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诺一时气恼道,“喂,说什么呢?”
李叶捂嘴笑道,“哈哈,开玩笑啦”
随后,两个人分别找到了各自的车,道了别。
青诺回到了家里,她妈妈若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青诺换上了拖鞋,将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身心疲惫靠躺在沙发里。
若诺得知她今天去参加了同学聚会,脸上一喜,聚精会神向她旁敲侧击,“怎么样,诺诺,今天有没有遇见心仪的对象?”
青诺闻言,一个头两个大,她坐了起来,将腿盘坐在沙发上。
她一脸无奈地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调台,“我的老妈啊,我是去聚会,不是去相亲”
若诺夺过她手中的遥控器,柔声说,“聚会也是相亲啊”
青诺眼珠子一转,一脸戏谑道,“你就省点心吧,人家都有老婆孩子了,难不成,老妈你希望我插上一脚,成功上位?”
若诺生气地抬手拍了她的头,“你这死孩子,看你说的什么话!就算你这辈子嫁不出去,我绝不允许你插足别人的家庭!!”
青诺妈妈瞬间气得青筋暴起,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妈妈的痛处。
对青诺来说,逼急了,可是会跳楼的。
青诺一脸无奈地摸了摸被打的头,“既然这样,那你就消停会好不好啊,老妈”
她偏着头请求若诺。
“我不是来关心关心你嘛”
她拿过水果盘中的苹果和水果刀,认真地削着苹果皮,才不管她是否关心她这辈子是真嫁不出去,还是假嫁不出去。
“要关心,你去关心青灏那小子吧”
“他又没怎么样?”
她停下手中削皮的动作,目光不悦,“老妈,你让他天天来给我送花是怎么个意思?”
青诺在同学聚会结束时,想到了最近上班总能准时收到快递员送来的一束玫瑰花,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她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不务正业的青灏了。
对青诺的质问,青灏全盘托出,“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大年纪还不嫁人!害得若阿姨担心,我不出马不行啊!”
气得青诺直追上去暴打他,青灏体能好,早已不知道飞奔跑到哪里去了。
若诺吞吞吐吐,“这……你都知道了?”
“他就算再怎么混账,也不会给我送花啊,他会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呢,我一问,他就露馅了”
“妈不是想着反正你们俩也没对象,能凑合着就凑合着”
“凑合着?!妈,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老妈上周给她安排相亲时叮嘱她,要找个经济相当的女婿,人品好,最好是独生子,户口是本市的。
若诺有些愧疚,“诺诺”
“好了啦,你就好好担心青灏那小子吧,你看看他,整天混日子,你不关心,唐姨总归也是要操心的”
青诺与青灏从小一起长大,互为邻居,青灏的爸爸在他十岁那年因为意外去世了,跟妈妈唐宴相依为命。
青诺的爸爸青原则在六年前跟妈妈离婚了,两家人的关系由此更加紧密。
青诺比青灏大三岁,她平常对他如亲弟弟一般照顾。
青灏自小就顽皮,父亲去世后,妈妈对他更加溺爱,他便如脱缰的野马,不服任何人管教,现如今没有个稳定的工作,让唐阿姨操了不少的心。
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怕青诺的暴脾气。
在婚姻这件事上,青诺与若诺就从未有过一致的意见,她不打算跟妈妈继续掰扯,她懒洋洋起了身进了卧室,准备洗漱睡觉。
洗完澡,青诺神清气爽地钻进被窝里入睡,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李叶发过来的消息。
“诺诺大美女,宁悠晗结婚了没呀?”
“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这不是想着你也没结婚嘛,如果他没结婚,这不是个脱单的好机会吗?”
李叶想着青诺当年跟宁悠晗也是对欢喜冤家,当年她一直非常看好青诺与宁悠晗。
青诺没能跟宁悠晗成为一对,一度成为李叶大学毕业时最遗憾的事。
青诺曾经虽多次说宁悠晗性取向不正,跟欧阳旭暧昧不清,两人有一腿。
不过当年欧阳旭曾经亲口说宁悠晗喜欢青诺,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不像是瞎掰的。
现如今青诺未婚,如若宁悠晗未娶。
那这对青诺来说岂不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如果她成为了宁骁集团未来继承人的夫人,那她这个知根知底的姐妹能顺便抱抱她的大腿。
想到这,她不禁偷笑出声。
青诺毫不犹豫拒绝,“不感兴趣,没想法”
李叶怼道,“怎么着,你还真打算做一辈子尼姑?”
青诺没有回李叶的消息,心里烦闷得放下了手机。
她虽记起初识宁悠晗时的事,她总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记了,今天晚上心里一直堵得慌。
她放下手机后,脑袋烦闷地辗转反侧将近一点钟都没睡着,脑子仿佛陷进了不见底的深渊,她用力扒拉着头发,头越来越疼了。
她心里的焦虑、害怕、恐惧感逐渐加深,全身上下蔓延着窒息一般的疼痛感。
她摸黑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反复在里面翻着什么,翻了好久也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一不小心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一连串的烦躁与不顺,导致她崩溃得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她巡视黑漆漆的房间,想不起来药放在哪里了。
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药了。
她想起来药被她放在了书房里,烦闷的心情又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她拉开了卧室的门,摸着黑顺着客厅到了书房。
脚下被书桌旁的凳子绊倒在地,她膝盖磕碰在了地上,痛感蔓延至全身,她痛苦地落下了泪,无声地哭泣了一会儿。
她摸着黑爬向了书架内橱,取下了储物盒顺利翻到了药。
她抱着储物箱开心得笑了笑,紧绷的神经稍稍得到放松。
她摸黑拿起药盒按了几颗药生吞了下去。
吃完药,她又摸着黑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心安了许多,渐渐入了梦乡,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梦到了大学时期忽远忽近的一些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