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海中根本不听，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狠狠掐住刘光天的脖子，怒火烧得他双眼发红：“老子让你丢人！老子让你丢人！”
这场面，顿时引来了四合院的围观。
四合院里的人一听刘海中发火，早就撂下手里的活儿凑了过来。
至于阎埠贵，他虽然没像刘海中那样直接动手，但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站在一旁，阴沉着脸，瞪着阎解成和阎解旷，嘴角抽搐着，低声骂道：“你们俩这回可好，厂里都没你们的份儿，回去喝西北风吧！”
阎解成和阎解旷吓得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之前父亲信誓旦旦地说有门路，怎么现在连个影儿都没了？
回到家里，刘海中的火气还没消。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刘光天和刘光福垂头丧气地站在角落，脸上青紫交加，连话都不敢说。
刘海中走来走去，手里攥着旱烟袋，恨不得把烟袋杆给掰断。
狠狠瞪着两个儿子，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废物！老子费劲巴拉给你们找关系，你们倒好，丢尽了老子的脸！厂里连个名额都没有，你们还怎么养活自已？”
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敢吭声，只能默默忍受着父亲的怒火。
而另一边，阎埠贵的屋子里气氛也好不到哪儿去。阎解成和阎解旷低着头坐在炕沿上，一脸委屈，眼睛里满是无奈。
……
四合院的大院里，刘海中的怒骂声回荡在空气中，听得人心惊肉跳：“你们两个废物！连个工厂名额都搞不定，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们不可！”
刘光天和刘光福抱着脑袋，狼狈地躲避着刘海中的拳脚。
两兄弟一边挨打，一边忍不住喊冤：“爸！我们真没办法啊！厂子里就是不给我们名额，真不是我们的错啊！”
“还敢顶嘴！”刘海中气得眼睛都红了，抡起旱烟袋，狠狠朝刘光天背上砸去。
刘光天疼得“嗷”地一声惨叫，刘光福也吓得脸色煞白，想护着哥哥，却被刘海中一脚踹到墙角。
“你们就不能争点气吗？老子这么多年在厂里混得风生水起，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废物！”刘海中骂骂咧咧，打得更狠了。
兄弟俩实在撑不住了，趁着刘海中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歇口气，互相搀扶着从屋里逃了出来。两人狼狈不堪，鼻青脸肿，身上都是淤青，走路一瘸一拐的。
“哥，咱们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被打死。”刘光福低声道。
“还能怎么办？咱爹这是铁了心要揍死咱了……”刘光天一脸凄惨，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恐惧。
就在这时候，巷口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两兄弟抬头一看，正巧见到周晨推着他的凤凰牌自行车，慢悠悠地从巷子那边走过来。
刘光天连忙凑到周晨面前，带着哭腔道：“周大哥，救命啊！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我们肯定活不了了！”
刘光福也赶紧附和：“周大哥，你帮帮我们吧！我们知道你在厂子里有门路，你稍微帮我们说句话，让我们进厂吧……不然我们回去肯定被打死！”
周晨停下脚步，目光在两兄弟身上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说的也不全对。现在可是不允许家暴的，这可是犯法的事儿。”
两兄弟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犯法？”刘光天惊讶地看着周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对啊，现在不兴家暴了。”周晨轻描淡写地说道，“要是你们觉得挨打挨得受不了，可以去找公安嘛。你们不是老实受气的主儿，得懂得保护自已。”
刘光福眼珠子一转，立刻反应过来：“周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举报？”
周晨点点头，语气淡然：“你们要是觉得被打得受不了，就去公安局报案。家暴可是违法的。只要你们能说清楚，公安局会管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
“周大哥，我们明白了！”刘光天眼里闪过一丝狠劲，拉着刘光福转身就往外走，“咱们去公安局！”
“走！”刘光福也咬牙切齿，紧跟着哥哥的步伐。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周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
四合院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院子里的人大多已经歇息了。可是没过多久，院子里的大门却突然被猛地推开，几道黑影匆匆走了进来。
“快看！公安来了！”
“什么情况，这大晚上的，谁犯事儿了？”
邻居们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惊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只见刘光天和刘光福带着两名公安，风风火火地走进了院子。两兄弟脸上还挂着青肿的伤痕，显然是刚刚挨完揍。
“公安同志！就在这儿，我爸就在屋里！”刘光天指着自家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公安迅速点头，领着两人朝刘海中的屋子走去。
这时候，刘海中还在屋里喝着小酒，压根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什么。刚刚揍了两个儿子，他心里还觉得挺痛快，没想到这帮不争气的家伙竟然敢去找公安。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海中皱了皱眉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嘴里还嘀咕着：“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门一打开，刘海中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公安。他愣了一下，接着又看见了站在公安身后的两个儿子，顿时火冒三丈：“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找公安？！”
“刘海中同志，”其中一名公安严肃地说道，“我们接到你儿子的举报，说你长期对他们进行家暴。现在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刘海中一听，气得脸都青了：“什么！家暴？我打我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们凭什么管？！”
“家暴可是犯法的。”公安冷冷地说道，“你儿子已经指控你多次殴打他们，我们必须依法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