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工程科的人之后,又有一群记者闻着风就过来了,
程治国接受了几个采访,将这些人打发之后,干脆领着程小玉出了门,避一避。
在东直门逛了一圈,买了两副鱼竿,他带着程小玉去钓鱼。
找了好一圈才找到阎埠贵。
“呦,三大爷,钓鱼呢,怎么没喊我?”
阎埠贵转过头,看着程治国将他那辆崭新的自行车放在自已快要生锈的自行车旁,脸有点黑。
“我也不知道你休息啊。”
真实的情况就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最近钓到鱼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多时候,一天下来也就那么一两条,还小的可怜。
你要说位置不好啊,他以前就是在这里钓,而且周围的人收获并不算少。
而且,阎埠贵自已能察觉得到,他总感觉自已似乎不会钓鱼了,要么就是连竿都甩不好,要么就是拉鱼的时机不对,
好多次都看到鱼了,却又能让它们跑了。
真他妈的邪门。
“最近太出名了,成群的记者都将宣传科的办公楼包围了,再加上厂里的工程科,还有一些学校的教授、学生都想见我,实在是不胜其扰,所以就请了几天假。”
程治国笑呵呵在阎埠贵不远处坐下,先是给程小玉安置好钓鱼竿,然后再摆弄自已的,
“我们科长说了,请假归请假,工资不会少我一分,带薪休假,谁不乐意?
不过我也不在乎这点钱了,之前那个直齿研磨机不是已经试运营成功了,厂里给我发了两百块钱的奖金,之后还有上级部门的奖励、奖金这些,差不多小五百了。
等剩下的技术也被确认可行之后,奖金只会更多。”
“呵呵!”
小五百?
不在轧钢厂上班的阎埠贵根本不信,什么机器能这么值钱?
再说交上去之后就是国家的了,跟程治国有半毛钱关系?
“三大爷不信?”
程治国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大沓钱,全是十块的,少说也有两三百。
“看到没,大部分都存起来了,留一点当零花钱。”
阎埠贵顿时瞪大了眼,
这得多少钱?!
但还没等他仔细看,程治国已经将钱揣了起来。
“财不外露,三大爷知道就行了。”程治国乐呵呵的道。
阎埠贵嫉妒的眼都红了,
要是他有这么多的存款,哪还用的天天在这大冷天的,钓这几杆子破鱼?
关键还他妈钓不上了。
“今天怎么样?”
程治国往阎埠贵身边的桶里一看,乐了,“三大爷今天一条还没钓上来呢?
刚来?”
“呵呵,刚来刚来。”
阎埠贵黑着脸,转过头,专心钓鱼。
程治国似乎没有再刺激他的意思,放好鱼饵之后,甩干。
河边再次安静下来,
但还没出五分钟,程治国的鱼漂就上下浮动起来。
有鱼!
阎埠贵眼皮子抖了抖,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有鱼又怎么样?
程治国这才第一次钓,肯定钓不上来。
这想法刚起,就见程治国猛的一扯,一条一斤多的大鱼已经被扯出了水面。
“啊!”
程小玉兴奋的叫了一声,“哥哥好厉害!哥哥好厉害!”
她慌忙跑到程治国身边,看着他将鱼拉过来,接住。
“好大的鱼啊!哥哥真厉害!”
靠!
阎埠贵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治国,还真被他钓出来了!
而且个头还不小。
阎埠贵郁闷的没话说了,
他在这两个小时了,这些鱼怎么回事,还挑上食了?
“忘了带桶了。”
程治国这才意识到没买桶,总不能扔进种植空间里吧,周围这么人看着呢。
他扭头看向阎埠贵:“三大爷,借你的桶用用?”
不等阎埠贵拒绝,他直接将鱼扔进了桶里,对程小玉说道:“小玉,记着咱们钓了几条,回头别弄错了,不小心拿了三大爷的鱼。”
“好!”
程小玉跑到水桶旁,开心的拨弄起了鱼。
阎埠贵气得咬牙,没搭理程治国,继续钓鱼。
一定要钓出一条比程治国那条更大的,要不然他的脸往哪搁?
他的鱼漂很快也浮动了起来,
阎埠贵大喜,直接提竿,但鱼钩上来后,上面却空空如也,别说鱼了,鱼饵都没了。
玛德!
阎埠贵气得脸红脖子粗,又他妈来这套。
“啧啧,还真是可惜。”
程治国颇为惋惜的道,“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啊。
不过这是个好兆头,加油!”
老子用得着你加油?!
不就是钓上一条鱼吗?装个毛线啊!
阎埠贵一阵咬牙切齿,觉得肯定是自已的鱼竿出了问题,明天就去换一个。
又过了十分钟,
程治国猛的一扯鱼竿,又钓上来一条鱼,
不过这次比较小,只有手掌长短。
“看来不是每次运气都有那么好啊。”
程治国失望的摇摇头,“不过毕竟是第一次钓鱼,能钓上来就算不错了,你说是不是?三大爷?”
阎埠贵没搭理他,
真是见了鬼了,这小子真是第一次钓鱼?
不会是为了打脸自已,天天半夜来这钓鱼吧?
他也觉得这理由荒唐,为今之计只能默默地钓鱼,多钓几条才能将面子抢回来,
哪怕只是一条,但只要大也行啊。
“哎呦!又来一条!”
程治国很快又钓上来一条,这次不大不小,也有半斤重。
程小玉高兴地手舞足蹈,
她并不缺鱼吃,程治国隔三差五就会往家里带,但钓上来的和买来的有很大的不同,
特别有成就感。
程治国将鱼放进桶里,好奇的问阎埠贵:“这里鱼不少啊,三大爷你怎么没钓着,是觉得它们太小了吗?”
我觉得你奶奶个鬼!
阎埠贵快气炸了,他严重怀疑河里的鱼吃了程治国家的粮食,要不然为什么专往他钩上跑?
“我这里估计有水草,我换个地方。”
阎埠贵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这大冷天的,河里有个屁的草。
不过他主要是不想继续看程治国那副嘴脸,提着竿、拿着桶往远处走了走,省得鱼没钓到,最后还被气个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