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们起冲突。”姜书玉把表格交给他。
常子恒有点吃醋：“为什么？你还在意他吗？”
“我拿他当弟弟。”姜书玉叹口气说，“所以，虽然我想和他分手，但是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她实在不希望常子恒和傅寒因为自已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冲突，那会让她很头疼。
好的前任就应该和死了一样，好的现任也应该当做她的前任已经死了，不打听，不吃醋，不搬弄是非。
常子恒哑然：“那我要先嫉妒他一分钟，再嘲笑他半分钟。”
“为什么？”
“因为他虽然不是你男朋友，但是你在意他，我当然会吃味，不过，他现在完了，弟弟永远不可能变成恋人的。”常子恒看向姜书玉的目光变深，眼睛里好像只能看见她一个人，他说，“所以我很开心，这样我能成功追求你的概率就更大了。”
姜书玉心中一动。
“你去了国外，会等我吗？”
姜书玉怎么可能等人，即便她对常子恒有好感，可那是建立在不会对自已造成损失的情况下的好感。
至于等，鬼知道呢。
她可不喜欢花自已的时间等人。
姜书玉没有正面回答：“那边的课业很繁重，也许我会先专注学业，谈恋爱实在有点废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还是更想先把学业完成。”
常子恒以为姜书玉这是侧面答应自已不会恋爱，他怀揣着喜悦的心情说：“我一定会在半年后去找你。”
他知道，自已这样对一个有男友的人说话很过分，一个正直的人，可是，傅寒就要和书玉分手了。
更何况，傅寒上位的路也不光明正大。
既然如此，他凭什么光明正大地待在书玉身边呢？
姜书玉回到家后，发现傅寒站在自已的别墅门口杵着，像个门神。
现在天已经很冷了，傅母有的时候为了关心傅寒，甚至会打电话给姜书玉，让她帮忙提醒傅寒要穿厚一点的衣服。
姜书玉当然没管。
但是今天，忽然下雪了。
姜书玉抬起头，看着这场鹅绒般的大雪，在傅寒看过来的时候，对他说：“走吧，带你出去买衣服。”
“好。”
一句话，让傅寒今天所有的难过都消失了，他的脸上重新出现笑颜，伸手去拉姜书玉的手。
姜书玉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有挣脱开。
反正就要走了，就当最后一次吧。
然后，她听见傅寒小心地问。
“书玉，你会喜欢女生吗？”
他鼓起勇气：“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双性恋，有的人是同性恋。”
刚知道的时候，这些事情对傅寒造成很大的冲击，因为书玉没和他说过，原来女生也可以喜欢女生。
他想去整天和书玉形影不离的那个干事，心里很不安。
书玉不会喜欢她吧？
姜书玉扯了一下嘴角，傅寒这几句话差点没把她笑死：“你放心，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性恋。”
“你怎么会忽然这么想？”
傅寒支吾道：“因为我听说的。”
姜书玉看了看傅寒：“……少乱听。”
傅寒不好意思地笑笑，和姜书玉十指相扣：“嗯。”
姜书玉看向前方的路。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姜书玉其实对傅寒有了些许的改观。
然而这一点改观，并不能让她爱上傅寒，也不能让她选择留下来。
她喜欢自由，喜欢钱，喜欢像飞鸟一样在广阔无边的天空当中遨游。
傅寒的控制欲太强了，他甚至不让那些项链被姜书玉摘下来。
而那些项链的存在，也时刻地提醒着姜书玉，她厌恶傅寒这样的做法。
所以，她不可能留下来的。
“小寒，你讨厌我吗？”
姜书玉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怒气，也没有丝毫不耐烦或者讽刺。
这是很少见的，傅寒习惯了她对自已生气。
此刻，他听到这个问题，有点迷茫：“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姜姜，我很喜欢你。”
他又一次告白，像是小孩喜欢糖果那样不厌其烦。
姜书玉忽然释然了。
“那你今天开心吗？”
“我现在很开心。”
“那我祝你以后都和今天一样开心。”
“好呀，谢谢姜姜。”
傅寒弯起眼睛，凑过去说：“姜姜今天好温柔。”
姜书玉轻快地应了一声：“因为我今天很开心。”
“对了，”她低下头，看向手上摘不下来的手链，说：“这个链子，你能给我摘下来吗？它总是在手上，有的时候不太方便。”
隔了好几天，姜书玉才发现，手链上面刻有“JF”字样的缩写。
要有多喜欢一个人，才会做出这种事，可惜了，傅寒太倒霉，喜欢的是她。
傅寒有点不情愿，撒娇企图糊弄过去：“我觉得这个手链和姜姜很搭，而且，姜姜戴着这个，别人一看就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
姜书玉有点想笑，要眼神多好的人，才能看见手链上小小的字符，就连她这个距离手链最近的人，也是好几天后才发现的。
“可是戴着它我不舒服，傅寒。”姜书玉的语气变得严肃。
傅寒一时沉默下去，过了半晌说：“那等回去的时候，我把钥匙给你。”
姜书玉这才满意点头。
这手链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她之前去五金店，想要用老虎钳之类的把手链弄断，然而看似纤细的手链却比老虎钳和剪刀还要坚硬，若不是体积太小，锋利度不够，都可以充当杀人利器了。
姜书玉带着傅寒在品牌店买了几套冬装。
不得不说，傅寒真的是衣架子，再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像是高奢。
傅寒的心情重新好了起来，在回去的路上，就把钥匙给了傅寒。
姜书玉拿下手链，还有脚上的链子，等回了别墅后，一口气丢进了垃圾桶，让管家带出去处理。
至此，姜书玉到心情才真正好起来。
她看向窗外的飘雪。
等今年最后一场雪下完后，她就可以去往法国了。
她打开电脑，开始给自已做法国选定的导师写邮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