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枝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嘴,摇头拒绝:“不要!”
贺容景压下来,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手背,他低声哄着她:“你刚刚亲我了……”
沈棠枝点点头。
她刚的确是亲了……
“所以,我是不是要亲回来?”
此刻的贺容景哪还有半分禁欲克制的样子。
他就像只饿极的大野狼,沈棠枝就是那只被他盯上的小白兔,非吃不可。
醉酒的沈棠枝,脑子晕乎乎的,她觉得贺容景说得十分有道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不愿做那种没礼貌的人。
于是,松开手,将脸颊贴过去:“那你亲……话音未落,却被贺容景掐住了下巴,强迫她微微仰头。
紧接着,他低头亲下来。
这是沈棠枝的初吻,也是贺容景的初吻。
当他的唇压下来的那一刻,沈棠枝仿佛看到了烟花绽放。
随后,脑子一片空白。
相比较她的呆滞,贺容景也没好多少。
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亲女人,当他的唇贴上她的之后,贺容景突然不敢动了。
她的唇太软,软到他一碰上就浑身血液翻涌……
身体本能迫使他想要攫取更多,他恨不能将她一点点拆吃入腹,但……
最终闭了闭眼,生来强大的克制力使贺容景缓缓抽离。
但终究还是不舍就这么放过她,又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往上,炙热的亲吻落在她小巧的鼻头、微微颤抖的睫毛,闭合的双眼……最后停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
他使劲亲了一下,随即松开她的下巴,转而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使劲往怀里带。
用额头抵着她的额角,低声喘息:“别惹我了,嗯?”
当他唇上的温度抽离,沈棠枝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完事了?
她本来想哼唧几声抗议一下,但大概是贺容景抱得她太紧,突然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喉咙……
她一把将他推开,连滚带爬地扑到窗户前,对着外面吐得天昏地暗。
一旁被推开的贺容景,脸黑到了极致。
但黑归黑,心情不爽归不爽,但他还是靠过去,抬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并吩咐林盛靠边停下马车。
沈棠枝吐得死去活来,眼泪花都出来了……
贺容景在她耳边低声问:“好些了?”
沈棠枝却一把推开他,嘟囔道:“你不要过来,臭死了。”
“……”
还知道臭,说明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他转身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沈棠枝接了,漱了漱口。
漱完口,她又要了杯茶,慢慢的一点点喝下去。
这才觉得好受点。
关了窗户,沈棠枝浑身无力地倒进贺容景的怀里,一声不吭。
马车继续前行,贺容景低头看她,却见她轻合着眼睑,呼吸渐渐均匀。
还真能吃能睡……还能闹。
无奈在心底叹了口气,贺容景脱了身上的披风斗篷,将她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
而此刻,金旺酒楼包房内,承王小厮走进去,恭敬禀报刚才看到的事。
当听到贺容景在马车里揍女人时,傅靖义一脸震惊:“他真揍了?”
“千真万确,小的听见动静了……”
“那女人没闹?”
“闹了,说要和贺大人完蛋,不想继续和他好了。”
“这……”傅靖义忍不住大笑起来:“活该他找不到夫人,他那个榆木疙瘩,是当真一点不解风情。”
……
一觉醒来,沈棠枝头疼欲裂。
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翻来滚去,难受得很。
罗姝抱着孩子上来看她,见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便知肯定是难受了。
于是道:“大人一早派人送来了醒酒丸……”
沈棠枝翻滚的动作一顿。
她将脸从被子里露出来,蹙着秀眉:“他怎么知道的?”
罗姝忍不住笑道:“姐,你真的什么也记不清了?”
“我……”沈棠枝使劲地去回忆:“我就记得昨晚去找素素,陪她一起喝酒,我好像喝得有点多……”
“然后呢?”
“哦对了,我还看见大人和一个男人在金旺酒楼一边吃饭一边听小曲……”
“大人听小曲?”
“嗯,可开心了……”
“可昨晚是大人把你送回来的。”罗姝一脸不解:“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沈棠枝瞬间卡壳。
她不知道啊,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问罗姝:“昨晚是大人送我回来的?”
“当时大人抱着你,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了一跳,最后才发现你只是睡着了。”
沈棠枝忍不住蹙眉:“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什么不记得了?问我!我可是什么都知道。”
两人循声看去,只见梅素素裹着披风推门而入。
见她来了,罗姝便将醒酒丸放在一旁桌子上,然后笑着对梅素素道:“麻烦梅老板给姐姐喝下。”
“行,你忙去吧,我来照顾她。”
待罗姝走后,梅素素拿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她看着沈棠枝,笑得意味深长:“昨晚感觉如何?”
“头疼。”沈棠枝靠在床头,用手指揉着太阳穴,紧皱着眉头:“以后再也不喝了。”
“啧,谁问你头不头疼了?”梅素素一脸好奇的凑近她:“你俩有没有……”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下。
沈棠枝看得一脸懵。
“什么呀?”
“别跟我装!”梅素素脑洞大开,捂着嘴儿偷乐:“你俩不会在马车上就……”
见她笑得一脸猥琐,沈棠枝无语的白她一眼:“我和大人清清白白……”
她话没说完,便见甜丫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沈棠枝问:“出什么事了?”
“姐,不好了,大人领着一个男人过来,说是要带走姝姐姐。”
沈棠枝一听,从床上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抬脚就要往外冲。
梅素素一把抓住她:“穿衣服。”
沈棠枝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问甜丫:“大人可有穿官服?”
“嗯,大人穿着官服,而且我还听到大人叫那个男人什么王……”
梅素素听了,忍不住蹙起眉头:“京城来的?”
“不知道啊。”
沈棠枝穿好衣服,连头发也顾不上梳,抬脚就往楼下冲。
一楼大堂,一身绯色官服的贺容景正安静地坐在那儿,身边除了林盛也不见其他人。
她几步冲到贺容景面前,急声道:“罗姝呢?”
贺容景起身看着她,沉声道:“在后院。”
沈棠枝转身就要去后院,却被贺容景一把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