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内,气氛热烈非凡,观众们被一股激昂的情绪所笼罩,纷纷在屏幕上刷起了弹幕:“大秦永昌!”
“大秦千秋万代,昌盛不衰!”
“愿大秦繁荣昌盛,永世不朽!”
而在遥远的另一片土地上,阿布法的心情却截然相反,阴云密布。他满心困惑与愤怒,南宫问的背叛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更令他忧虑的是,南宫问背后那股神秘势力,究竟是谁?
若是他们再次策划刺杀,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岌岌可危?
营帐内,徐茂与项羽端坐两侧,他们如今已是阿布达身边的红人。
自那日阿布达对他们的疑虑烟消云散后,两人便稳坐前排,隐隐有压过其他将领之势。
阿布达眉头紧锁,目光在徐茂与项羽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徐茂身上:“徐茂,南宫问之事,你如何看待?幸好有你们加入,但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徐茂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问题抛回给了阿布达:“大王,您不妨想想,若您不幸遇难,对谁最有利呢?”
项羽在一旁静默不语,心中暗自思量,他的任务已然完成,此刻只需静观徐茂如何应对。阿布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目光缓缓转向了一位老者。这位老者,正是巴图鲁,昔日老蛮王的亲卫,阿布达夺得王位,他功不可没。
巴图鲁感受到阿布达的目光,心中一凛,连忙跪地,声音颤抖:“大王,我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做出那等糊涂事?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造反啊!”
徐茂这时缓缓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王位之尊,谁不觊觎?南宫问曾言,其背后势力滔天。试问在这蛮族部落,除了大王,还有谁能有如此权势?”
阿布达闻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巴图鲁:“巴图鲁,你跟随我多年,按理说,背叛之事,你应不会做。但,人心难测,不是吗?昔背叛老蛮王,如今若再背叛我,恐怕也不会有丝毫愧疚吧?”
阿布达的话语虽平静,但在巴图鲁听来,却如死神的召唤。他双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手指向徐茂与项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王,您不觉得他们两人才是真正的奸细吗?若他们是逃难至此,怎会仅两人同行?秦军对逃难者惩罚严厉,仅凭两人之力,怎能逃脱?”
“而且,南宫问本无意造反,都是因为他们!桌上突然出现的那张纸条,说是大王您要杀他,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发现后,他们也察觉到了,便想栽赃于我,企图瓦解我蛮族部落的势力!望大王明察秋毫!”
巴图鲁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徐茂嘴角微扬,心中暗骂,这老狐狸果然狡猾,他早已察觉巴图鲁有异心,只是顺水推舟,没想到这老狐狸竟想反咬一口。不过,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王,我知您此刻心中犹豫。若您不信,不妨派人去我与副首领的住处搜查一番,若有证据,我无话可说!”徐茂神色平静,语气坚定。
巴图鲁也附和道:“大王,此法最为稳妥。我与徐茂都在此,无法做手脚。您不妨派人去搜查,看看到底谁在说谎。”
阿布达看着两人,心中难以决断。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好!既然如此,便去你们两人的住处搜查一番!来人,按他们说的做,若有异常,立刻回报!”
一名士兵应声而出,步伐坚定地走出营帐。在场众人皆屏息以待,蛮族的高层将领们齐聚一堂,气氛紧张而压抑。
“我倒要看看,徐茂兄弟能拿出什么证据。若你是大秦奸细,你应该清楚后果!”一名将领语气不善地说道。
徐茂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我无需担心,因为我并无不可告人之事。倒是副首领你,与南宫问之间有何勾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两人言语交锋,气氛愈发紧张。阿布达看着这一幕,心中竟有一丝窃喜。如此一来,奸细自然会浮出水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营帐外突然传来士兵的声音:“大王,徐茂军中并未发现异常,但在副首领的住处,找到一封信,就藏在他的床下。”
徐茂闻言,面色依旧平静,心中却暗自得意。这封信,自然是他命项羽放置的。项羽何许人也?那可是超一流高手巅峰,做这点小事,易如反掌。
阿布达神色威严,目光如炬:“把信呈上来,我倒要看看,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信在众人的注视下,被送到了阿布达手中。他并未急于打开,而是先看向巴图鲁:“副首领,你觉得这信里写了什么?”
巴图鲁心中焦急万分,他与南宫问确有交易,但那些书信早已被销毁,怎会还有一封?不用想,肯定是徐茂他们搞的鬼。但字迹定然不同,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
“大王,我没做就是没做,不信您打开信看看。”巴图鲁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颤抖。
阿布达又看向徐茂:“军师,你觉得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徐茂缓缓摇头,意味深长:“既然信在副首领的住处,我怎会知晓?”
在场的一些将领低头不语,其中不乏巴图鲁的心腹。他们心中明白,若巴图鲁真有罪,他们恐怕也会受到牵连。阿布达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沉声道:“来人,将这里全部包围!”
话音刚落,营帐外涌入大量士兵,将众人团团围住。巴图鲁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大王,您这是何意?难道真的不相信我吗?我随您南征北战,您的王位,我也有份功劳!如今,就为了这个徐茂,您竟如此对我?”
巴图鲁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声音哽咽。一些将领也忍不住开口:“大王,那两人终究是外人,与我们不是一条心。副首领可是实打实的功臣,这样做,会让弟兄们寒心的。”
阿布达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寒心?若这位副首领真想杀我,你们是否也要支持?还是说,你们也想造反?”
此言一出,那些将领顿时冷汗淋漓,不敢再言。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之下,阿布达手中紧握着那封至关重要的信封,缓缓地将其打开。整个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阿布达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信封,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随后,他将目光缓缓转向了巴图鲁。他一字一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看来,我还是看走了眼。巴图鲁,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巴图鲁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当场跪倒在地。他声泪俱下,带着哭腔喊道:“大王,这一切都是徐茂在诬陷我啊!那封信里,定然写着我和南宫问密谋造反的话语,可那字迹,绝对不是我的啊!”
徐茂站在一旁,神色镇定,他微微向前迈出一步,不紧不慢地说道:“副首领,这话可就说得毫无道理了。我为何要诬陷你呢?这样做对我而言,又能有什么好处?况且,我从未见过你的字迹,你又如何断定那字迹不是你的呢?”
阿布达听着两人的争辩,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他曾经也背叛过他人,深知那种被背叛的滋味,就如同被最信任的兄弟在背后狠狠插了一刀,这种痛苦,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他猛地一掌拍向身旁的桌子,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那桌子竟被直接拍得裂开。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阿布达面色阴沉,缓缓地朝着巴图鲁走去。他来到巴图鲁面前,将那封信狠狠地甩在巴图鲁的脸上,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这字迹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不成,你想说有人能模仿你的字迹到如此逼真的程度?”
巴图鲁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悲哀,他心里清楚,这字迹确实和他的极为相似,一模一样。
可他心里明白,自己从未写过这样的内容。
究竟是谁在陷害他?他的目光猛地转向徐茂,眼中满是悲凉与愤怒。他手指颤抖着,指着徐茂,声音嘶哑地说道:“看来今日,是我输了。我确实有过造反的念头,可那又能怎样?你阿布达不也是靠造反才坐上如今这个位置的吗?我对权力的渴望,就如同当初的你一般!”
徐茂依旧保持着那副淡定的表情,心中却暗自得意。
这字迹,正是他模仿巴图鲁所写。
对于模仿他人字迹这一技能,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熟练掌握,模仿出来的相似度极高,用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巴图鲁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我今天并非败在你阿布达手里,而是败在了这个秦人手中!”说罢,在众人那惊讶而又震惊的目光中,巴图鲁毫不犹豫地拔出旁边将领腰间的佩剑,只见寒光一闪,那剑利索地穿过了他自己的喉咙,一剑封喉,他当场便倒地身亡。蛮族的副首领,就此结束了他的生命。
阿布达缓缓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其实,他内心也不好受。毕竟,这些将领跟随他多年,曾经一同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声音低沉地说道:“将他拖出去,厚葬吧!”这种结局,并非他所愿看到,可对于背叛他的人,他向来绝不手软,无一例外。
这时,徐茂不顾周围将领那愤怒的目光,双手抱拳,对着阿布达说道:“大王,恭喜您,这幕后主使总算被揪了出来,大王也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
阿布达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叹息,说道:“我不明白,当年他们与我并肩征战沙场,那是何等的荣耀风光。可如今,一个个却都背叛我,这实在让我心寒不已。”
“首领,难道您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两个秦人来了之后才发生的吗?这两个秦人明显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他们就是罪魁祸首!”一个相貌坚毅的将领说道。他其实是巴图鲁的旧部,看到巴图鲁落得如此下场,他内心愤怒至极。
阿布达听到这话,顿时满脸怒气,大声喝道:“住嘴!徐茂二人对我忠心耿耿,能有什么坏心思?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他们,不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异族人吗?你们就如此诬陷别人?可徐茂对你们可曾有过一句恶语相向?”
阿布达越说越气,徐茂他们自来到蛮族营后,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的动机,反而帮了他许多忙。倒是这些原来的旧部,咄咄逼人,换作是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徐茂看着众人那愤怒的目光,神色平静,缓缓说道:“我徐茂一生行事,无愧于自己的良心。既然我投身蛮族营,就绝不会做出那种违反大义的事情,又怎会有阴谋呢?至于背叛,这更是子虚乌有之事。而且,是南宫问和副首领有造反的心思,我只不过是发现了才说出来,这与我有何不良动机可言?”
这话一说出口,其实有些将领心中已经相信了几分。因为他们也知道,在蛮族部落中,造反这种念头时常存在,特别是一些不服从现在首领的人。他们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用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罢了。
阿布达一眼就看穿了众人的心思,他当场喝斥道:“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位谋士和将领,而徐茂和项羽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刻我绝不能让他们两个寒了心。”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副首领这个位置。既然巴图鲁已经死了,那副首领这个位置由谁来做呢?”阿布达目光扫视着下方的将领们,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