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岑司寒猛地一脚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好在沈晚棠系着安全带,这次没撞到,可身体骤然大幅度的前倾和后仰,被安全带勒得,胸口处的傲人瞬间凸显出来。
岑司寒清隽斯文的脸蒙着一层寒霜,镜片下的黑眸凌厉的仿佛带着实质。
他目光扫过沈晚棠的胸口,却不带半分波澜:“胃口不小,这么找死?”
沈晚棠正调整安全带让自己舒服一点,听到岑司寒开口,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有本事你一直不说话啊。
沈晚棠弯起眉眼笑得妩媚,侧身要去拉岑司寒的胳膊:“终于肯理我啦?”
岑司寒看着沈晚棠脸上那虚假的笑,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脸颊。
他是用了力的,沈晚棠只觉得脸颊的肉被掐地生疼,眼眶有点不受控制的泛起生理性的红,殷红的唇挤在一起变成了让人瞎想的形状,一张一翕,像采摘的樱桃。
这一幕让岑司寒眼底的凌厉,带了几分深,开口说出的话比之前还要冷:“你是觉得我一个人弄死你不够,还想多几个人给你分尸?”
感受到岑司寒比之前还要生气,沈晚棠也不敢太过火。
沈晚棠伸出手急切拍打他掐着她的那只胳膊,小模样看着有几分委屈,有几分羞恼,活脱脱一只炸了毛却又不敢跟主人伸爪子呲牙的猫。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你不理我,所以打算激一激你,你放心,我沈晚棠这辈子除了做你岑司寒的女人,其他男人来了我连看都不看一眼,天王老子都不行。”
沈晚棠的戏假,但耐不住岑司寒偶尔听到也觉得心里舒服。
他依旧冷冷的睨着沈晚棠,片刻,松开了手:“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
沈晚棠揉着被掐地发麻发疼的脸,如实回答:“一共就说了三句话,第一句问我多大了,第二句问我喜欢看书么,第三句除了看书还有什么其他的兴趣爱好。
说真的,我觉得你家老爷子这个问法,特别像未来公公在见儿媳妇。”
“哼……”
岑司寒没客气,直接冷哼一声打断了沈晚棠的意|淫:“你觉得你配?”
沈晚棠:“配不配的先不说,反正我把你当我男人,以后就算你不要我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会吃醋。”
这句沈晚棠说得倒是真话,虽然她在岑司寒面前一直是虚情假意,但她长这么大只跟岑司寒这么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过。
女人嘛,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多少是有些特别情愫在,不管碰没碰。
岑司寒拢着眉心,眼底的浓重化不开散不去。
“不想死以后就离封曜远点,现在下车。”
沈晚棠:“???”
这里距半山别墅虽然已经不太远,但到底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很少会有车辆往来经过,岑司寒现在赶她下车,是要她走回去?
沈晚棠笑得讨好:“不好吧?这双腿你都摸过了,又白又直又细的,走那么远你不心疼么?”
“呵……”
岑司寒轻笑:“之前追我到茶庄的时候,不是走了两个小时?”
见他心疼了?
沈晚棠:“可人家那天穿的不是高跟鞋呀。”
岑司寒没了耐心:“需要我踹你下去?”
沈晚棠:“……”
下去就下去!
不就是走回去么,多大点事!
沈晚棠心里暗暗问候岑司寒,面上却还挂着笑:“那你一个人开车注意安全哟。”
说完,沈晚棠推开车门,慢慢吞吞的蹭了下去。
岑司寒也没急着催促,一直等她彻底下车,关好车门,才一脚油门将车子重新发动,一点留恋没有的掉头驶离。
从头到尾,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再赏给她。
沈晚棠看着岑司寒的车尾灯,终是忍不住站在原地抓狂地跺了两下脚。
狗男人!
狗男人!
狗男人!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骂完了,沈晚棠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很是洒脱地将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
这段路要是穿高跟鞋走回去,怕是她的脚也要受伤,还不如光脚走回去。
说干就干,沈晚棠拎着鞋子光着脚就往半山别墅的方向走,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沈晚棠一接起,听筒里就响起丁蓝急切的声音。
“姐妹,江湖救急,帮帮忙。”
丁蓝有个在外省很重要的拍摄,原本今天就要和搭档一起出发,可搭档却突然放她鸽子,说什么都不肯定再去,后来干脆还直接玩消失,联系都联系不上。
签合同的人是丁蓝,如果耽误了拍摄,搭档不会受什么影响,可她却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而且甲方来头不小,得罪了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丁蓝和红姐心急如焚,找了所有圈内能找的人,好不容易找到几个有档期的,甲方却又不满意新换的人。
眼看就要穷途末路,山穷水尽,甲方却偶然得知了丁蓝手机屏保上和沈晚棠的合照,并且一眼就看中了沈晚棠。
这段时间,她的工作大多都被何翘仗着背后的金主给撬走了,平时也给她使了不少绊子,所以这次的拍摄决定不能出岔子。
情急之下,丁蓝只能求到沈晚棠。
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沈晚棠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行,我去!”
只要是丁蓝的事,她都会义无反顾。
沈晚棠永远对她这样义无反顾,丁蓝喉咙滚烫:“小棠,谢谢你。”
“滚蛋,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谢谢,只不过……”
丁蓝:“……打住,我这会儿听不了转折。”
“不是,我只是想着,如果要去外省的话,我恐怕得跟岑司寒说一声。”
丁蓝沉默了两秒:“所以你现在,和岑司寒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情人?还是炮友?”
“……”
沈晚棠一时间竟然没法回答。
说男女朋友,岑司寒肯定不会承认她,说情人,岑司寒确实在养着她,但情人该做的事,她好像一样也没做过。
至于炮友……连炮都还没真正炮过,哪来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