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苏星河除了是位艺术家,还是一位大收藏家。
积攒几十年的宝库,可能没有好东西?
小旋风徐仙余上线。
为免苏星河到时候心疼,徐仙余决定提前给他打一剂强心针。
“师伯,我胃口很大,吃饭常比别人多两碗,拿东西从来要把口袋塞满。”
“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苏星河和蔼笑道,“放心,你就是全拿走,师伯也乐意。”
“那感情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师伯?师侄?
俩人什么关系?
这会瞬移的小子难道也是逍遥派的?
还有,俩人为何如此轻松写意?
难道危机已经结束了吗?
当然,也有人对此毫不在意。
就好比丁春秋的‘拉拉队三人组。
见自家师父大获全胜,摘星子立即合上纸扇,振臂高呼道,“星宿老仙,法架中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阿紫与狮吼子慢了一步,只能他喊一句,两人配合着吆喝一句。
虽然少了外面的敲锣打鼓手,气势却依旧惊人’。
丁春秋面带微笑,一脸享受的模样。
一直到虚荣心被填满,这才好似微醺的摆了摆手。
摘星子三人即刻住嘴,可谓是令行禁止,纪律严明。
丁春秋摇扇上前,盯着徐仙余,眼底闪过一抹嫉恨,又露出一丝垂涎。
他恨逍遥子,是因为他不传给自已武功,他折磨苏星河,是想从他身上逼出武功,饶是他这般如此,两人却依旧不肯成全他。
没想到徐仙余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角色,却身怀绝技。
虽然他认不出徐仙余这是哪门子轻功,但他笃定,这就是苏星河传的。
忿忿之下,便用羽扇指着徐仙余道,“哪来的小杂碎,竟敢坏你丁爷爷的好事。”
徐仙余道,“老杂碎,谁是你爷爷?”
丁春秋一时不察,脱口而出道,“你!”
徐仙余:“哎,真乖!”
“噗嗤…..”
“哈哈哈哈…..
众人忍俊不禁,哄然大笑。
丁春秋这才意识到自已听岔了耳,当即怒火中烧,他弯臂竖掌,运功就欲平推。
徐仙余虽然已经步入了宗师,而且还身怀几项绝技,但眼下让他同丁春秋这种顶级宗师抗衡,依旧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了裆。
系统没赐予徐仙余一刀九九九九九……
他暂时还没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能耐。
苟且,猥琐,抱大腿,才是他这条咸鱼当下的路线。
于是乎,眼见丁春秋就要动手,徐仙余眼珠子轱辘一转,伸手从怀里掏了一把,跟着一跃腾空,大喝一声,“生死符!”
生死符?
大师伯的绝技?
丁春秋整日谋求逍遥派绝技,又岂能不知生死符的恐怖?
惊恐之下,他慌乱的闪身躲避。
嗯?
躲闪中,他余光扫见肆虐而来的光影,顿时心生疑惑。
什么水制成的生死符’是黄的?
紧跟着,“叮!”
光影落地,竟发出一声脆响。
丁春秋定睛一看,气急败坏道,“铜.…铜钱?”
“小杂种,你敢戏弄老夫?”
“找死!”
骂完,他恍若疯狗,直扑徐仙余。
众‘打手’皱眉,各自暗中蓄力,准备随时出手救人。
之前丁春秋向苏星河出手,那是人家同门家事,他们不好插手。
可丁春秋要对付徐仙余,那可就跟他们有关系了。
他们这些人或间接,或直接,多少都受过点徐仙余的恩惠。
有人拿他当朋友,有人拿他当恩人,也有人拿他当兄弟。
连赵敏身后的范遥都本能的摸上剑柄,直到赵敏“咯咯”直笑,问他“此人是谁”时,他才幡然醒悟,自已此刻尚在无间道。
当即恭敬道,“此人便是那破坏安世耿计划、‘杏子林'筹谋的徐捕头。”
“玄冥二老也死在他刀下。”
“原来是他!”
赵敏皱了皱眉。
一边把玩着手中纸扇,一边神色复杂的打量起徐仙余。
折损玄冥二老这样的高手,让她都有些肉疼。
人虽然不是徐仙余擒拿住的,但却死在了他的刀下。
她接到消息的当时,恨不得立即派人去将徐仙余宰了,奈何徐仙余是六扇门的人,她所掌控的不足以让她同六扇门翻脸。
眼下倒是个机会,但她却不能亲自动手,只能寄期望于丁春秋。
“一直以为他是个小角色,没想到却是小觑他了。”
“收集他的情报,说不定以后还要对上。”
“是!”
范遥恭敬的应了声。
另一边,徐仙余仗着身法,跟丁春秋玩起了躲猫猫游戏。
电光神行步奇快的速度,气的丁春秋暴跳如雷,却拿他无可奈何。
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一会儿,丁春秋就反应过来这个道理。
他放弃追逐徐仙余,反身朝苏星河师徒动手。
“这...”
眼见苏星河护着几个弟子,被丁春秋逼的节节败退。
徐仙余只得祭出他的绝招—大召唤术!
扯着嗓子大喊道,“老头子,甭看戏了,再不出来,你的徒子徒孙就要没了!”
“额..”
陆小凤嘴角抽搐,感觉这招’有些似曾相识。
突然脑中画面一闪,忙四下打量,心说,“难道诸葛正我也来了?”
很快又察觉不对。
徒子徒孙?
难道?
“嘶...”
陆小凤倒吸了口凉气。
炎炎夏日,却背脊发寒。
不是说叛门弑师吗?
怎么?
好一招引狼入室,步步惊心。
小狐儿脸,你是真‘狗啊...
“呵呵,乖孙儿,这就顶不住了?”
突然,谷中响起一声风轻云淡的轻笑。
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这声音….
何等的记忆犹新啊...丁春秋吓得趣趄倒退。
脚踩石块打了个摆子,却犹自浑然不觉,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你坠落悬崖..你怎么可能活着...”
倏而,猛然抬头。
“谁?”
“谁在那儿装神弄鬼?”
“有种滚出来啊…...”
他仰头打转,发疯似的冲四周大喊。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慌张。
徐仙余面露不屑,指了指他身后,讥讽道,“你瞎啊,祖父不就在那儿?”
怒喊声戛然而止。
丁春秋身子猛的一颤,咬了咬牙,艰难的挪动脚步,缓缓转过身子。
就见远处林边,一道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伫立,即便看不清面容,丁春秋却目瞪口呆,露出一副见鬼般的骇然,双腿再也无力支撑,“扑通”瘫跪在地。
“真..…真的没死啊...”
他身体抖如筛糠,一时间提不起半分勇气。
堂堂顶级宗师,一派掌门,究竟是谁能将他吓成这样?
众人纷纷骇然侧目。
就见那人动身缓缓而来,看似步伐僵直缓慢,却如鬼魅般斗转星移,几步就映入众人眼帘,露出众人拭目以待的真容。
三尺长须潇洒飞舞,每一根斑白,脸如冠玉,不见半丝褶皱,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不见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尽显绝代芳华。
在场的段誉、慕容复、宋青书、陆小凤、花满楼...哪个不是清秀俊美的玉面郎君,在他面前却都有些自惭形秽。
何况他身上那股飘逸出尘的仙人风度。
纵然徐仙余俊美如妖,也一时被他压的黯淡无光。
徐仙余瘪了瘪嘴,幽幽道,“爱出风头的老渣男..”
无崖子一路目不暇视,径直来到丁春秋面前驻足,神色冰冷的俯视着他,寒声道,“叛门弑师的逆贼,老夫今日必清理门户....”
“师父....”
“住口!”
无崖子一声厉喝,“逆贼,你叛门弑师,哪还有脸这么叫我?”
丁春秋坐地怔怔,沉默片刻后,换上一脸怒容。。
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促使他一骨碌爬起,目光阴狠的盯着无崖子,忿忿道,“无崖子,你装什么清高?”
“是,我丁春秋猪狗不如,叛门弑师。”
“你呢?”
“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像狗一样舔你,你说我阿谀奉承。”
“我钻研武功,你说我心术不正。”
“你不传我北冥神功,我创造出化功大法,你不勉励我一番也就罢了,反而说我步入邪途、阴狠毒辣,要废我武功,甚至欲杀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你不仁在先,凭什么怪我不义?”
丁春秋积怨已久,反驳起来大气都不喘一口。
他恨无崖子的苛刻,所以将他推下悬崖。
他嫉妒苏星河比他受宠,所以对他百般欺辱。
他觉着一切对他不公,却从来没想过自已的问题。
是以,无崖子气的怒发须张,呵斥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无药可救。”
“你觉着老夫待你不公?”
“那你以为自已凭什么可以窥视到老夫练功?”
“你天资聪颖,却急功好利。”
“老夫不传你功法,是为磨平你心性。”
“任你窥视修炼,是让你提前打好根基。”
“可你呢?”
“你片刻不愿等待,整日与毒物为伍,参阅邪法,钻研出这恶毒的化功大法。”
“老夫不忍你糟蹋资质,准备废你邪功,欲让你改邪归正,传你北冥。”
“甚至与你师兄商议,待老夫百年后,传掌门之位与你”.。”
“可你却枉顾老夫一片苦心,借老夫心软,趁老夫长春功虚弱之际,将老夫打下悬崖。”
“竟还在此处大放厥词?”
“你岂只猪狗不如,简直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