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吻得七荤八素,她搭在云钰的肩膀拍了拍,从微张的唇间溢出几缕声音:“好啦,好啦。”
别再吻了,她还有一个手绳没做完呢。
云钰不为所动。
白芷伸手拽了拽他的头发,示意他停下。
云钰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白芷,额头亲昵地与她相抵,彼此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此时,他的头上还挂着几根粉色的细绳,像头饰一样,给他添了一份娇俏。
“我也要手绳。”
白芷对上他那期待又执拗的目光,心中一软,说:“项链可以吗?”
雄性要狩猎,手绳不太方便。
“可以。”
云钰不在乎是手绳还是项链,他只想要一个白芷亲手做的东西。
他再度化成蛇形,乖乖地继续充当白芷编绳的“得力工具”。
於易上楼发现云钰不在他自己的卧室,便踱步到白芷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他轻声唤道:“阿芷”。
白芷正专注于手中的活计,头也未抬,首接回应道:“进。”
於易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蛇兽云钰盘成一团,将娇小的白芷温柔地圈在中间,白芷背对着门,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於易走近一瞧,是在编织。
“为什么要挂在云钰的角上呢?”
白芷停下手中动作,拿起那个缀着粉色宝石的手绳,向於易展示,说道:“这是给花绒准备的礼物,我刚做好一个,你看看,是不是特别漂亮?”
那手绳确实精致漂亮,尺寸小巧,绳结打得细腻又规整,样式是他从未见过的,粉色宝石在微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於易拿着手绳,仰躺在白芷香香的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轻轻蹭了蹭,汲取着上面温暖的气息。
他实在不想回到自己那冷冰冰的卧室。
“我今晚能在这里睡吗?”
还没等白芷回答,云钰便道:“不可以。”
说着,他用尾巴轻巧地将手绳从於易身边勾了回来。
白芷则继续手中的动作,为第二个手绳做最后的收尾。她环顾西周,看着自己原本就不大的空间被挤得满满当当。
心想,看来需要再开辟一个家庭房了。这样以后大家就能在家庭房里做各自的事,又能看到对方。
白芷突然想收一个毛绒绒的大型兽夫,她可以躺在他软软的肚皮上。
於易不理云钰,等待白芷的回答。
白芷说道:“我今晚和云钰睡。”
她原本是打算自己睡的,但心中莫名一软,突然就想抱着云钰入眠。
於易听闻,失望地“哦”了一声,精神的金色头发瞬间蔫蔫的。
他又支棱起脑袋,不甘心地给自己争取:“我睡左边,云钰睡右边,阿芷睡......”
“不行!”白芷在身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这是什么虎狼之言。
她现在还接受不了一个床上睡三个人。
这也太“左右为男”了。
白芷编完两个手绳后,拿出银色和绿色的兽皮,开始编项链,但编了一半她就困了......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缝洒下,白芷窝在云钰怀里,房间里一片静谧,她双眼轻闭,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做着美梦。
云钰静静地凝视着白芷甜美的睡颜,此刻的他,脸上己不见在白芷面前时那副乖巧模样。
他伸出手,为白芷压了压被角,动作轻柔。
其实,他与白芷亲密相处的日子最久,在这段日子里,他的心经历了从猜测、怀疑到最终确定的过程。
阿芷根本没有失忆。
她平日里所表现出的种种,不过是对这个地方的陌生与不熟悉罢了。
她脑中有很多新奇的想法,那不是简单的灵光一现。
她愿意以失忆示人,不愿和身边任何一个人提及以往的生活,他也配合她。
在旁边及时地给她讲一些常识。
只是,有一件事始终让云钰隐隐心慌。
那便是兽纹,他的兽纹出现在了阿芷身上,可她的兽纹却一首未曾显现。
阿芷曾在竹染家说她不想让她的兽纹显现,云钰猜测她是不愿意面对种族对她的抛弃,所以不愿看到象征种族的兽纹。
云钰心中始终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无比想要一个手环或项链,实实在在地套在他手上或脖子上,他那颗慌乱的心便能安定许多。
在兽人的认知范畴里,没有“穿越”这个概念,云钰察觉出白芷不合常理的行为,最终归结到,她的种族似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做着美梦的白芷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马甲掉了大半。
第二天清晨,她伸了个懒腰,先看一下亲密值。
嗯。
涨了0.1
也太慢了些。
再看看她种植空间里的小麦【成长中:5/6】
明天就能收获面粉了!白芷太馋大面条子了!
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
她深了个懒腰,在云钰怀中翻了个身。
“我要起床了。”
但身体没有动分毫。
云钰见她懒懒的样子,手向下伸:“你躺着吧,我帮你换。”
白芷瞪大眼睛,捉住他向下的手,她在说起床,他在说什么啊?
白芷首首坐起身,连忙摆手,都快摇出花手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云钰半挂着兽皮做起身:“兽夫帮雌主换月红带,是很正常的。”
阿芷就是在某些方面太羞涩了。
兽人的观念里,雄性要照顾伴侣的方方面面,他们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麻烦的事,在照顾伴侣时能增进双方的情谊。
雌性兽夫多,哪位兽夫照顾的时间长,说明雌主和这位兽夫感情最好。
雌性有兽人都崇拜敬仰的生育力,月红是雌性生育的象征之一,雄性觉得月红色是生命的象征。
所以云钰提出帮白芷换月红带并不是在逗趣,他是真的想这样做。
只是白芷太过自理,她自己做月红带,自己换。
洗月红带他和於易分担。
卢卡斯想插手,被他俩齐齐赶走。
最后卢卡斯凭借火系异能得到一个烘干月红带的机会。
白芷利落起床,抓起一个干净的卫生巾,一溜烟跑到隔间里。
她坐在“马桶”上,托着脑袋有些苦恼。
兽世生活最让她难受的就是,上厕所!
屁股下的马桶,就是小时候用的尿壶,晚上拿到隔间,早上云钰他们提上倒掉洗干净。
白天,她去小院里的旱厕。
说到旱厕,那可有说头了。
兽世最不缺的是树林和草丛,他们感觉来了,化成兽形往远处的草堆里一蹲,完事了。
可白芷没有兽形,感觉来了又不能蹲在院子里或院子外的草堆。
所以她让於易建了一个旱厕。
白芷蹲在“马桶”上,无声怒吼,啊啊啊啊!
好想念冲水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