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的厂区，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机油味与汗水的气息，寒风偶尔刮过，使得站在排队领工资的工人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砖瓦厂房前，一条长长的队伍蜿蜒向前，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低声议论，或默默搓着双手，焦躁地等待着自已的名字被喊到。
“这日子可真是难过了。”一个老工人叼着卷烟，长长地吐了口烟雾，眉头紧锁，
“煤票、粮票越来越难搞，物价涨得飞快，真不知道这钱还能撑多久。”
旁边一个戴着破旧棉帽的工人附和道：
“是啊，日子越过越紧，钱是越来越不够花了。
这不，昨天家里才从黑市上买了点儿肉，花了我不少钱。”
工人们的对话流淌在寒风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与焦躁。
而在队伍的后面，四合院的几位熟面孔——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柱，还有秦淮茹，正各怀心事地站在一起。
他们时不时地瞥向排在队伍末端的周晨，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怀好意。
何雨柱凑近了刘海中，压低声音道：
“我说，这周晨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搞了个什么破电视机，广交会上还火了。
厂里现在对他跟宝贝似的，天天捧着他，哼，咱们可别让他太得意了。”
刘海中阴沉着脸，冷哼了一声：“狗屎运还能走多久？最主要他是八级工程师，135块呢！比老易的八级工工资还高，真不知道他怎么就混到这一步的。”
秦淮茹闻言，撇了撇嘴，冷笑道：“这种风头出得太快的人，早晚栽跟头。东旭这次虽然领不了工资，但我看周晨他也未必能一直顺风顺水。”
许大茂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接话道：“可不是嘛，厂里搞什么研究室，还让周晨当主任，谁知道他背后有啥门路。哼，咱们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能得意多久。”
他们的低语在寒风中飘散，带着浓浓的嫉妒和不甘。
……
会计处的窗户前摆着一张长桌，几名会计正忙碌地查阅工资单，按着名单一个个喊着工人的名字。
每当一个名字被念出，工人们便大步走上前，报上名字，拿到自已的工资。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的气氛，工人们的心情犹如天平，既期待拿到足够的工资养家糊口，又生怕自已被扣了钱。
“张平，五级工人，六十一块七，拿好。”会计的声音响亮，带着一丝机械化的冷漠。
张大爷笑呵呵地接过工资袋，嘴里念叨着：
“这回可好，家里的煤也有了，这个月日子好过了。”他不忘朝旁边的工友们挥了挥手，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随着工人的一个个领完，队伍缓缓向前挪动。站在队伍中的四合院几位“禽兽”心情各异，有的心怀鬼胎，有的则焦躁不安。
轮到易中海了，他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一丝自信与倨傲。
作为八级工人，他理应领到99块，可在今天这种局面下，他心中却有些发虚。
大步走上前，报出名字。
会计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高声喊道：“易中海，八级工人，本月工资取消，因处分问题，只发放票据。”
顿时，易中海的脸色惨白，手指微微颤抖地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票据。
他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捏住，羞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旁边不远处的几个工人窃窃私语：“哟，老易这次可丢大人了，连工资都没了。”
易中海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咬紧牙关，心中怒火中烧：“周晨！都是这小子害的！我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暗下决心，心中的恨意已成燎原之火。
刘海中紧随其后走上前，心里虽然知道自已因犯错被降了级，但仍然抱着一丝侥幸，期盼着能够领到点儿工资。
会计瞥了他一眼，冷冷报出：“刘海中，七级工人，本月工资取消，发放票据。”
刘海中只觉脑袋“嗡”地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机械地接过票据，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低头看着手中的票据，心中怒火中烧，眼中透出浓浓的怨恨。
走回到队伍中，低声对许大茂说道：“这周晨小子，肯定是搞什么鬼，害得我们连工资都领不到，等着看吧，早晚有他好受的。”
何雨柱站在队伍中，心情烦躁。
最近他一直惦记着秦淮茹给他介绍的秦京茹，心里盘算着怎么尽快把这事儿敲定。
可当他走上前，听到会计报出的名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何雨柱，八级炊事员，三十五块五，发票据，工资取消。”
何雨柱的脸瞬间涨红，愤愤地瞪着会计，又不满地朝周晨那边望了一眼。
心中怒火中烧：“都是这小子！要不是他，姐早就能帮我搞定秦京茹了！哼，周晨，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走上前，替贾东旭代领工资。最近家里的事情让她焦头烂额，东旭瘫在医院，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她心里正想着怎么再从何雨柱那里捞点好处，冷不防，听见会计的声音。
“贾东旭，一级工人，三十三块，发票据，工资取消。”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心里满满的不甘与愤怒。
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走上了前去，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就他没被取消工资，这一刻，他觉得自已就是这群人里最风光的那个。
“许大茂，八级放映员，三十五块五。”会计念完，抬起头，随手递过工资。
许大茂接过工资，掂了掂，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像是从地上捡到了金子，故意把工资袋晃了晃，带着几分夸张的神情，朝易中海、刘海中和何雨柱走去。
许大茂笑得得意洋洋，眼神中满是戏谑，语气尖酸刻薄，“咋样啊，今天领工资的感觉不错吧？”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的怒火直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