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苏芊的客人吗?”
由于不知道苏芊的“亲卫队”什么时候赶来祁果心里很没有底。虽然他们的到来会让哈迪一帮人死的不能再死,但是牵扯到自己和贺念蕊的性命她还是谨慎了很多。
“可是我们并没有接到通知说你会来。”那个白人用蹩脚的中文说出自己的疑问,他看着祁果微微发青的脸说,“你需要帮助吗?”
“shi……”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这两个门卫直直倒在地上,他们身后是哈迪和哈格。祁果可以赶到后脑勺炽热的目光,她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她不能说错话更不能做错事,不然她就得死在这里。
她不想死,至少也应该死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死在别人的手上。
“走。”哈迪命令着。
不知道为什么,刘家庄园的兵力跟上一次比似乎薄弱了很多。上一次来还看到庄园内经常有小队经过巡逻,为什么这次没有?只是因为苏芊不在家的缘故吗?而且看守地下室的人也太少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哈迪这伙人有恃无恐,在庄园内犹如无人之境——不知道苏芊知道会不会气死。
粗略估计看守地下室的人加上门口两个也就二十几个人。哈迪甚至没开几枪,一把匕首就搞定了。
哈迪扔给她一串钥匙要她找地方开门。
祁果还真怕自己在这个迷宫一样的地下监狱找不到方向,拿了钥匙还捏了一把汗。就怕半天找不到地方哈迪会恼火的给她一枪。但事实证明她低估了自己的记忆力,她虽然记不得方向,但他能清楚地记住一个空间中物体的摆放。
这个地方有个桌子,下个地方有一个红桶,下下地方有一个标语用方块字写着:永远忠诚。
空间越来越黑暗狭窄,直到走到最底层。祁果边拿钥匙开门,边说:“你们打算怎么出去?”
“当然是炸出去。”
祁果没话说了。她推开了封闭的门。
里面一片黑暗。接着门外投进的光祁果得以看清被钉在墙上的男人。像耶稣一样,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但仅此而已。
阿德南睁开混沌的眼睛看着站在地上的祁果,说:“你让我久等了。”
……
丰苓一点也不想回家。一回家就要面对巫荀和两岁的儿子。她在家门口踌躇着,北方的冷空气让她浑身变得僵硬。
即使结婚三年她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好的妻子和母亲。巫荀是个几乎完美的丈夫和父亲但同时又是一个很喜欢闹脾气和粘人的人。面对他,丰苓总是手足无措。
“你还知道回来。”
丰苓知道巫荀又不高兴了。她脱下白大衣和军服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松了松领带说:“丰硕睡着了吗?”
“是。”
“我去看看。”
丰苓早出晚归,有很长时间没看儿子了。按巫荀的话说,儿子还记不记得她的脸都两说。但是她这次也没能进儿子房间,因为她的手机响了。
巫荀重重叹了口气。丰苓回头看了他一眼,好脾气的没说什么。她接起来一看,是苏芊。
她拿着手机手机去了阳台,接通电话,没好气的说:“说话。”
“你明天能来一趟埃及吗?”
“埃及?”丰苓不由自主的看向客厅的方向,“出了什么事?”
“我刚接到消息,我家被阿德南的人袭击了。那狗日的跑了!”
丰苓一脚踹在阳台结实的落地窗上,震掉了一个花盆,压不住的怒火差点飙出来,“你干什么吃的?!”
“我这边是一团乱麻!”苏芊捶着酒店的茶几怒吼出来,“我调了一部分人在国内,我哥掉了一部分人在中东谈生意,另一部分人出去执行任务……”
“那你家还有人吗?”
“不多但是有。我已经让阿七提前赶过去了。”
“你的人不懂得反击的吗?”
“祁果在阿德南手上。也得亏那帮傻逼没一激动杀错了人。”苏芊简单的说了一下来龙去脉,然后说,“我现在已经把贺念蕊保护好了,正在拍围着她转的那些苍蝇。所以暂时过不去,就交给你了,拜托了。”
丰苓焦躁的在阳台打转:“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体户?部队和单位每天有那么多工作——”
“算我求你!你也知道柳杰现在的局势。老虎狮子打成一团,苍蝇和蛆遍地都是。就算我想走他们也不会放我走的。我现在内忧外患!”
丰苓何尝不是内忧外患。
巫荀已经进了卧室,换上睡衣上床睡觉了。丰苓将手机挂掉回到卧室,坐在床上背对着巫荀说:“明天,可能要出趟远门。”
“嗯。”巫荀按着晴明穴,有些疲惫地说,“你就说说你什么时候在家待过。”
把丰苓狠狠噎了一下,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巫荀看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腕,解开袖口把她的衣袖推上去露出斑驳的小臂,接着又脱下了她的白手套,手心里是中度烧伤后留下的疤痕,说:“你非带让你妈晚年丧女,让我早年丧妻,让丰硕年幼丧母吗?”
丰苓一言不发的把手抽回来,她没什么好说的。
巫荀早就习惯她这个样子了,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躺回床上说:“我知道,你也不是特别的像跟我过日子。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孩子,你连你自己都不喜欢。对了,你懂什么是爱吗?”
丰苓默默摇摇头。
巫荀嗤笑出来。他摆了摆手说:“去吧去吧。反正其他人反对也没有用。”
“巫荀,我……”
巫荀侧了个身,不去理他。丰苓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她动身前往非洲埃及。
……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果果被抓!”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妆都哭花的小姑娘苏芊是一点不敢再训斥了。只是陆彧铭我这一肚子火,他就知道祁果这个闺蜜是个灾星。祁果跟她在一块就没遇上什么好事!
“哭什么哭,把眼泪擦干净。祁果保护你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哭的!”陆彧铭起得有点高,一口冷空气呛金嗓子眼不住地咳嗽了几声。他只觉得嗓子眼一甜,打开手心一看,还是有血。
苏芊很严肃的说:“你确定不在医院里观察几天看看。”
陆彧铭摇摇头说:“我很确定没事。”
“你可得了。我身边有好几例肝脏破裂出血,当时没事第二天凉了的人。”
“我这都好几天了,吓人就没意思了。”
“谨慎的好啊。”
“我去接个电话。”
贺念蕊一看陆彧铭走开了,连忙问苏芊:“你说果果会有事吗?”
“这个……难说。她打电话通知我们保护你的时候应该是比较好的,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苏芊这么一说贺念蕊就更忐忑了,她抓着苏芊的前襟紧紧的不肯松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果果现在在哪里。她要是因为我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苏芊拿开她的手说:“你这么想不行。祁果选择保护你就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你这么做就违背了她的本愿,她会就要伤心了。”
然而这并没有起到安慰效果。苏芊也没有打算跟这个小姑娘解释什么,因为就算说了她除了哭和帮倒忙以外做不了任何事。于是只是拍拍她的后背聊表安慰,说,“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待着,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生命安全,直到那些苍蝇被拍死为止。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睡个午觉吧。”苏芊说着给她倒了一杯说,还不忘贴心的准备上半片安眠药。
开门,对着门外把手的两个人说:“你们给我看好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两个就是一样的下场!”
“是!”
苏芊双手插兜走上陆彧铭问:“谁打来的。”
陆彧铭看着手机屏幕笑了,好像发生了很可笑的事:“哈,潘力言邀请我去打拳击。”
“拳击?需不需要给你配个打手?”
“别啊,拳击是我强项。”
“你?”苏芊看了看他的小身板,一看就是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小少爷身材……
“你可别以貌取人。论弱不禁风,潘力言比我弱。”
“哈?”
“他小时候心脏病,现在好了但留了不少病根,虽然现在轻了不少但拳击还是夸张了点吧。”
苏芊挑了挑眉:“他是不是想找揍?”
“可能是。”陆彧铭有些困扰的挠挠头,“话说回来他应该找欧阳锦平才对……对了,欧阳锦平在哪?”
“由于害怕他被敌人发现,一直在梁叔那里。”
“哦。”
“对了。祁果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丰苓替我去了埃及。我们就先把国内的事处理好吧。”
“没事,我放心。”个头。别说丰苓是上校,就算她是上将陆彧铭还是不放心。前不久得知女儿再一次被绑的沛荣实打实的晕了过去,开始对他各种不满。说是什么祁果自从遇见了他就没碰到什么好事。
把陆彧铭骂的没有半点脾气。说的还真不错,要么是他们俩八字不合,要么就是他自己有毒。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