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
在知晓陈牧真正的实力以后,洪十七顿时战意全无,收敛灵力,不再去反抗,开口想要向陈牧求饶,表忠心,以此苟住这条性命。
然而,陈牧却没想过要给他这个求饶的机会,别说求饶,连开口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他。
洪十七方才那句“不服则死”,可是留给了陈牧很强的印象,实在找不到不杀他的理由。
一念威压,烟尘大量激荡起,随即可见血色在其中翻涌。
待到消散,视野变得清晰以后,能看见的只有一个被帝威碾压出来,宽四五米的深坑。
至于本该躺在深坑里的洪十七,如今只剩下些许皮肉残留。
‘一念镇杀分神境强者,他,他真是大帝?!’
张山双目一瞪,这期间,他的目光寸步不离陈牧,确定他全程没有动过手。
柳嫣然就更不用说了,早已收剑,老老实实站在陈牧身边,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因此,张山非常肯定,是陈牧用念力镇杀了有着分神境修为的洪十七。
对他拥有的大帝实力,再不怀疑,也不敢怀疑。
毕竟,陈牧连分神境修士都能说杀就杀,更何况自已小小一个长老。
为求保命,张山连忙开口,艰难说道:“大帝饶命!大帝饶命!先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方才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请大帝念在晚辈无知,及时悔改,放我一条生路。”
“只要您肯放过我,我立即请示庄主,给予您一切在火神山庄炼器的特权!便利!”
为求活命,张山也顾不上太多,还是老毛病,无论有用没用,先把大饼画了再说。
感受到身上的威压非但没有半分减弱,反而持续加强。
痛苦万分的张山口不择言道:“火神山庄对整个大武王朝至关重要,来此求剑的准帝强者更是不胜枚举,一旦火神山庄出事,他们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大武可不止你一位大帝!”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陈牧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杀自已,那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真杀了自已,那火神山庄与他陈牧之间的梁子,就算是彻底结下了。
砰!轰!
地上又多了一个被鲜血涂满的大坑,张山所谓的底牌在陈牧听来,不痛不痒。
准帝,大帝又如何?来了也只是助陈牧登顶武道巅峰的踏脚石!
陈牧巴不得多来点强者挑战,最好底牌齐出,然后再利用天赋,将他们的底牌,全部变成自已的。
一步一个脚印去毫无方向的修炼,一次次试错,哪有直接吞噬他人的修炼成果,来得方便快捷。
陈牧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火神山庄大门,里面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开门复仇。
令他觉得无趣。
不过很快,在陈牧计划离开火神山庄,回到青城宗之前,更多的陌生修士气息,正从四面八方快速,大量赶来。
陈牧将神识释放出去,感知范围一下覆盖万里,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正是先前来火神山庄请求炼器失败的宗门弟子。
只不过,比起之前离开时,人数翻了几番。
不多时,蛇宫,圣阳,瑶台,白渊等宗门的弟子,陆续在长老的带领下,赶到火神山庄。
当看到满地白尘宗弟子的尸体后,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惊叹,‘好狠的手段!’
另一方面,有人认定,陈牧,柳嫣然之所以能杀死这么多白尘宗弟子,与那柄帝兵之间肯定脱不开联系。
断定陈牧二人通过某种手段,从火神山庄要走了那柄帝兵。
既然知道帝兵在陈牧和柳嫣然的手上,这几大宗门的人,更不可能让开道路,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带走帝兵。
他们来前,宗门可是下了死命令,必须带回帝兵,不惜一切代价!
圣阳宗的弟子率先开口,“小子,不想死的话,识相点,把帝兵交出来,我们圣阳宗可保你活着离开火神山庄!”
“呵呵,你们圣阳宗这话说得未免口气太大了些,那柄帝兵,我们蛇宫势在必得!”
“有我们瑶台在,帝兵何时轮得到你们蛇宫染指?”
“白渊老祖令在此,谁敢造次!”
“就你们白渊有老祖?要打便打,谁怂谁孙子!”
帝兵只有一柄,宗门之间越发剑拔弩张,谁都想得到帝兵,以增强宗门底蕴。
弟子们吵得不可开交,身为带头长老,同样你看我,我看你,暗中不断交锋。
最终,以圣阳宗长老率先出手,朝向陈牧袭去,打算速战速决,夺取帝兵。
相信只要帝兵到手,到时再结合自身实力,想从其它宗门手中杀出重围并不算一件难事。
“老狗,你不讲武德!”
“帝兵是我蛇宫的!”
“错,是我们白渊的!”
“小子,乖乖交出帝兵,饶你不死!”
……
宗门长老你追我赶,宗门弟子混战成一团,争先恐后,想从陈牧手中夺取帝兵,带回宗门邀功。
丝毫没想过,陈牧的实力是否在自已之上。
而陈牧很快就会让他们明白这一点。
伸手入虚空,抽出那柄剑。
看到剑的刹那,几名长老脸上大喜,‘帝威!果真是帝兵!!’
只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逐渐察觉到不对劲,这帝兵蕴含的帝威,比想象中的要强上不少。
越接近,这身躯越沉重,喉咙更是犹如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掐握住,呼吸困难。
“等等!不对劲!这帝威不是从那把剑上散发出来的,而是从他身上!”
“他身上?难道他是大帝?”
“大帝?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会有大帝实力?你们怕不是老眼昏花……”
话说一半,陈牧背后,大帝神纹环显现出来,缓缓旋转,圣光庇体,宛若仙人临凡!
“大帝神纹?他,他真是大帝!”圣阳宗长老身心一颤,再扛不住压力,跌坐在地上。
其余宗门的长老更是频繁揉眼,眨眼,一度怀疑,自已是否产生了幻觉。
可不论他们怎么揉眼,眨眼,所见所闻,皆无半分改变。
“啊?他,他竟是大帝!”
“还争个屁,来时可没人告诉我,要从大帝手中夺帝兵!”
“不好!快撤!”
众弟子纷纷停手,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去为他人卖命。
当即转身,头也不回地逃走。
陈牧则站在原地,轻轻一挥手中帝剑。
银月般的剑气破空斩出,所过之处,万物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