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高兴归高兴。
朱厚照望见眼前的情形,却又不得不办理。
想到这些,朱厚照刚一转身,便又对身旁的一百二十八位义子团的成员们冷声的喝到。
“对于今天,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或许是朱厚照的话语嗓音凛冽而又沉稳,周围的义子团成员们便立刻被纷纷的震慑住。
可是,大家轻努着唇角,虽然努力的想要撇清关系,反倒觉得这件事倒不如保持沉默更加好。
于是,便又只能一个个的轻垂着头,摇头叹息着。
朱厚照一望见眼前的情形,仿佛从众人的脸上,他看到了就连天都快塌下来似的。
看着这些人平时在人前都是一副衣冠楚楚很有头脑的模样,可是临到关键的时刻,反倒却能看出一个人来。
“简直就是一帮废物,”朱厚照嘴里刚一骂道,站在他手下的那帮人,却又全都双手被捆绑成粽子一样。
身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树荫底下看上去犹如一座座被立起来的巨石一样。
望见了他们之后,朱厚照便又有些懒得继续看下去。
转身之际,他的注意力便又被吸引和放在眼前的那件被锦衣卫捧在手心里的龍袍上面。
望见眼前的龍袍,朱厚照轻咂着一张朱唇。
虽然今天的事情,他对外面已然封锁了消息,可是有些事情他却又不得不弄清楚。
毕竟,就算是真的义子团当中有人想要谋反,并且私自定做了龍袍。
可是,为何不将它转移到别处,却又放到义子阁,难道这仿造龍袍之人当真就不怕死吗?
可是,怕不怕死,朱厚照只要一转过脸,便能望见他们。
他身后,此刻跪着脸上写满了各种无辜而又可怜的神表情,身上还在不断的瑟瑟发抖着。
很明显,这些人是心中极度恐惧之后所产生的身体发抖!
这样也就更加能够判断出来,伪造龍袍之事极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的故意陷害。
一想到,有人居然连自己亲手所创办的义子团都想陷害。
朱厚照的呼吸不自觉的有些粗重了起来,而且就连脸上的神色也紧跟着明显的一滞。
转过脸,朱厚照刚一望向在他身后的这件龍袍,便又唇角轻努着说道:“你们当中有谁告诉朕,这件龍袍是在哪里找到的吗?”
朱厚照刚一问道,那锦衣卫当中正沉默了片刻,忽然却有人站出来说道:“圣上,这件龍袍是在义子阁的三楼藏宝阁当中找到的。”
义子阁三楼,藏宝阁?
朱厚照想到这些,便忍不住神色微讶了起来。
义子阁的藏宝阁,他倒是去过。
里面的珍宝,虽然多,可是却有大多数都为他亲自所赐。
朱厚照想到这些,便又转过脸望向了身后的江彬等人,说道:“江彬,你的手下说,他们在藏宝阁发现了这件龍袍。”
“朕怎么不记得,在朕所赠予你们的众多珍宝当中,就有龍袍在里面?”
朱厚照刚一说着,江彬便立刻神色怔愣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锦衣卫平时都是在听他的话,就连铁胆神侯也只不过是同样不能奈何他?
眼前的景象,却又是如此的令人丢脸。
“真是一群可恶的锦衣卫,”江彬刚一说着,仿佛这其中不包含自己一样。
可是转瞬之间,他的心中却又在忐忑不安的揣测着,该不会这件事与铁胆神侯有关?
因为不满自己平时的做法,所以想要想方设法的陷害他?
江彬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寒光,可是转瞬之间却又暗了下来。
毕竟,这一切他也都只是在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可以随便污蔑人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铁胆神侯!
“父皇,儿臣不知,”江彬刚一说着便又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望见江彬摇头的样子,朱厚照忽然停住了嘴角,目光也不再继续望向江彬,反倒继续转向了旁边的龍袍。
正当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目光也跟随着游离,此刻刚才站出来说话的苟青忽然站了出来。
“父皇,说起来藏宝阁,儿臣倒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在您的一百二十八个义子当中,前几日,儿臣看见了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藏宝阁出没。”
“而且,那人的居住处也是距离藏宝阁最近。”
苟青刚一出言,朱厚照微微抬眸,以示着内心产生了兴趣。
而这时,旁边却也有人站出来,模样就仿佛像是在制止着苟青:“苟青,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
朱厚照微微一抬头,便看见那说话之人正是韦伯。
“韦伯,虽然知道你人不错。可是,事到如今了,还要替对方做掩护吗?”*