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依旧没人吭声。
“这是偷盗!是犯法的!”
易忠海瞥了一眼贾张氏,警告味十足,“我再说一遍,现在拿出来,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等被查出来,再后悔就晚了!”
“姓易的,你看我干什么!”
贾张氏恼了,指着易忠海的鼻子色厉内荏的道,“咋地!你以为我偷的?我草你老祖宗!
我贾家吃不上饭了是吧,要偷程治国的煤,你去我家搜,你要是搜不出来我跟你没完!”
易忠海被她骂的一窒,但随即就恼了,
还真是不知道好歹,你偷没偷你自已心里没点逼数?
我给你拖延那么长时间,结果你逮着我就咬是吧,
行。
易忠海转身来到门口,说道:“刘主任,程治国,我带你们挨家挨户的查,看看到底是谁拿的。”
“就这么办吧。”
不管查不查的出来,至少要给程治国一个交代。
至于查不出来,她将煤球钱拿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易忠海三人不干这院管事了。
一群人从前院开始挨家挨户的查,现实阎家,
但阎家连一块煤球都没有,只有一些柴火,而且就这些柴火还是三大妈到处捡的细枝子,
三大妈回头要是捡不到,阎家怕是要揭不开锅了。
“三大爷,你这也太惨了吧?”
程治国见状,唏嘘不已,“没煤没柴火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我高低得多送你一些。”
送我?
我怕你送我之后,又说我是偷的。
阎埠贵没好气的瞥了程治国一眼,他能猜不出程治国的心思?
况且他们家不是买不起煤,是节省,节省知道吗?
“去下一家。”
刘主任挥挥手,带着众人往傻柱家走去。
傻柱大喇喇的坐在门口,任由众人检查,
程治国的东西,白送给他他都得吐上一口唾沫然后扔掉,偷?不存在的。
傻柱家倒是有煤,不过根本看不出是不是程治国的。
这也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煤这种东西并不是稀有货,你不能说人家家里有,就是偷你的。
唯一能看出来的点就是,属于程治国的那些煤球,是和过泥的,
但话说回来,大部分人在用煤之前,都会刻意和泥,所以也不能绝对的就认定他们偷程治国的。
但是——
当大部队来到贾家后,看到贾家明显多的过分的煤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常人谁会在家里囤这么多煤?
钱多的没地方使了?
贾家的钱多吗?院子里的人都清楚。
秦淮茹站在家里,暗暗叹了口气,
家里的煤这几天激增,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既没想到贾张氏会这么贪婪,没完没了的往家里搬,也没想到程治国会将事情闹的这么大,直接将刘主任请了过来。
毕竟两人昨天才……
“看我干什么?”
贾张氏见众人目光有异,冷哼一声,“我们家基本上都是烧柴,很少用煤,手里头有了煤票,自然要赶紧换了,要不然还等着煤票生崽不成?
一来二去就堆了这么多,怎么,不能因为这就说我偷程治国的吧?”
刘主任脸黑的不行,
煤票多的用不完?你家印煤票的不成?
正常人家煤够用的话,谁会继续花钱兑煤票,换点粮食不好吗?
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
“易忠海,你院子里的事情,你来处理。”她将事情推给了易忠海。
易忠海也有些愁,
别说贾张氏,换成他他肯定也要打死不承认,
这可是要坐牢的事情,谁会承认?
但证据就摆在这,就这么过去,去下一家?
那不是糊弄人,是糊弄鬼。
“是不是偷的我的,我有办法证明啊。”程治国笑呵呵的说道。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在他身上。
“为了防止煤球被偷,我在很多煤球里放了纸条。”
程治国嘴角多了抹笑意,“检查一下这些煤渣里有没有纸条就行。”
贾张氏身子顿时一僵,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她算是看出来了,程治国不针对这院子里的任何人,就是在针对他们。
但她瞥了贾张氏一眼,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这些煤球都是贾张氏砸烂的,如果真有纸条的话,没道理发现不了吧?
贾张氏还没发现,所以才慌。
看到程治国上去扒煤堆,她忍不住想要冲过去:“程治国!你凭什么扒我们家煤堆!”
小崔拦住了她。
这种不打自招的行为,让易忠海既无奈又恼怒。
就这点本事,她是怎么敢去偷人家东西的!
眼见贾张氏手舞足蹈的,怕她伤到小崔,他赶紧又叫了几个人去拉住她。
片刻过后,程治国从煤堆里扒出一张纸条来,抖落掉上面的煤渣之后,交给了刘主任:“刘主任,这上面的字就是我写的,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亲手再写一遍。”
有纸条已经够了。
刘主任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刘主任近的易忠海三人忍不住凑近看了一眼,见纸条上清清楚楚写着:
“谁偷我煤死全家!”
“……”
三人愣是一句话没说,都暗暗庆幸自已没动手。
要不然就算不被发现,也要被恶心死。
程治国也是的,你有这能耐还偷偷摸摸的塞纸条干什么,将这句话立在煤球旁边,看看有几个敢偷的。
“继续查!”
刘主任没有急着向贾张氏发难,
她倒是要看看,这四合院里到底有多少人的手不干净!
“拖着她!”
她又回头嘱咐了一声几个拉着贾张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