,他们的欢呼声震天动地,一些兽人化出兽形发出欢乐的吼叫声,象族兽人用长鼻将体型小的兽人高高抛起来。
鸟兽人们以最快的速度飞回兽城,将这一好消息传遍大街小巷,让躲在屋子里的老兽人和幼崽知道了战况。
老兽人熟练地带领幼崽们将家中的肉和野果拿出来,为晚上的狂欢做准备。他们经历过太多次虫潮,成功则是狂欢,失败则是举族迁徙。
但住在兽城的他们,无一例外是胜利的一方。
“我们回家吧”,白芷被兽人们的快乐感染,牵起云钰的手,往城墙下走去。
云钰看着自己被雌主握住的手,心中泛起甜蜜的滋味,他喜欢雌主说“回家”。
“白芷圣雌,晚上要来参加篝火会啊!”
“您这次可救治了不少兽人,是兽城伟大的雌性!”
“是啊!是啊!一定要来啊!”
兽人们都知道白芷刚来兽城不久,纷纷邀请她参加篝火会,希望她能感受到兽城的热情与富足,然后长久的居住在他们兽城。
白芷连连答应,她虽然不爱交际也不注重名利,不过她承认,被这么多炽热感激的目光注视着,虚荣心被一下子满足了。
不过她知道,兽人的这份热情是给那些带给他们利益的人的,其他圣雌和高阶雄性同样会受到兽人们的拥戴。
白芷没有被赞美冲昏了头脑,她挽住云钰的胳膊,小声说道“我们快回家吧”。
云钰爱极了雌主这副俏生生的样子,可爱极了。
突然,白芷觉得小腿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扒拉住一般,软绵绵毛绒绒的触感让她心中一毛。
她低头一看,收回了想要甩出去的脚。
是一只茶壶大小的可爱小红狐狸抱着自己的左脚腕,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红色琉璃眼睛对自己摇尾巴。
“这是谁家的狐狸?”白芷发问。
回答她的是小狐狸嘤嘤嘤的叫声,还有委屈的大眼睛,似乎她这句话狠狠伤到了狐狸的心,尾巴都低垂了下来。
“嘤嘤嘤,嘤嘤嘤”,小雌性!你别装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