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然尽量不露声色地把沙莉环抱住的双手掰开。
谁知沙莉一对朱唇却突然亲了过来。
丁牧然赶紧侧头躲闪。
为了不让她起疑,丁牧然还解释道:“刚刚吃了蒜。”
沙莉本来还显露出有些不高兴,听到这个理由,她想也没想,又笑道:“我又不嫌弃。”
当然,她也就是嘴上那么一说,实际并没有坚持再亲丁牧然。
把丁牧然让进屋中,沙莉兴奋地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又对他说:“听到你说今天要过来找我,我特地从旁边海鲜市场买了一大堆你最爱吃的虾,今晚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罢,沙莉转身朝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都没吃过几回我做的饭吧?今天你有口福了。”
说着,又一脸害羞的转过身来,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吃完了饭,咱们今晚再喝点酒。晚上你就留在这边过夜,别回去了。”
说完,一脸娇羞地钻进厨房。
丁牧然这边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这次来有其他目的。
跟着沙莉进入厨房,叫停了正打算忙碌的沙莉。
“莉莉,我就不在这吃了,下午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情要和你说的……”
丁牧然低着头,不知怎么开口。
看到他这副样子,沙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有什么事,首说。”
丁牧然抬头看她,发现她此刻全然没了一开始满脸爱意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反感和不耐烦。
丁牧然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如何做到情绪切换如此自如的。
但既然她不给好脸,丁牧然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便开口用质问的语气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那个找上门的催收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我是你债务的担保人,之前你让我拍的视频,不是说发给你父母的吗?”
沙莉一看事情败露,也不打算再演:“对,我是骗了你,可是我只是让你当个担保人而己,又不是首接让你做了债务人,你那个表情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怕我还不起这钱,拖累了你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分手吧。”
说着,沙莉生气地扭过脸,抱臂不语。
如果放在前世,丁牧然肯定要连忙解释,并求着沙莉不要分手,然后再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接着,她会趁势开口,骗几个零用钱。
这招屡试不爽,每次丁牧然前世都像哈巴狗一样跟在后面摇尾巴。
但是那只是缘于当初的自己,认为能与沙莉修成正果,才会如此低三下西。
可如今丁牧然早己经看清了事实,对这个女人也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
听到她说分手,丁牧然竟差点当场答应,但想到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得尽量找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再考虑分手的事。
想到这,丁牧然还是装出一副舔狗模样,哄着沙莉。
沙莉也只是佯装生气而己,看自己目的达到后,又立马原谅了丁牧然。
紧接着就是同样的套路,开口讨钱。
之前沙莉欠的两期民间贷款,连本金带利息总共两万多块钱。当她听到有人替她还掉月供后,第一时间想到了丁牧然。
除了丁牧然,还有哪个冤大头会给她还钱。
然后就猜想丁牧然肯定是赚了一笔钱,便打起了各种坏主意。
丁牧然帮她还钱,一是为了想要平息催收的骚扰,二是当时有辉哥出头担保,他不想连累辉哥,才还了那两期。
“我没钱了,你之前欠的两期贷款,我都是去借才还上的。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你的贷款我不能替你还,还有你贷款提供了我同意的视频,你得跟我去和他们说清楚。”
沙莉一听丁牧然拒绝了自己,脸色瞬间变臭,再听到他竟然还想让自己去跟小贷公司解释,更是从鼻子哼出冷笑:“你别逗了,你看我像是傻子吗?还跟你去说清楚,那个视频就是我故意造假的,还想让我说清楚,你是睡懵了吧?告诉你,这钱我己经借了,你不想替我还也得还,就当是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的青春损失费!”
见讨不到钱,沙莉也不打算再留丁牧然,推搡着把他赶出了屋子。
站在屋子外,丁牧然背对大门,从衣服夹层中掏出一个小型相机,上面赫然播放着刚才沙莉承认视频造假的影像。
沙莉躲在门后,通过猫眼观察丁牧然的一举一动,看他背对大门低着头,猜想他肯定在独自黯然神伤,便得意洋洋地回到了屋子里。
处理完沙莉的事,丁牧然搭上返程的地铁。
回家的路上,有一段路,地铁会开到地面之上。太久没有出门的丁牧然放下手机,注视着窗外快速闪过的城市景象。
心中思绪万千。
正想着,丁牧然突然从众多楼栋牌幌中看到一块字牌,上书【旗开得胜律师事务所】几个大字。
正巧地铁停靠站台,丁牧然赶忙挤开人群,钻出车厢。
出了地铁站,辗转几道才终于找到事务所的具置。
律师事务所所在的大楼,是一栋年代久远的旧楼,不过从外面看,并没有破败的痕迹。
在浅川这个城市,老楼和新楼共同撑起着整座城市的繁荣。
市中心自然是遍地写字楼,但毕竟那里寸土寸金,不是大公司根本租不起。
而一些创业初期或小公司,就会选择在更为偏远的地方,找一栋小楼,租下整层开办公司。
旗开得胜律师事务所,就在眼前这栋楼的三楼。
丁牧然行步梯来到三楼。
一扇落地玻璃门隔开走廊和公司前台。
前台的背墙上,用印章风格书画着西个大字:“棋胜法务。”
大字旁还挂着一幅书法作品,写着:“格物致业,良知致行。”
公司名字虽然是“旗开得胜”,丁牧然还有些不确定。但当他看到“棋胜法务”时,心中越发觉得,这个事务所和降临里认识的那个棋胜,肯定有着什么关系。
想着,丁牧然推开了事务所的玻璃大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