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来到一幅画面前,这幅画,标价十三万。
宁川道:“这画我要了!”
“是这一幅画?”在场的一些老人微微一怔。
旁边的问道:“这幅画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这幅画仿的是唐大师的作品,仿造者手艺不错,不过依然有不少瑕疵,几乎每个玩古董的都看过这幅画。”一名老者道:“一两万买的话不亏,十几万就是冤大头了。”
众人闻言,都是目露失望之色,本以为这‘石仙’也懂古董,没想到在古董方面是半吊子。
不过也对,人无完人嘛!
宁川没理会众人的反应,拿下画后,找孔蕊接了一把修眉刀。
下一刻,宁川对着这画一划。
这样的举动,让众人惊呼一声,不过很快众人便震惊的发现,这画竟然有两层。
里面那层是个人物画!
画中的贵族女子衣着华丽,发髻高梳,眉毛晕染,低胸披纱……
“卧槽!竟然是画中画!”一人惊呼道。
有些名画比较珍贵,得到画的主人便会用造假的手段,将真画伪装起来,免得遭人惦记。
“这人物图,出自??顾恺之??顾大师的手笔,栩栩如生,名为美人图!”
“我之前看了这画四次,都没敢确定这是画中画,石仙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在场的众人惊呼连连,刚刚开口那些老者,此时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这画最少八百万……”
“翻了八十多倍!”
在场的人无不惊呼。
孔蕊的眼中满是异彩连连,宁川二话不说,又找了第二件古董。
那是一片残破不堪,犹如瓦罐一样的东西,上面都已经包浆了,毫不起眼。
宁川三万买下,拿到手里之后,用气息一震,包浆就被他清了下来。
众人望去,发现那瓦罐内部裂纹交错,但里面竟然有字有画,和残破的瓦罐裂纹搭配在一起,竟然既和谐又玄妙。
“元时代的八破图?”一名戴着老花眼镜的老者激动无比。
??八破图?,也被称为锦灰堆,故人绘出破碎、撕裂、火烧、沾污、破旧不堪的形状,来呈现一种残缺之美。
再看那瓦罐古色古香,这一件又是大赚!
宁川再拿第三件,那是一个铜器,看上去十分古旧,宁川一把捏爆铜器,里面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便是散发出了漂亮无比的光晕。
众人惊呼连连,一时间激动的面色涨红。
这位石仙,要将这店里的古董都挑选出来不成?
而头晕目眩的花姐,此刻双腿发软,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惊惧之色。
在宁川要去拿第四件古董时,花姐终于受不了了,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几乎崩溃的声音传来:“放下,放下!不卖给你了,不卖给你了!”
宁川切翡翠原石让她亏了几个亿,现在这些古董要是都亏了,花姐元气大伤不说,这店也没必要开下去了。
宁川嘲弄道:“你们开店做生意,哪有把可人往外赶的道理,以后谁还敢来你这里卖东西,谈合作?”
“就是,就是啊!”
“不让人捡漏了还不成?”
“不卖东西开什么商行?关了算了!”
在场的众人连连出声,十分不满,他们看热闹看的好好的,花姐不让宁川买东西了,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花姐欲哭无泪,早知道宁川的眼力惊人到了这个份上,她绝对不会放任宁川挑店里的东西。
她从未见过宁川这样的人。
百分百的鉴宝率,这个宁川还是人吗?
孔蕊是从哪找来这么牛逼的人物?
“歇业,今天歇业了……”花姐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她真的崩溃了。
就在刚刚,花姐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歇业,可是现在,她宣布了歇业的消息。
本来有些恼火的众人一愣,随后立即发出了哄笑声。
“石仙把这家店买歇业了。”
“这就是得罪石仙的下场啊……”
“刚刚这花姐还牛逼哄哄的呢。”在场的众人窃窃私语,语气无比嘲弄。
花姐丢人至极。
宁川道:“这位花老板,刚刚我们打了赌,你若是歇业,要跪在地上给我磕头的。”
“你,你别太过分。”花姐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宁川道:“你想赖账?那也行,以后我天天过来,只要泰氏商行开业一天,我就来一天!”
花姐闻言,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天天过来?
那谁受得了啊!难道要她花姐每天亏几个亿吗?
就连她身后那位,也亏不起啊!
“错了,我错了!宁大师!”花姐咬紧了牙关,猛的跪在了地上。
咚!
花姐对着宁川磕了一头,她的眼底深处满是狰狞无比的神色。
宁川道:“不够响亮。”
咚咚咚!
又是三声响头,花姐双目噙着眼泪,屈辱至极:“可以了吧?”
宁川道:“可以了,不过你还得告诉我,到底是谁想害我朋友孔蕊。”
花姐憋屈啊……
她张口道:“我……”
宁川道:“不想说?那我以后天天来!”
花姐恨不得喷出一口鲜血。
这个宁川,简直是个恶魔。
可是花姐实在拿宁川没什么办法,她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宁川。
花姐声音干涩:“是孔家的孔二先生,孔翔……”
“我二伯?”孔蕊的面色无比难看,她拿出手机,对着花姐拍视频:“都说出来。”
“对,你二伯之前找我,让我将一批作假的料子卖给你爸,那佛牌也是你二伯让我找来害你的。”
“我是商人,你二伯给我好处,还跟我签了十年的合作合同,我当然愿意。”
花姐说完之后,诚恳无比的道:“孔小姐,今天我是栽了,也付出了代价,还请你朋友以后不要再来我们泰氏。”
宁川道:“你不惹我,我当然不会来,哦对了,以后我朋友来你这采购料子,你要按最低价,给她拿好货。”
“不然……”
“我以后还是天天来!”
天天来这三个字,几乎成为了一种诅咒。
听到这三个字,花姐就感觉神经都要断裂,仿佛有什么蛊虫再吞噬她的心血……
她是手死死的握紧,整个人已经对宁川憎恨到了极点。
可她不敢有丝毫的不满,更不敢表现出来,她怕宁川真的每天都来。
“我知道了……”花姐无比屈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