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内不允许佩戴多余的饰物你忘了?好了,回去工作吧。”她挥了挥手,把曲凝霜赶了出去。
清净下来的丰苓终于得以松口气,对着桌面上拨通的电话说:“真是……哪里都不太平。你在哪?”
“我在曼德勒省。”巫荀喝着椰汁,轻笑着,“苏芊那个疯子让整个野人山乱成一锅粥,真是个实干家。”
“她要是失败,你就先把自己摘出来。务必做好二手准备。”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过你觉得苏芊加老鹰会输吗?再加上景峰的一把火我觉得金爷输定了。”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丰苓没有反驳。
巫荀也不继续揭她伤疤,说道:“我寄过去的东西收到了没?”
“收到了。”
“喜欢吗?”丰苓还没来得及回复,巫荀便自问自答,“行了,我没指望你能喜欢。你要是不喜欢就随便找个人送了,反正放在你那也是落灰。”
听了巫荀的话,她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憋着一口气说:“我喜欢。”
“嗯?”
“我不送人。落灰也不送。”
“你是小孩吗?”巫荀笑了出来,“好吧好吧,你的东西你做主。另外,吴晴晴这些天消停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只是给邱莫林找了个情敌。”丰苓敲着桌子,“你给我去给邱莫林加把料,让吴晴晴赶紧死心。就当给我的老朋友成一桩婚事了。”
巫荀一愣,嘴角弯了弯:“好的。”
就这样平静的走进了九月。
丰苓和巫荀的订婚典礼在北京的某家五星级酒店悄悄地举行了。
说是典礼,其实就是请客吃饭。就是拼命地压缩人数,田然依然排了整整五十桌。整套流程下来,丰苓就露了几次面。
来的宾客大部分都是丰苓的亲戚同事以及家族的世交。大家都清楚丰苓是什么人,因此也没有人在意。吃吃喝喝格外和谐。
在五个长辈替主角敬酒的时候,丰苓枕着巫荀的大腿闭目养神。
巫荀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毛说:“我看到吴晴晴了。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是叫时术,对吧?”
丰苓默默地点头:“你不想去见见她吗?”
“你又不想跟我去。就别去刺激她了。说不定……哎呀,来了!”
话音刚落,吴晴晴就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后面紧随着想拦没拦住的时术。
丰苓缓缓做起来,看向时术。后者条件反射的立正敬礼叫道:“上校好!”
“你连一个小姑娘都拦不住吗?”
时术欲言又止。然而他没时间解释,因为吴晴晴站了没一分钟就“哇——”的哭了出来。边哭边说:“你们要控制我到什么时候?”
三个人面面相觑,时术刚要解释,巫荀就开口说:“没有人要控制你。只要你与邱莫林分手,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你可以做任何事。”
丰苓说:“不要有高于自己能力的野心。”
时术一脸为难:“你们不要这么严肃,晴晴都吓到了。”
丰苓冷着脸:“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没有那么脆弱。”
丰苓明显高估她了。听着一阵阵猫叫似的哭声她只觉得头疼。
看着丰苓越来越黑的脸,时术只想带着吴晴晴赶紧撤。
“巫总。”沈千柳敲门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一脸沉重。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放间里的四个人,悄悄的移到巫荀身边,把报纸给了他。
丰苓只扫了一眼,脸更黑了。
巫荀到是表现的很淡定。
好奇心驱使着吴晴晴偷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大叫:“这跟我没关系!绝对不是我干的!”
“我相信你。”巫荀冷冷的说着,吴晴晴听了只想往时术怀里躲。
“我们……先走了!”时术拉着吴晴晴就跑。
巫荀瞪了沈千柳一眼:“你也滚!”说完,偷瞄了丰苓一眼。
她依然保持着那张面瘫脸,但巫荀却觉得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轻轻叫了一声:“……苓?”
“能猜到是谁干的吗?”
吴晴晴那个胆小的墙头草是不可能,除她之外,有动机的就只有两个人。
“邱莫林或者姜安丽。或者两个都有可能。”
“可能……”丰苓轻念着。
巫荀蠕动了一下嘴唇,低声说:“你家里没事吧?”
“暂时没事。他们不关心娱乐新闻。但是,”丰苓话锋一转,“不代表小女孩们不关心。你最好快点,我管不住她们的嘴。”
巫荀脸一沉,低声说:“我知道了。”
……
宴会结束的比较早,丰家人是最后离席的。田然四下张望,没找到巫荀便问:“巫荀呢?刚才送客的时候还在的。”
“他去处理一些事情,让我们先回。”
田然皱起眉,有些不太高兴。
丰苓就当没看见。
全家人都保持着一种默契,只有丰疆问了一句:“那个巫荀还不回来吗?”
丰苓摆摆手让他去睡觉。
半夜,丰苓睡不着下楼倒水喝。却发现沙发上端坐这一个黑影。肩膀宽厚,身姿挺拔。有那么一瞬间,丰苓以为父亲回来了。
“丰苓。”黑影叫道。
丰苓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轻声唤道:“爷爷。”
“你知道针对巫荀的负面报道会对家里造成什么影响吗?”丰文昌低声道。
“我不觉得区区流言蜚语会动摇我们。我们也不需要面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说的不错。没有人可以动摇我们。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
丰苓皱起眉,不甚理解。
丰文昌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她是多么爱面子的孩子啊!你要她怎么去面对她的朋友?”
“您是说那些官太太?”丰苓嗤之以鼻,“那些‘朋友’不要也罢。不思进取的蛀虫!”
丰文昌不赞同的皱起眉:“不要这么专横,苓苓。”
“我独断惯了。”丰苓显然没有为自己的言论道歉的意思。
丰文昌没有再逼问下去,事实上他拿这个专横傲慢的孙女无计可施,他沉沉的说:“今年的悬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